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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,畢竟身為一個現(xiàn)代人,沒穿越過,好歹也刷過一些腦洞。而國師對空間維度的理解,也許還不如自己。雖然在別的方面,國師可比他懂太多了,光是演技,他這個專業(yè)演員恐怕都還比不上一個在朝廷里從小周旋到大的古人。恐怕在國師過去以后,并未想過還能不能回來,或者他會以為那是另一個轉(zhuǎn)世,光憑韓衡現(xiàn)在能看到的那么一丁點縮影,他覺得國師對現(xiàn)代生活,適應(yīng)得比他當時好太多了。興許這就是雙商和從小到大經(jīng)歷塑造出來的不同人格。韓衡這個人沒太多優(yōu)點,經(jīng)得起摔打和對比是其中一個。看韓衡拿著那個荷包愣住了,君明焱一把奪過荷包,對上韓衡略帶詫異的眼神,煩躁地把荷包往桌案上一扔:“涂家的小女兒剛進宮,朕不能太過冷落,她是太后的侄女,又是嫡女……”悶著頭話越來越多的君明焱不經(jīng)意看了一眼掃到韓衡唇邊的微弱弧度,話聲戛然而止,他自己都覺得這解釋有點無稽。“朕的后位……只屬于你一個人?!本黛蜕钗豢跉猓瑢⒛悄科鸬男奶搲褐葡氯?,“你說的,朕會好好地想,不過有一點不會改變。朕也再三說過了,即便你只是個殼子,朕也要定了你?!?/br>“君明焱,立后大典之前,我說過了,覺得不妥。你將我軟禁起來,沒有遵從我的意愿,如今,我將一切都告訴你,你依舊沒有管過我怎么想?!表n衡眼神越來越冷,冷得讓君明焱有些心慌。“你是在意朕的后宮……這些世家,朕不可能讓他們?nèi)祭淞诵?。朕有多少個妃子,都是你硬要朕納入后宮的……”君明焱猛地一把拍在腦門,深深吸氣,緩了一口氣,擺手道:“是國師。不是你??赡悻F(xiàn)在是國師了,你既以這個身份活,就該接受屬于這個身份的命運。你還是我大梁國師,朕敬告過天地的皇后,你知不知道,朕如今穩(wěn)坐的大梁江山,有那個人多少心血。你既以他的身份活下去,對他就應(yīng)該有一份感激,他絕不會同朕計較后宮……”韓衡看君明焱的眼神越來越陌生,嗤笑著搖了搖頭。他沒有說話,卻比指責君明焱更讓君明焱難受得喘不過氣。“我不是跟你計較后宮,我明跟你說,今日你頭腦不清醒,方才我說的那些,你都再好好想一想。神女像的事,我說的是否屬實,你也可以去查。我雖然不是他,也一樣撿起了屬于他的能力,這世界會在未來幾年內(nèi)走向毀滅,阻止它,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。你要統(tǒng)一六國,那是你的大業(yè)。陛下,我這個野鬼承襲了國師的身份,只要陛下沒有下旨廢除,只要大梁有需要,我仍然是大梁的國師。但做你的皇后,是你親口說我可以反悔,我反悔了,你又把我軟禁在宮里。雖然現(xiàn)在說有些多余,但后位,可立也可廢。陛下對后宮嬪妃也并非全然無情,何不敞開懷抱呢,至少,她們的所有,都不過是陛下一個人。”說這話時,韓衡已經(jīng)很平靜了。任誰在不知道自己有深厚感情的心上人身體里換了個人之前,都很難死心,這也怪他自己,為了自保當時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和君明焱攤牌說清楚。這就叫自食惡果,人終歸不能太自私,尤其對別人沒有那份情時,一定要說清楚。也一定不能在一份感情終結(jié)以后,太快地選擇新歡,或者利用新歡洗刷上一段感情帶來的陰影,無論對誰,都是不公平。想到這,韓衡語氣緩了下來,扯起斗篷上的黑色兜帽套在頭上,隱在陰影和黑布里的臉蒼白、瘦小,唯獨一抹紅潤的嘴唇,稍微給他增添了一些生機。“明日我還會來,帶上齊國君來,這件事你還沒有反悔吧?”礙著帝王一諾千金,君明焱也不會后悔,韓衡承認自己手段有些卑劣,但把上齊放在最后,實質(zhì)上大梁并不吃虧。既免除了在攻打大梁過程中,可能面對的另兩國金水、北朔聯(lián)手給大梁背后來一記狠的。兩年后上齊也還是大梁的,還能給大梁省一筆軍費。君明焱答應(yīng)時,也把賬算得很清,他能那么快點頭,除了韓衡的面子,也是因為原本他的計劃就不是先攻打上齊,上齊根本入不得他的眼,只是韓衡在上齊,他也算假公濟私了。可現(xiàn)在,君明焱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私濟得值不值,他腦子還是一團亂麻,含糊地嗯了一聲。方才他還有些沖動,想著無論如何把韓衡留下來,可現(xiàn)在,韓衡的一番指責,加上他知道了這身體里不是那個把他帶出冷宮的國師,而是另一個“鬼”,心情復(fù)雜得他實在難以辨認。夜已深沉,批閱了太久軍報和奏疏,君明焱都覺得自己今晚的種種反常可能是因為精神不好。君明焱看著韓衡撩開帳門,他的背影與帳門外的黑衣人,也就是那個侍衛(wèi),交疊在一起。“韓衡?!斌E然涌起的沖動,讓君明焱喊了一聲他的名字,他想起跟韓衡一同泡溫泉的那一個晚上,那是韓衡在他跟前最自在最愜意的一個晚上,心無芥蒂地喝醉了酒,還是君明焱親自把他抱回去的,他還記得自己彎下腰趁著他喝醉,親了他的額頭。那時他心中的溫情和憐惜,是對誰?那時,他看著的是這個人的容顏,腦海里浮現(xiàn)的卻是從小看到大的韓衡。韓衡無聲地望著他。那雙眼睛清澈溫柔,韓衡的背后是夜色,他的臉卻如水中浮起來烙進君明焱眼中越來越清晰的一幅畫面。這是一張堪稱漂亮的男人面容,不如國師靈氣,也不似國師出塵,顯然他是紅塵氣相當重的一個凡人。“沒事我先走了,明天見。”韓衡揮了揮手,走出中軍帳。君明焱渾身麻木地坐回到椅中,視線落到桌案上,那個被自己一把捏皺的荷包,脆弱無辜的合歡花已有些碎了。君明焱兩手抱住頭,手肘撐在桌上,深深埋下頭去。直到離開營地,兩人都牽到了自己的馬,韓衡的是交給軍營里的小兵拴到馬廄去啃草,莊靈的卻是拴在離軍營二百米外的路邊歪脖子樹上。這一路尷尬得不行,上次分別是自己把莊靈趕走的,而且還說得大義凜然過去早已翻篇不說,還風過無痕,沒在自己心里留下半分掛礙。但今晚,那番話能不經(jīng)過大腦的脫口而出,韓衡再不想承認和面對也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。你撞了一根電桿,從今而后遇到電桿都會繞道,卻永遠不會忘記撞電桿這個事兒。韓衡默默站在后面,看著莊靈把馬韁從樹樁上解下來,牽馬走來。兩頭馬對視著甩了甩尾巴,各自被主人牽著往前走。要解釋嗎?還是不要解釋了。越描越黑。韓衡邊想邊和莊靈各自牽著馬往前走,都沒想起來他們還可以騎馬回城。最后還是韓衡先開了口:“你怎么到這兒來了?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