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顯得這人容光煥發(fā),艷麗無雙,黛青色的眉一揚(yáng),吩咐管家:“叫他們進(jìn)來?!?/br> 裴鈺出來談生意,總要穿女裝,一身素白,與梁羽生站在一起卻不落下風(fēng),隱隱還要更勝一籌。 都是從底層摸爬滾打出來的人,相見恨晚。孟晚扯裴鈺的衣袖:“少喝點(diǎn)?!?/br> 談生意哪里有不喝酒的,裴鈺自知千杯不醉,掙開袖子,一拉一扯,梁羽生目光在這兩人間梭巡,酒杯一指孟晚:“這位是?” 孟晚回敬:“在下江陰孟晚,現(xiàn)在是裴老板手底下的掌柜?!?/br> “哦?”梁羽生笑了笑:“我倒也認(rèn)得一個(gè)孟晚,但不想孟掌柜這樣一表人才,是個(gè)潑皮無賴,前兩日聽說在山里縱火燒死了。” 裴鈺目光抬了抬:“她死了?” “裴老板不知道么?唔,也算惡有惡報(bào)?!?/br> 裴鈺神情復(fù)雜一瞬,梁羽生便又開始灌酒。孟晚勸不住,只好搶過裴鈺的酒杯擋。 裴鈺自詡不醉,殊不知今日喝的是陳年烈酒,后勁十足,出府時(shí)也有些飄飄然。 孟晚也喝下不少,暈乎乎找系統(tǒng)要解酒藥。不出所料,要啥啥沒有。 所幸不晚,街上都是行人,安全問題不必?fù)?dān)憂。 “這生意就算定下來了?” 裴鈺難得笑得純良,拍拍胸脯:“難道還有假?白紙黑字,清清楚楚。”說著,打了個(gè)嗝。 到鋪面,關(guān)好門,孟晚摸著床躺下,其間摸到鼓鼓的被,意識到什么,但猶豫一下,還是放任意識下墜,陷入沉睡。 ☆、第二十八章 寡夫(5) 醒來沒有雞飛狗跳, 天色大亮, 裴鈺一動孟晚就醒了。 閉著眼, 也能感覺到裴鈺的緊張。 她壞心腸地等裴鈺滿以為要悄無聲息逃出去,就突然睜眼,仿佛才醒, 吃驚地望著床邊僵硬著身子的人:“郎君?” 裴鈺腦子轉(zhuǎn)得也快,悄悄換個(gè)方向, 將要出門換成剛進(jìn)來, 斥責(zé)道:“什么時(shí)辰了?還在睡!趕緊起來, 一會隨我去梁府挑草藥?!?/br> 孟晚不戳穿,只在他將要出去的時(shí)候攔住人, 期期艾艾,拿出一根木簪,是裴鈺落在她床上的:“換件衣裳再出去?!?/br> 裴鈺猛然低頭,自己還是昨日那身衣裳, 皺皺巴巴, 一看就是剛打床上起來的模樣。 無形的尷尬彌漫在兩人間, 就連梁羽生也看出來。左打量, 右打量,與孟晚私語, 無比直白道:“你們昨兒回去成了?” 孟晚看出梁羽生對裴鈺有意思, 相當(dāng)理直氣壯:“嗯?!?/br> 看著孟晚與梁羽生親密,裴鈺總覺得不得勁,將孟晚拉過身邊, 小聲說:“梁老板也好女色,你小心一點(diǎn)?!?/br> 孟晚便笑。 梁羽生嘖了聲,叫這兩人隨意挑,自己去喝花酒。 有梁羽生這個(gè)貨源,裴鈺的藥鋪正式開張,沒傳統(tǒng)的醫(yī)藥合一的鋪面正規(guī),但勝在價(jià)格公道實(shí)惠,性價(jià)比高。剛開業(yè),在孟晚的建議下一波活動連著一波,居然還真正打開零售藥材的市場。一個(gè)月算下來,不比裴鈺孤身犯險(xiǎn)去攀巖掙得少。 生意紅火,招財(cái)也招災(zāi)。許豐侄子許薔心里嫉妒,三番兩次派人搗亂,這回找人誣陷賣假藥,那回說吃補(bǔ)藥吃到大出血,皆被裴鈺一一化解。暗的不成,許薔干脆買通混混來明的,趁夜?jié)灿头呕?,竟想將兩人活生生燒死?/br> 孟晚睡在外堂,最先驚醒,去找裴鈺,要帶他一起走,卻發(fā)現(xiàn)四面八方的門都被頂住,根本打不開?;鹈绺Z得老高,二人躲在院落里,為今之計(jì),只有從墻頭翻出去,但出去是什么光景,是刀劍還是棍棒,也是未知。既然許薔已經(jīng)下死手,斷然不會大發(fā)善心給二人留活路。 孟晚捏緊了斧頭:“郎君,勞你托我上去?!?/br> 打頭陣必定危險(xiǎn),裴鈺目光閃爍,最終只嗯道:“小心點(diǎn)?!?/br> 外面果然有埋伏,孟晚剛冒頭,就有棍子打下來,險(xiǎn)些正中頭顱。 十多個(gè)小混混拿著鐵棍,站在桌面上,將墻圍得密不透風(fēng)。孟晚咬咬牙,跳墻頭出去。 鐵棍落在身上,每一下都像打在骨頭上,令人冷汗直冒,但孟晚連冒冷汗的功夫都沒有。 得快一些,任務(wù)目標(biāo)還被鎖在滔天的火海里。 墻面平滑高聳,不像山體可以爬,就算她引走所有小混混,裴鈺也活不成。 她揮舞著斧頭,努力回想第一次做任務(wù)時(shí)學(xué)的功法。雖然這具身體沒有內(nèi)力,但一些招式依舊實(shí)用。 “哎呦?!币粋€(gè)小混混被砍傷腹部,抱著肚子倒地。 孟晚臉上濺上鮮血,背后是燒紅了天的火舌,襯得她妖異極了。 不知縣令侄子做了什么,這么大動靜,街上居然一個(gè)人沒有出來。 這也方便孟晚出手,不一會,一群小混混都七扭八歪倒在地上起不來。他們殺人放火都是為財(cái),可不會傻到賠去一條命。慫的怕橫的,橫的怕不要命的。孟晚今日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。 院門是被一塊半人高的大石子堵上的,孟晚費(fèi)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將那石子移走。 裴鈺臉熱得紅撲撲,眼也是紅的。 他看著遍體鱗傷的孟晚,心忽然動了一下。 ☆、第二十九章 寡夫(6) 兩人不敢住客棧, 連夜回了村里。村不比鎮(zhèn)上魚龍混雜, 姓許的能耐還沒這么大, 將手伸到這里。裴鈺要回家,孟晚帶他拐了個(gè)彎,敲響孟小蓮家門。 孟小蓮不但是鄉(xiāng)紳之子, 還是村里里正孟宣的正君。這正是孟小蓮與許豐結(jié)怨的原因。原本那縣令之位已經(jīng)是孟宣的囊中之物,結(jié)果許豐仗著是郡通判的女兒, 將這位置搶去。孟宣為人厚道老實(shí), 答應(yīng)容留二人。 次日, 比孟宣寫出訴狀更快,一大早, 縣衙官兵便將孟家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 許豐與許薔在最后方,旁邊放具蓋了白布的尸體,據(jù)說是昨夜那些混混之一。顛倒黑白,給人潑污水是許豐的強(qiáng)項(xiàng), 三言兩語, 就將裴鈺塑造成個(gè)兇殘易怒, 一言不合就提斧砍人的形象, 讓孟宣趕緊交出來裴鈺。 周邊圍了一圈不明就里的村民。 “說起放火……”許薔大聲道:“之前山里不是死了個(gè)混混?也是死于失火,會不會也和陳裴氏有什么干系?” 許豐道:“沒譜的話不要亂說?!?/br> 說話間, 便見一年輕女子提著斧頭, 從堂闊宇深的庭院里走出來。 官兵們紛紛亮出長刀,嚴(yán)陣以待。 孟晚笑了笑,沖許豐道:“大人怕是眼神不好。昨日砍人的是我。而且也不是因?yàn)榭诮?。”大庭廣眾, 她將扣在裴鈺頭上的鍋攬過來一半,推回去一半,指著所謂證人:“是因?yàn)檫@些小混混趁夜放火,還堵住大門,為了保命,草民也是不得已為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