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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沙灘上,他指著海面上卷起的旋渦,道:“你看!”這里的視野確實和機場看到的不一樣。此時傾盆大雨稍歇,原本熱熱鬧鬧的海邊一個人影也看不到,給人一種好像置身荒島的錯覺。在機場那邊他們只是在半空中看到翻卷的氣流,但是在海灘上感覺更為直觀,巨大的氣流卷著海水好像一根通天巨柱一樣橫貫天地間,讓人一眼都看不到頭。烈風陣陣吹得人站不住腳,風里夾雜的雨點打在人身上鈍鈍的疼。言錚急著破陣,凡是陣法都會有陣眼,他目光四下一掃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前面不遠處的海灘上立著一根鐵棍。孤零零的一根鐵棍大約只有拇指粗細,露出地面一米多高,上面刻滿了符文,鐵棍頂端拴著一截紅繩在一望無際的海灘上還挺顯眼的。誰也不會沒事在海灘上杵一根鐵棍,尤其這里還是開發(fā)出來的旅游區(qū)。言錚回頭看了廉貞一眼,見他沒有反對就知道自己想的沒錯。他忙不迭的跑過去,眼看著就剩下幾步遠的距離,半空中忽然劈下一道閃電在他面前,幸好他身手敏捷,躲得快只是被賤了一身的沙粒子。噼里啪啦的電流聲滋滋作響,細小的電流好像舞動的銀蛇不斷的游走,組成一個真空的罩子,將那鐵棍直徑一米的范圍內(nèi)嚴嚴實實罩住,只要一靠近就會有雷電劈過來。言錚目瞪口呆,這防護措施,真……真他娘的結(jié)實!廉貞這時走過來撥弄掉蹦到言錚頭發(fā)里的沙粒,然后說道:“我來引走雷電?!?/br>那雷電仿佛也通人性,還有點欺軟怕硬,可能是感覺到廉貞是個硬茬子,所以等他靠近的時候竟是一路退縮,幾股細小的雷電擰成一股大的,被逼到角落里才開始反擊。言錚嘴角抽搐了幾下,聳聳肩,看著廉貞將那雷電引走并且困在手里的時候忙趁機走到鐵棍跟前,他先是圍著看了一圈,也不知道那鐵根□□去多深?也不知道底下有沒有埋著什么東西,不敢大意就趴在沙灘上徒手開挖。他跪在那里,兩只手不停歇的扒開層層松軟的沙粒,終于在挖到一尺多深的時候挖到了底。“快來看!”下面過然埋著東西!言錚招手叫廉貞。這個時候,原本囂張至極的雷電被廉貞馴化的差不多了,剩下那么一丁點噼啪作響的電流就跟靜電似的,不足為懼。廉貞過來一看,見地底下埋著一個足球大的玉雕的蛇,通體都用的是羊脂白玉,做盤旋狀。而那根鐵棍則是被削尖了正插在那只玉雕蛇的七寸處。最神奇的是那蛇是活著的!小小的一條白蛇被困在玉雕的罩子里,因為被鐵棍的尖端釘住身體,痛苦不堪的扭曲著。然而無論它怎么翻滾,嘶吼,都無濟于事。兩人對視了一眼,言錚眼底還有些疑惑不解,不是九龍戲水嗎?這怎么是條蛇?“他沒那個能力引龍,”廉貞說著一手按住那玉雕的蛇一手抓住鐵棍用力一拔,接著說道:“所以才找了這么一個替代品?!绷懺捯魟偮洌值紫掳粗哪侵话子翊笊吆龅幕盍诉^來,像是解開了封印似的瞬間變成了水缸粗細的蛇身足有卡車大??!而半空中肆虐的九條白色的水柱也消失了一條。言錚:……白蛇原地盤旋了幾圈發(fā)出一聲聲嘶吼,卷起一陣陣腥風。重獲自由的它視乎想要靠近廉貞又有些躊躇的模樣,最后還是臣服著低頭靠過來。廉貞不等那斗一樣大的蛇頭靠過來就一揮手,“去吧!”白蛇頭點了幾點像是作揖一樣,然后轉(zhuǎn)身化作一點白光迅速消失。言錚:……這個奇幻的世界,我有點兒方。“剛才是怎么回事?那條蛇是哪來的?”言錚瞪大眼睛看著廉貞,好像第一天認識他似的,之前總是聽小玉說什么廉貞是硯臺山的領(lǐng)主,他之前還沒有直觀的感受,這下被震的不輕。我男人好像很霸道的樣子!忽然感覺很驕傲呢!被言錚崇拜的眼神看著,廉貞心里一陣得意,面上依舊毫無表情,他食指點點嘴唇眼盯盯的看著自家媳婦,先給點獎勵再說!……言錚鄙視的瞪他一眼,心說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趁火打劫?親男朋友這種事他挺愿意做的,但是現(xiàn)在場合明顯不對???一飛機的人都在等著他們救呢!哪有時間搞這個?言錚知道他執(zhí)拗的臭脾氣,要是不親估計真不給辦事!他兩手捧住領(lǐng)主大人的臉頰,湊上去在額頭上兩頰鼻尖上啵啵親了幾下,最后蜻蜓點水般的拂過嘴唇,敷衍意味十足。“快說!”語氣十分兇狠,不過微微泛紅的耳根出賣了他內(nèi)心的真實想法。廉貞春心蕩漾,慢慢開口道:“這是一條有五百年道行的蛇妖,被人用朱砂狗血浸泡過的鐵棍禁錮在地底。俗話說打蛇打七寸,那是所以蛇類的弱點,被鐵棍釘住后的蛇妖根本就掙脫不開?!?/br>被無端禁錮的蛇妖自然是不甘心落得如此地步,于是沖天的妖氣翻騰涌動形成了這個偽九龍戲水大陣。“那還等什么?趕快去把其它的鐵棍拔了??!”言錚一蹦三尺高,表情急不可待。兩人聯(lián)手把剩余的八根鐵棍全都拔了去,放出各種類型的蛇妖八只,只有一個失去理智的大蛇試圖攻擊言錚被領(lǐng)主大人一招就給那啥了,現(xiàn)場畫面十分兇殘,言錚都看呆了,目不轉(zhuǎn)睛。我男人炫酷的有點讓人接受不了!忽然感覺很害羞怎么辦?九龍戲水陣一破,不出一支煙的功夫,天空就云銷雨霽晴轉(zhuǎn)多云了。席航他們乘坐的客機也在小玉的幫助下順利的在機場降落了,雖然過程有些小驚險,但是總歸是沒有人員傷亡,也算是有驚無險。席航一下飛機就開始在人群里四下逡巡,他感覺到了小玉的氣息。他一定就在附近!小玉在機翼的另一側(cè),嘴唇蒼白身形不穩(wěn)顯然是受傷不輕,這次耗費了他極大的靈力。席航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倒在地上起不來。“小玉!”席航大步上前一把將人打橫抱起,“你怎么了?傷在哪了?”“沒……事,”小玉一張嘴哇的吐出一口血來,臉白的沒有血色。席航見狀又是心疼又是著急,“這還叫沒事?”他起身就想送人去醫(yī)院,只是還沒等他跑幾步,懷里就是一空,偌大的人眨眼間就縮小成了一只白兔,巴掌大小,白兔的粉紅色的嘴巴上還掛著一絲血跡。“小玉!”席航把臉貼在小玉毛茸茸的身上,擔心的不行。猶豫了幾秒鐘,他迅速的抱著小玉跑開,醫(yī)院不能去,廉貞應(yīng)該有辦法吧!他在這邊被絆住腳根本沒顧得上梁源。梁源自己從飛機上下來腿都是軟的,他定定的看著湛藍的天空,眼睛被太陽灼痛依舊毫無反應(yīng)。周圍喧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