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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這樣?團(tuán)團(tuán)擰緊眉頭,越聽越難過。 直到里面哭聲漸停,公孫克才道,“走吧,我們進(jìn)去?!?/br> 他們一家人,今日才是真正團(tuán)聚了。 &&&&& 公孫克很快就將問月門所需的陣法準(zhǔn)備好了,速度快得讓想多看阿璃幾眼的孟平生都忍不住暗暗跟自家?guī)熜滞虏?,“我懷疑公孫谷主是怕我們把阿璃帶走,暗示我們快些走吧?!?/br> 無憂子笑道,“師弟難道就沒這么想過?” “……有是有,但阿璃當(dāng)然更愿意留在親人身邊吧?!泵掀缴男睦镉悬c(diǎn)酸,想到過往自己追捕阿璃的事,心里就更不舒服了,“我還沒好好補(bǔ)償那丫頭呢?!?/br> “補(bǔ)償?那簡單啊,聽說你四師姐的見面禮是一百年修為,你就打個(gè)半折,五十年吧。” 對修真者而言奪人修為猶如謀財(cái)害命啊,孟平生差點(diǎn)沒罵人,“她好歹是阿璃的祖母,我算個(gè)什么。” 無憂子嘆道,“看看,道歉毫無誠意?!彼值?,“不過你這是分丨身,修為差遠(yuǎn)了。” “所以連每年來兩回的孔雀谷都找不到了?!泵掀缴鷩@道,“早點(diǎn)回去也好,煉劍山莊那邊也要去幫幫忙?!?/br> “嗯?!?/br> 無憂子回頭看阿璃,阿璃正被團(tuán)團(tuán)拉著左晃右逛,姐弟兩人看著分外輕松開心。 他看著也不由笑了笑,又問道,“不聽,你是跟我去問月門,還是留在這里?” “留在這里,阿璃現(xiàn)在還很危險(xiǎn)?!辈宦犝f道,“你給我的書我都會(huì)好好看的,公孫谷主也答應(yīng)我說谷里的靈陣隨意闖。” 孟平生咋舌,“公孫谷主好大方,以你的破壞能力,一天要幾十萬兩來賠吧?!?/br> 無憂子“欸”了一聲,“幾十萬兩培養(yǎng)個(gè)厲害的未來女婿有何不可?” 孟平生忽然想明白了,“罷了,反正你有錢?!?/br> 厲家三少主能沒有錢嗎?厲不鳴可是一心要認(rèn)回這個(gè)弟弟的。 不聽說道,“我沒錢,都是阿璃在養(yǎng)我?!?/br> “……”這話說得這樣理所當(dāng)然沒問題? 無憂子啞然失笑,朝后面喊道,“阿璃——” 阿璃蹦了步子過去,見已經(jīng)到了谷口,知道他們就要走了,心里不由失落,可仍是笑道,“師父師叔慢走。” 孟平生說道,“我們還沒走呢,沒禮貌,有了家就不要問月門了?” “才沒有?!卑⒘С律囝^,“師叔再見師叔再見師叔再見!” 孟平生立刻被氣成了河豚,“大師兄你管不管你徒弟!” 無憂子想了想,“師弟再見。” “……”——被氣死了。 送他們到了大門口,無憂子就道,“你別出來了,免得夜幽冥那個(gè)瘋子又來捉你,如今孔雀谷三番兩次被魔入侵,才剛隱藏好,萬不能再出差錯(cuò)了。” “是,師父?!卑⒘в值?,“可是那件事怎么辦?” 孟平生豎起了耳朵,“什么‘那件事’?” 無憂子知道她指的是對付夜幽冥一事,說道,“不急,你先將它們?nèi)谌肽闵眢w里,保證任何人無論用什么辦法都取不走,再進(jìn)行下一步。” “是,徒兒知道了?!?/br> 孟平生看著他們師徒倆對著暗號(hào),自己卻一句都聽不懂,頗不開心。 早知道他也只收一個(gè)弟子當(dāng)兒子女兒來寵,如今弟子不少,可就沒有一個(gè)能像他們這樣的。 無憂子人已往外走,回頭一看,阿璃還要跟,溫聲,“回去吧。” 阿璃停住步子,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師父師叔保重?!?/br> 無憂子笑了笑,身影隱沒在了靈陣之外,身形一動(dòng),消失在了谷里。 本就荒蕪的孔雀谷外,似乎更加荒蕪了。 阿璃在門里站了很久很久,不舍得師父,不舍得問月門。 魔族橫行,這一別,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像今日這樣好好說話了。 不聽握住她的手說道,“走吧,阿璃?!?/br> 阿璃收回思緒,點(diǎn)頭,“嗯?!?/br> 只是暫時(shí)別離,又不是生離死別,何必這么難過。 寒冬終會(huì)過去,春回大地的。 第九十七章 無處為家 厲不鳴從滄瀾閣出來之后, 就想折回孔雀谷, 也只有那里才能讓他安心一些。 但是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找不到孔雀谷了。 仿佛是又重新挪了一個(gè)地方。 他在附近找了兩日, 都沒有察覺到它的一點(diǎn)氣息,他也試著“敲門找人”,但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 他無由來地覺得沮喪。 自己一夜之間沒有了家,連可以去的地方都沒有了。 厲不鳴站在山巔的巨石之上, 看著翠綠的九州大地,廣袤無垠, 讓人心生敬畏。 只是天地之大,無以為家。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。 他以為自己離家出走,爹娘會(huì)來勸自己回去, 然后跟他說會(huì)與魔斷絕往來,回歸正道。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, 雙親似乎完全沒有這個(gè)打算。 他們寧可不要他這個(gè)兒子,也要繼續(xù)為魔效力。 爹娘是被魔噬心了嗎? 并沒有。 可為何爹娘卻寧可選擇魔, 也不選他? 厲不鳴在巖石上站了很久,莫名不想去人多的地方, 因?yàn)榻稚峡偰芸匆妿е⒆映鰜硗娴母改? 看見他們,他會(huì)想起自己的爹娘。 他不恨他們, 但他怪他們不明事理,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。 他想著,又嘆氣。 已不知嘆了多少回。 眼見黃昏已至,夜色將深, 他席地而坐,打算就在這山上露天地睡一晚,就當(dāng)是賞賞星辰了。 忽然一張熟悉的臉緩緩從石頭下面飛起,在昏黃的霞光映照下,像個(gè)土地公。 厲不鳴微微一頓,心下已冒了歡喜,但還是假裝不在意,淡聲,“做什么?” 宋管家畢恭畢敬說道,“有點(diǎn)擔(dān)心少爺您,來看看?!?/br> “……就這樣?”只是你要來,不是我爹娘讓你來的? 宋管家答道,“是,看見少爺沒事老奴就放心了?!?/br> 說罷就打算走,厲不鳴一頓,“站住”只說了一半,宋管家就真的消失了。 轉(zhuǎn)眼不見蹤影。 厲不鳴:“……” 他欲言又止,竟是一瞬間想罵人。 誰要你來看,你八百年不記得我我也不要你來看。 他心覺不痛快,躺在石頭上生起了悶氣。 已經(jīng)移行回滄瀾閣的宋管家進(jìn)了大門,飛去樓臺(tái)。 厲天九和鶴夫人已在那里等了,見了他便問道,“鳴兒他如何了?” 宋管家說道,“少爺以天為被,以石為床?!?/br> 鶴夫人愣了愣,“意思是睡在野外?” “正是?!?/br> 鶴夫人急了,“鳴兒的身體才好沒多久,怎能這樣瞎折騰。他自小身邊就不少于二十人伺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