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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?wù)撨@個話題,聽起來很奢侈。沈沐樂觀地安慰自己:沒準根本碰不上什么情情愛愛的事情呢。少年這樣想著,整個身體倒在床上,疲憊地嘆了口氣。在研究院停留的最后一晚,除了沈浩對地上的墨水印發(fā)表了一番封建迷信的看法然后被告知這是他哥畫的之外,過得十分平淡。翌日。回到地面上,重新見到天光,沈沐很有幾分感動。長期待在地下,人不出毛病才怪,也不知道那些研究員是怎么忍的。秦歌找到了一輛大巴。完好的內(nèi)里,外表上布滿了抓痕,顯然,這輛車曾經(jīng)有過很危險的情況,或許是它原本的主人,或許就是秦歌他們,曾經(jīng)駕駛著這輛車從喪尸的包圍中沖出。齊悅感嘆道:“是個英雄呢?!?/br>沈浩:“什么?”齊悅笑著道:“如果這輛車有靈的話。”“你真是我認識的齊悅?”沈浩斜眼:“啥時候變得像妹子一樣多愁善感了?”他說著,臉上露出懷疑的神情,伸出爪子就要去探對方的額頭看是不是發(fā)燒了,被滿頭黑線的某人打掉。“別耍寶了,跟上?!?/br>從研究院里出來,每個人都帶著行李,沈沐這邊,李和光看著收拾了些穿的用的,沈浩兩手空空,沈沐手中,則是捧著盆眼熟的多rou。沈浩拋棄了基友,一屁股坐在哥哥身邊,十分好奇:“哥,你昨晚到底為啥要畫那些東西啊?”看弟弟神神秘秘的樣子,沈沐有點想笑,他不動聲色:“你覺得呢?”“我覺得吧,”沈浩開始發(fā)表自己的高論:“那是不是什么陣法?”“繼續(xù)?!?/br>沈沐一邊說,一邊反?。弘y道他已經(jīng)淪落到能被沈浩這個傻白甜看穿了嗎?并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,沈浩挺了挺胸膛:“依我看,那是個召喚陣,”他突然把話題跳了過去:“對了,哥你在哪里找到陣圖的?探險竟然不叫我!”跟弟弟說話,需要隨時記得剛才講了些什么,否則就會被帶跑。對此已有十幾年經(jīng)驗的沈沐道:“你覺得是召喚什么的?”沈浩眼珠一轉(zhuǎn):“如果我猜對了呢?”沈沐淡淡道:“那我就跟你姓?!?/br>這一回答當真是流暢無比,沈浩差點就被帶入了節(jié)奏:“好……”他猛然反應(yīng)過來:“個頭??!”他鼓著臉頰控訴:“哥,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?”沈沐不說話。在弟弟的再三追問下,少年神情柔和,捏了捏弟弟的圓臉蛋,道:“怎么會呢,你只是普通的傻而已啊?!?/br>“噗”豎著耳朵聽對話的齊悅趕緊捂住嘴,才止住笑聲,但還是泄露出來一絲。沈浩轉(zhuǎn)頭,惡狠狠道:“齊!悅!”看他張牙舞爪要撲上來的樣子,齊悅一邊想著這小孩真有意思,一邊提醒:“你不猜召喚陣了嗎?”“……”沈浩離開了座位:“我們練練?”齊悅樂了,還要再逗,沈沐平靜的雙眼便看了過來,蘊含著某種不容錯認的警告:我的弟弟,我欺負可以,你不行。好吧。齊悅聳了聳肩,以示他很聽話,心中卻有幾分明白沈浩這樣的性格是怎么養(yǎng)出來的了。專制的暴君,同時有著漂亮的皮相和溫暖的羽翼——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,能夠養(yǎng)出沈沐這樣的孩子來呢?聽沈浩說他的父母應(yīng)該也在G市,希望能見到吧。自小在孤兒院里長大的齊悅衷心期盼。他不知道,沈家父母已經(jīng)死了,他們的骨灰此時就在沈沐懷里。是的,兩個成年人的骨灰占據(jù)的地方并不小,沈沐沒法一直捧著個盒子,那在引人注目的同時,還會遭到覬覦——他將父母的骨和灰,放入了囡囡的花盆里。沈沐嘆了口氣,極輕極輕。一個人在他旁邊坐了下來,伴隨著柔和的嗓音:“有什么煩惱嗎?”沈沐抬眼:“全世界都有煩惱?!?/br>“多虧你找到的密碼本,我們帶出了蔡教授最新研究出的驅(qū)逐喪尸裝置,”秦歌微笑著道:“這一路會很平靜,不和我聊聊天嗎?”沈沐平靜道:“如果你愿意的話,很多人都想和你聊的?!?/br>秦歌的視線透過車窗,看向在不遠處行駛的越野,故作委屈:“我可是被趕下來的,習娜已經(jīng)拋棄我了?!?/br>“她是什么身份?”沈沐這樣問道。習娜的新寵是蔡教授房里的雪豹標本,她對它可謂一見鐘情,不顧同伴的阻攔,將它帶了出來,安置在了越野車上。成年雪豹是以趴著的姿態(tài)死去的。透過玻璃窗,沈沐可以看見習娜正坐在越野車的后排上,而標本被擱在她的大腿上,就如同真的有一只大貓懶洋洋地打著盹,習娜撫摸著它柔滑的毛皮,眼里的喜愛之情一望可知。但這不是重點。重點在于:這般無理取鬧的要求,為什么會得到滿足?要知道,標本占據(jù)的位置,本可以用來放物資的?!臻g不足,研究院里還有許多有價值的東西沒有被帶走。秦歌溫和道:“她是市長的獨女?!?/br>“G市市長?”“沒錯。”“那你呢?”少年看著他,眼底是清澈的波光:“市長的獨女,跟著出來做這般危險的任務(wù),排除掉市長不待見這個女兒到了希望她立刻去死的程度——除非習市長認為,你有足夠的能力庇佑她?!?/br>“讓我想想,擁有像是雇傭兵或者特種兵的保鏢,能有和習小姐偽裝成男女朋友的‘殊榮’……”沈沐勾了勾唇角:“秦少爺,你又是誰呢?”“這算是在夸我嗎?”秦歌頓了頓,坦誠道:“G市基地有兩個領(lǐng)導(dǎo)人,一個是習市長,一個是秦司令。”“軍政結(jié)合?”“不用這么委婉,其實就是相親。”對上沈沐意味深長的目光,秦歌苦笑著摸了摸鼻子。所以你們的約會就是出任務(wù)?可以,這很末世。他暗地松了口氣。秦歌和習娜的身份都足夠高,這就代表,蔡教授死亡導(dǎo)致的任務(wù)失敗,并不會讓他們受到多少影響。不管秦歌是不是對他有意思,這位少爺?shù)拇_是個好人,沈沐并不希望他受到責難。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發(fā)了好人卡的秦歌還在尋找著話題努力刷好感度,王武作證,雖然損友們戲稱他是“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”,但秦歌是第一次嘗試著追求一個同性,他其實不懂該怎么做。好想百度。為什么網(wǎng)絡(luò)沒了呢?唉。秦歌的視線落在沈沐懷中的多rou身上:“這盆寶石花……好像和前幾天不太一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