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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!?/br> 美色當(dāng)前迷人眼,音如冷泉沉人心,趙錦瑟有些恍神,一時也沒察覺這白布上什么鬼,下意識就嗅了嗅,然后說:“腐臭的味道?!?/br> “詳細(xì)點?!?/br> “腐臭中夾著淡淡的血腥,血腥中夾著淡淡的惡心,惡心中夾著淡淡的鐵銹味。等等,你這什么玩意,上面的污漬是?” “死者腦漿里面殘留的?!备禆|離平靜回答。 趙錦瑟:“....” 傅東離收了白布,看了看她,有些驚訝:“不臭?現(xiàn)在不用夾子跟抹布了?” 哎呦我的天! 趙錦瑟差點兩眼翻白熏暈過去,一秒鐘給鼻子上雙重防護(hù),扶著門有氣無力:“你瘋了!干嘛拿這個給我聞!” “因為仵作允許我解剖尸體,卻不同意我從腦漿中找出鐵針,因為他想給死者留一個完整的腦子跟心臟,我沒辦法,只好抹了一點針孔位置下的腦漿汁液讓你聞一聞。仵作閣下,現(xiàn)在同意我攪腦漿找殺人兇器了嗎?” 攪~腦漿? 仵作跟趙錦瑟:你是魔鬼嗎?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腦漿里面的鐵針還是找到了,足足一寸長,雙端無頭冒,都很尖細(xì),像是平日常用于縫紉的針,在腦殼上留下的縫隙都很小,仵作自覺地自己長了巨大的見識,興沖沖去寫驗尸報告要跟石東成匯報去。 傅東成則是在停尸房外借山泉水洗手擦衣,洗著擦著,趙錦瑟還看到他拿出一小盒子從里面挖出一些藥膏涂抹,沒氣泡,倒是能聞到草木香氣。 趙錦瑟自詡寬容,可剛剛那仇深記于心,于是湊上去好心提醒:“你是不是很怕臟啊?那我得提醒你呦,你的左手袖子上有一塊污漬,據(jù)我觀察跟聞著,可能是從死者腸子里噴濺出來的,我這話沒其他意思,反正你懂的。” 然后很爺們安慰式得拍了下傅東離的肩頭,微笑著往后退了一步。 傅東離身體僵了片刻,起身,迅速脫下外衫帥氣一甩,扔在了旁邊小樹上。 “哎呦,傅先生,你這樣就不對了,小樹得罪了你嗎?你這樣會遭天譴的?!?/br> 話聲剛落,忽然來了一陣妖風(fēng),一刮,那輕薄的外衫從小樹上飛下來,直接蓋在了趙錦瑟頭~不,整個人身上。 傅東離:“天譴來了?!?/br> 趙錦瑟:“...” —————— 這結(jié)仇兩三次也沒拗過命案嫌疑在身,趙錦瑟只能忍氣吞聲,路上的時候詢問傅東離:“你這解剖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 傅東離倒也沒瞞她,“死者身體一共有三處解剖發(fā)現(xiàn),其一,左右臂有抓撓傷,胸口有輕微淤青反應(yīng)。其二,右手食指插了一根簪子,不過簪子現(xiàn)在州府證物司,已被用作調(diào)查。其三,死者腦中鐵針。目前看來,致命原因是鐵針?!?/br> 趙錦瑟點點頭,但有些疑惑:“這也太兇殘了,不過按你這么說,死者生前可能跟人廝打吧,然后被人怒而擊殺,但我剛剛看你擺弄腦殼那針孔位置,好像是正頂啊,而死者高度可不低,一般人誰能中中正正把一根一寸長的鐵針完全打入死者腦袋,直入腦髓?莫非是武林高手一掌蓋頂?可有這等力度,一掌拍人不行嗎?” 她這懷疑的話可不短,傅東離一邊走著,一邊聽她說完,有些淡淡的嫌棄:“你武俠話本看多了吧?!?/br> “瞎說,我一般只看言情話本,別扯開話題,快回答我?!?/br> “想知道答案,你再聞聞這個?!?/br> 他又掏出一塊白布來,上面又是青青一塊污漬,惡臭撲鼻而來,直把趙錦瑟往后再度踉蹌了兩步,扶住那顆小樹。 “姓傅的!你可夠喪心病狂的啊,我瘋了才給你聞!” “可你已經(jīng)聞到了,說吧,是不是有一股酒味~” “....” 聞不聞還真不是她說了算,一到鼻子跟前就自動聞到了,不過還真別說,是有一股酒味。 “是有酒味,你可別告訴我這是從他胃里弄出來的~~” “是?!?/br> “....” 我殺了你!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趙錦瑟雖說身量挺高,在陵城姑娘里面都算是最高挑的一類,可哪撲得倒傅東離啊,加上這是古代,男女無大防,她卻也做不到丟了女兒家的矜持優(yōu)雅——好吧,主要是怕打不過反被打。 “算了,之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,就當(dāng)是我為這個案子出力,但你怎么知道我嗅覺非同尋常?” “尸體藏于墻內(nèi),你那店里無一人察覺異常,也就你好幾天前就上躥下跳,你鼻子不好誰好?何況來這停尸房的時候,老遠(yuǎn)你就開始捏鼻子,一般有這種嗅覺的除了狗鼻子,天下唯你一人?!?/br> 趙錦瑟癟癟嘴:“你敢說你沒狗鼻子?什么鐵銹跟酒味,你自己不也聞到了?!不然會叫我聞?” “我不用聞,我可以推理?!?/br> “吹吧你!” 傅東離看出趙錦瑟是故意想套他話,“你笨嗎?” “不笨!” “那你就自己想?!?/br> “....” 趙錦瑟按住自己的胸口,想碎大石。 “接下來別跟了。” “為何?你去哪?”趙錦瑟正想著目前所得線索呢,見他要甩下他,不由急了。 “你又不愿意用你的狗鼻子,跟著我也是無用,何況你在牢里待了一天,不回家洗洗?” “...” 她這是被嫌棄臟了? 傅東離管自己離去,竟直接出了府門。 趙錦瑟倒是可以跟著,因為后頭兩個差役說按石大人的命令,她可以回家,但他們會到趙府依舊看守。 反正就是走哪跟哪,不讓她脫身遠(yuǎn)逃就是了。 這是個閑差事,他們樂得盡忠職守。 趙錦瑟不搭理他們,也不跟著傅東離,為什么不跟?跟個屁??! 回家洗澡去! —————— 陵城州官愛惜羽毛,趙家大小姐卻愛惜美貌,被人嫌棄沒洗澡很臟,簡直是奇恥大辱。 黑著臉的趙錦瑟果斷回趙家,結(jié)果趙富貴在門口折騰了個火盆,把她嚇了一跳。 “你這是干嘛?!?/br> “踏一踏,去去晦氣,來來,快點!” “哎呦我的親爹,得了吧,我這嫌疑還沒洗脫呢,而且你這是小火盆嗎?火勢這么大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把我烤了呢~” 雖然嫌棄,趙錦瑟還是配合得撩起裙擺盡量優(yōu)雅地跳過火盆,然后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