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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這一次當(dāng)堂審訊就這么結(jié)束了。 結(jié)束的時候趙錦瑟才回過神來。 嘿!叫她過來一句臺詞都沒有?明明沒她半點事兒?。。?/br> 趙錦瑟郁悶中,轉(zhuǎn)身看到大堂門口傅東離靠門而立,她湊上前去,好奇問:“之前就看你一點都不擔(dān)心,是早知道有這樣的結(jié)果?” 她這話里有試探。 趙錦瑟挺高,但傅東離還是高了她不少,眉目微垂,若有所思:“被押著上衙門問案的人是你,我為什么要擔(dān)心?” 行吧,你開心便好。 趙錦瑟癟了下嘴,“那你知道那什么青樓名妓?” 傅東離:“不知道?!鼻已凵褚伙h,趙錦瑟反應(yīng)過來,轉(zhuǎn)身看向走來的陳夫人。 陳夫人其實長得不差,只是妝容比較重,加上潑辣強勢,并不具女性美感,跟趙錦瑟一個照面自在皮囊美色吃了許多虧。 何況陳夫人瞧著趙錦瑟花骨朵般的年紀(jì),再摸到手背上已起褶皺的皮膚,臉色越發(fā)難看冷峻了幾分。 趙錦瑟以為她有什么話要跟自己說,解釋她陳家沒給她下套就不奢望了,但至少應(yīng)該質(zhì)問她是不是跟石東成說了什么把嫌疑轉(zhuǎn)移到她身上。 然而沒有,陳夫人直接擦肩而過,只了趙錦瑟一個冷哼。 哼?哼什么?。?/br> “她為什么要哼我,明明是我最委屈好不好,我那店都倒閉了!”趙錦瑟郁悶得不行。 傅東離姿態(tài)倜儻,氣質(zhì)卻冷清,睨她一眼,“她這般態(tài)度,你沒想過為什么?” 趙錦瑟想了下,得出了答案:“大概因為我趙家比陳家有錢,她仇富吧?!?/br> 能自圓其說自得其樂也挺好的。 這姑娘還真是一朵奇葩。 傅東離轉(zhuǎn)身離開,趙錦瑟忙追上去,大街上熙熙攘攘十分熱鬧,趙錦瑟走他邊上問起:“你啥子意思?” 他走得不快,但步子大,趙錦瑟下意識就伸出手拉了他袖子,這還沒拉住人呢,他自己停下了。 這一下就撞到了他身上。 雙手扶住趙錦瑟,撲面而來的女兒家香氣,非脂粉,卻是別有不同的香味。 一頭青絲略俏皮,落在他手腕上,清掃如鳶尾,涼涼帶點癢意,卻如絲綢,轉(zhuǎn)瞬便是滑落。 傅東離微微皺眉,在趙錦瑟站穩(wěn)后撤開手,板直站著,問她:“你不餓?” 趙錦瑟抬起頭,思考了下,回:“餓?!?/br> 傅東離低頭看了看她,甩袖負(fù)背,轉(zhuǎn)身。 那就吃飯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趙錦瑟是陵城人,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對吃的挺有研究,連點了四份佳肴,小二離開后,傅東離抿了一口茶水,“我以為你會多點幾份。” 趙錦瑟:“咦?你不夠吃?不夠吃早說啊,我再多點幾份,莫慌,我有錢!” 傅東離輕搖頭,放下茶杯,“權(quán)貴之家多聲色犬馬,巨富之家多享樂奢靡,像你這樣,不錯?!?/br> “我沒你說的那么樸素偉大,只是東西吃多了是病,也容易變胖,就算是為了自己也得自律?!?/br> 給自己倒了杯茶,趙錦瑟清了下口,又打量傅東離,“修身養(yǎng)性是一種自我素質(zhì),為的是自己。但舍己為人是一種奉獻(xiàn),可以是自己選的,但不必要是別人要求的,莫非你認(rèn)為富人有錢多吃些好吃的就是過錯?” 傅東離微訝,察覺到趙錦瑟對他的冷靜考量,他指尖輕點桌面,回:“事實上,從另一面說來,你多點了這些菜,自然多花錢,店家也就多賺點錢,對于我蜀國之經(jīng)濟(jì)也有助益,凡事總有兩面性,我剛剛的意思其實你懂,但你故意歪解,是為何?” 還能為何?想看看你是否值得我鐘意啊。 趙錦瑟心中腹誹,面上一本正經(jīng),“那就是我誤會了,不過也足可見傅先生你的想法跟我其實挺相似的?!?/br> 想到某件事,趙錦瑟笑容粲然,眉眼彎彎。 傅東離忽說:“其實就算趙姑娘你多點幾份菜,我也只覺得你胃口大而已,看來我也誤會了。” 趙錦瑟一秒收了笑容,拍桌,“菜來了,吃!” 我不想聽你說話!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吃吃喝喝,趙錦瑟問起陳夫人的事情,“我怎覺得她有備而來,好像什么都知道,這案子真的跟她沒關(guān)系?” 此前她還對陳夫人多有女性之間的體諒跟寬容,現(xiàn)在卻有了幾分懷疑。 傅東離喝完一小碗陵城有名的蛋豌羹,“出事的是你的店,陳家不可能沒聽到風(fēng)聲,按照正常的調(diào)查過程,陳家是肯定要被查問的,那陳夫人也怕你攀咬推卸責(zé)任,所以早作準(zhǔn)備也不奇怪,至于什么準(zhǔn)備——自是用錢打通了關(guān)節(jié)知曉了案件細(xì)節(jié)?!?/br> 趙錦瑟了然,這世上用錢買不到辦不成的物跟事兒還是極少的。 “所以那師爺跟石東成說了些什么,以至于后者不得不網(wǎng)開一面~~” 傅東離沒說話,但趙錦瑟自己想通了。 “莫非是她知道我爹給石東成送錢的事兒了?!我說她怎么哼我呢?!?/br> 趙錦瑟略尷尬,咕嚕咕嚕喝口水,正要繼續(xù)問案子的事情。 “表妹!” 忽然一聲呼喊,嚇了趙錦瑟一跳。 迎面而來一錦繡公子哥,油頭粉面的,邊上還跟個年輕姑娘,見著趙錦瑟后,他顧不得這姑娘,徑直前來。 “表妹,自從你身陷囹圄,被兇殺案纏身,表哥我日夜擔(dān)心,生怕你有什么危險~~” 趙錦瑟眼皮子一抬,對傅東離斯文優(yōu)雅說:“傅先生,你先走吧,我等會就來?!?/br> 傅東離不置可否,起身離開,那姑娘一看他的姿容就醉了,看趙錦瑟的眼神也越發(fā)嫉妒。 “囹圄什么的就算了,我這幾天吃喝睡都在家里,這輩子也只被被子纏身過,至于你日夜擔(dān)心什么的,我聞著你身上這花酒味兒,是跑青樓黯然銷魂了吧?!?/br> 趙錦瑟雙手環(huán)胸,眉目吊梢了不屑,“陳子?xùn)|,一句話里兩個錯誤還外帶撒一個慌,你這文學(xué)造詣爐火純青,今年要考狀元了嗎?” 瞧這懟的麻溜又押韻,都不帶停頓的,滿堂吃客都哄然大笑。 陳子?xùn)|被懟得鼻青臉腫的,既覺得丟臉又怨憤,于是咬牙怒道:“錦瑟表妹,你一區(qū)區(qū)女子,尖牙利嘴實在有失婦德,而姨夫在外也早有兒子,你將來得不到任何家產(chǎn),我勸你還是收斂些好,免得將來嫁不出去!” 若是一般女子被男子這般辱罵早已羞憤欲死了。 然而趙錦瑟微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