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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濘留下的車轍外側(cè)還留有奇怪的腳印——那腳印一淺一深,不像是平常人能留下的,倒像是瘸子。” 趙錦瑟想起來了,難怪當(dāng)時她看過尸體后瞥過那些車轍,總覺得不太對勁。 就是那些腳印。 “如果陳公子頂罪,衙門復(fù)查,必然會發(fā)現(xiàn)一些蛛絲馬跡直指陳公子,或許還可以從陳公子居住之處搜到一些罪證,比如鐵針,比如一些血跡等等。” 傅東離這話說完,趙錦瑟忍不住環(huán)顧四周,說:“那這個人肯定跟陳家很近,跟陳瑞生一家三口都很熟,既能進陳夫人的小廚房,又能去陳公子的居所,而且也必是兩人都十分信任的人。” 沒人比陳夫人反應(yīng)更快,她盯著一個人,目光銳利。 精明如她,或者從聽到自己小廚房里面有一壇毒酒就懷疑起了這個人,但也只是瞬時的猶疑,并未達(dá)到真正疑心對方的程度,直到傅東離一步步抽絲剝繭。 “趙盛?!标惙蛉艘蛔忠痪浜俺龉芗亿w盛的名字。 趙盛一臉驚愕,十分無辜,噗通一聲跪下了,“夫人!您可是疑心我?我...我沒有,此事跟我絕無關(guān)系,夫人您可要明察啊?!?/br> 而后他看向傅東離,一臉憤怒,“傅公子,我哪里得罪你了,你要這樣害我!你說我一人謀害我家老爺,可有證據(jù)?” 傅東離沒看他,只淡淡道:“憑你一人是不能的,因你本身就不能單獨出現(xiàn)在陳瑞生面前,更不能出現(xiàn)在柳云巷,因為明面上你是陳夫人的人,陳瑞生對你很有戒心,要哄陳瑞生毫無芥蒂喝酒,也只有一個人最為合適,甚至比陳夫人更合適。” 趙錦瑟轉(zhuǎn)頭看向一人。 而那位督查使林言塵也在看著此人。 此人柔弱,如柳無依,純凈如雪,仿佛并不知自己被懷疑,只愣愣的,直到石東成忍不住說:“傅東離?你懷疑婉嫣?額,賤婦婉嫣?” 石東成忽然改了下稱呼,像是察覺到了什么,在避嫌似的。 也沒人在意他這般改變,因為都在看著婉嫣。 婉嫣終于察覺到了,惶然看著眾人,“我?傅先生...傅公子,你懷疑我?” 那雙眸子憔悴柔美,仿佛欲泣,任天下男子看了都會心生憐惜吧,然而傅東離既能對美貌遠(yuǎn)勝于她的趙錦瑟鐵石心腸保持潔癖,何況對她。 于是他說:“不是懷疑,是確定?!?/br> 婉嫣終于驚恐,“不,我沒有,我怎么會害自己夫君!傅先生,我敬您是睿智才能之人,怎能如此污蔑我,我冤枉啊~就因為您跟趙姑娘更親近陳夫人嗎?” 她哭了,哭得梨花帶雨,我見猶憐。 陳夫人沒憋住,冷笑:“夫君?沒正娶沒入冊,小門嫁娶都不曾有,你哪來的夫君?再且你說錯了,我跟趙姑娘可沒半點親近,別胡說八道。” 趙錦瑟也是有脾氣的,冷笑:“可不是,沒陳夫人賣我那破店,我還犯不著跟一死尸同處一室那么多天!晦氣得很!” 相視一眼,齊齊冷哼。 傅東離卻接上了趙錦瑟的話,“那店鋪給趙姑娘,也不全是陳夫人的主意吧?!?/br> 陳夫人一愣,后仿佛回憶起了什么,轉(zhuǎn)頭看向趙盛,“我說當(dāng)時你為什么忽然跟我提起趙家錦瑟要租賃一店鋪呢,原是在這里等著我,先引出趙錦瑟,讓我想起跟趙家結(jié)生意關(guān)系來救陳家生意,就是那店鋪也是你特地挑出來給我的。” 趙盛目光一閃,狡辯道:“夫人您可莫要推卸責(zé)任,把罪責(zé)弄到我身上,當(dāng)時那店鋪我挑出好幾家,是夫人您自己選的?!?/br> “你當(dāng)我是傻子?那店鋪五家,四家都是歪瓜裂棗,我若真要討好趙錦瑟,又怎么會選那四家差勁的得罪人,必定會選元寶街那家,而細(xì)算起來,當(dāng)時我們陳家手頭店鋪二十幾家,合適的就有七八家,你一家也沒選,這可不符合你趙盛平日的精明!” 陳夫人緩過勁兒來,看破案有望,自己母子都能脫身,可不使勁兒把嫌疑頗重的趙盛拉下馬么。 趙盛也不是省油的燈,忙說這只是陳夫人一面之詞,何況自己當(dāng)時身體不舒服,挑差了也有可能。 這都是口頭上的事兒,要推脫有的是說法,石東成聽得頭都炸了,看林言成也皺眉,頓時拍案,怒喝:“都住口!傅東離,你指證趙盛跟婉嫣兩人,可有證據(jù)?他們出手的證據(jù),他們串聯(lián)一通謀害陳瑞生的證據(jù)!若是沒有證據(jù),憑你這些推理,縱然有理,也是上不得公堂刑證的?!?/br> 傅東離既然確定婉嫣有罪,自有證據(jù),證據(jù)就是.... “陳夫人,你的夫君陳瑞生妻妾成群,在外小房也有諸多,卻無人得一兒半女,可對?” 陳夫人撇嘴,“當(dāng)然,陵城人都知道?!?/br> 厭憎到極致才會如此埋汰自己夫君吧。 “最近半年,他經(jīng)常吃藥可對?” 陳夫人愣了下,看了傅東離一眼,“是啊,你怎知道?” “昨日進你府門,見正院中房門口仆役正在清理一堆藥渣,那屋子必然是陳家主人陳瑞生的房間,從他房中倒出的藥渣也自是他用的?!?/br> 趙錦瑟想起來了,當(dāng)時他們的確路過,那時她也聞到了一股藥味,但沒在意,而傅東離也只是停了下步子過去看了幾眼。 這是很不經(jīng)意的事兒,她也沒在意,現(xiàn)在想來~~這人身上似乎有股藥味,剛剛在小隔間親到的時候她就聞到了。 傅東離從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,打開包裹的帕面,露出里面的一些藥屑。 “這是什么藥?陳瑞生有病啊?”趙錦瑟主動問道。 很顯然,她的語氣里也滿是對陳瑞生的埋汰。 什么死者為大,渣男一個,呸! 傅東離睨了她一眼,沒理他,只讓仵作看。 仵作有些尷尬,“傅公子,在下只是仵作,雖然也通些藥理,可這藥材殘渣辨認(rèn),還得專業(yè)的藥師前來,在下實在無能為力。” 17.詐你 “那請問石大人,在下可傳聞一名醫(yī)師?此人也是陳瑞生平日里常登門問藥的醫(yī)師?!?/br> 陳夫人:“是陳延?” 陳夫人也知道自己夫君用藥,但她不耐煩此人許久,壓根不管他得了什么病,反正他們平日里不同房,吃飯都不一起,管不著他。 “陳夫人也知道?” “什么醫(yī)師給他用藥,我還是知道一二的,萬一他生病暴斃了什么的,我總得找個人問問留個說法吧。” 眾人:“....” 陳延上臺來了,不知為何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