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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—— 廚房里,趙錦瑟一進屋就被各種氣味包圍,對于分辨氣味有些困難,但她還是很認真四處看這些食材。 看著看著,趙錦瑟說:“感覺這里面沒問題,那就一定是其他地方出問題了?!?/br> 邊上的人聽著怪異,問題?什么問題,是這些食材里面沒有葷菜嗎?還是其他? 沒人回應(yīng),趙錦瑟一轉(zhuǎn)頭,傅東離不見了。 57.佳肴 如果不是還有其他人在, 趙錦瑟肯定會嚇出一身冷汗。 “傅先生, 傅公子,姓傅的,傅~~” 趙錦瑟叫喚無用,正著惱的時候, 傅東離從小門冒進來,涼颼颼瞥她:“你剛剛叫我什么?” 趙錦瑟不得不提高些聲量,改口:“師兄~~” 她故作柔美,其實十分柔媚,那九轉(zhuǎn)十八彎的魅惑勁兒把邊上的一群男人都呆了。 傅東離臉色微沉,上前查看了下廚房物件,漫不經(jīng)心問:“可看出什么了?” 他雖清瘦, 體格卻高挺, 走過去站那兒,趙錦瑟不得不退開一步,讓他擋住了自己, 正覺得這人霸道, 卻不敢說明, 只能說:“這里面味道太沖了, 但我剛剛仔細辨了下, 沒什么那什么~葷腥。” 傅東離睨她, 卻不多說, 只問邊上被看著的值廚僧侶, “掌勺做菜的都在這兒?” “是的大人?!?/br> “列個名目給我, 各個菜的樣式材料跟端盤上序,你們幾位商討核對下,最好不要有錯?!?/br> 眾人驚疑,尤是隱王的人都覺得這人故弄玄虛了,既沒毒,又沒在廚房找到葷腥之物,擺明了是沒有什么問題的,他還好這樣大動干戈,莫非是想嘩眾取寵? 不過會這樣想的人,大概都是這五年間才在邯煬擔職的。 若是五年前的,基本上都不曾他想,只越發(fā)肅穆,主動找來紙筆讓僧侶寫字。 僧侶們雖然疑惑,但也照辦了。 本就佛家中人,還真不敢打誑語。 他們在寫的時候,趙錦瑟還在聞著味兒,不過也在暗想,如果這廚房食材沒出問題,就是半路出的事兒——有人在半路把菜肴做了手腳。 那這種法子又有兩種手段,其一,端菜的人弄的。其二,有人從端菜之人的手里弄走了菜肴。 所以傅東離要找端菜的次序,其他的菜還沒看,玉蘿佛手是被趙錦瑟聞出一點點不同的。 傅東離讓人把隱王那一桌的菜都弄了上來,其他桌的也弄了一些,但重點還是隱王這一桌。 任何人做事總有目的性,于在場官僚,首先緊要的就是隱王。 “來看看?!?/br> 其實是來聞聞。 趙錦瑟上前了,入目這么多菜,滿滿當當,沒人吃。 都過飯點了,她也切實還沒吃飯呢,于是盯著這些菜一時有些失神。 傅東離陡然來了一句:“沒讓你吃?!?/br> 陰森森的,跟活閻王似的。 趙錦瑟被潑了冷水,微微紅臉,嘴硬說:“我又沒想吃,這些菜沒準有問題呢~~”她說著用筷子夾了一顆玉蘿往鼻子嗅了嗅,皺眉,是有一點腥氣,但跟玉蘿無關(guān),因為這玉蘿就是清脆蘿菜的菜梗雕出來的小圓球,材料是單一的。 放下筷子的時候,她忽然盯著那汁液,這汁液不對啊。 不是很勻稱。 趙錦瑟看著的時候,傅東離已經(jīng)察覺到了,用調(diào)羹勺了一點那些顏色不是很均勻似乎偏紅一些的汁液到趙錦瑟鼻端。 那姿勢姿態(tài)跟神態(tài)渾然跟陵城停尸房時一模一樣。 趙錦瑟被膈應(yīng)到了,在隱王的護衛(wèi)灼灼目光下卻沒法拒絕,只能鼓著腮幫子瞪著傅東離,一邊乖巧又委屈得聞了聞。 聞了好一會,她表情微微變,看向傅東離。 傅東離:“確定了?” 趙錦瑟咬咬唇,說:“是血,而且是新鮮的血,弄了一些混進去了,但時間應(yīng)該有些倉促,所以攪拌不夠均勻,沒能完全混入玉蘿佛手的芡汁里面,你看這里還有血絲呢。” 她說了鮮血,在旁的人才緊張起來,護衛(wèi)的小頭領(lǐng)曹封帶刀上前來,仔細看了看,粗眉壓下,陡說:“涉及隱王,必要確定詳細才行,我讓人來嘗下味道,傅大人覺得呢?” 傅東離皺眉,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在其政謀其事,殿下身邊高手眾多,君上也牽掛他的安危,自有試毒之人準備就緒,但我先提醒一下,這血可未必是平常的豬血狗血,為人在世,佛門凈地,你需得跟人說清楚了?!?/br> 曹封一怔,忽然明白傅東離的意思,臉色大變。 人血? 這也太~~~喪心病狂了。 “傅大人說的是,在下明白了,我馬上著人安排,還請您稍等。” 曹封快步離開。 他一走,趙錦瑟才悄悄對傅東離說:“如果真是人血,那等下來試菜的人豈不是倒霉了?畢竟是佛門之地,如果吃了有人血的東西,若是個信仰重的,恐怕很難過去?!?/br> 那可是人血啊。 “信仰在心,心不邪不惡,吃什么也沒關(guān)系。” “那吃屎呢?” 噗! 旁邊僧侶跟護衛(wèi)全噴了。 這姑娘好壞啊,出家人是你能逗的嗎? 傅東離陰森森盯著趙錦瑟,后者立馬正經(jīng)起來,一板一眼說:“師兄說得對。” “我說的自然是對的,比如那人若是不愿意試菜,也就只能你上了?!?/br> “...” 趙錦瑟吃了一驚,傅東離面無表情,“你有特殊能力,他們莫非看不出來?恐怕現(xiàn)在那曹封已經(jīng)前去通報隱王了,若是真涉及殿下安危,你等小民難道還敢不為殿下犧牲?” 趙錦瑟臉都綠了,不得不軟了嗓子求他,“師兄你要幫我~~” “自然幫你,畢竟你跟豬也不是完全一樣,并非什么都吃?!?/br> 趙錦瑟:“....” 這是夸她嗎? 不過趙錦瑟很快發(fā)現(xiàn)這人是忽悠她的,因為隱王那邊的人根本不曾考慮過讓她代為試吃,一來她好歹是良家女,二來人家不放心,自然是自己人好用,三來,人血跟豬血如何分辨?他們手底下能人輩出,自然有法子。 那人來了,木訥寡言的樣子,先吃的玉蘿佛手,只吃了一個,在舌尖品味了下。 不知為何,趙錦瑟看他品味的那個表情,心里打了個寒顫。 尤其是他最后木然說: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