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94
“自然么,表妹嘛~”趙錦瑟神色十分自然。 “那你覺得你師兄跟你表妹怎么樣?” 林雨身體一抖,察覺到這位院長要給自己小姐下套,頓想提醒她,然而趙錦瑟已經(jīng)脫口而出。 “不太好吧?!?/br> “嗯?莫非你師兄長得不好,才學(xué)不好么?” “好是好,就是~~我表妹年齡很小?!?/br> “哦,那就是嫌棄你師兄年紀(jì)太大了?!?/br> “這話是老師你說的,不是我說的?!?/br> 趙錦瑟果斷甩鍋,李瞻輕哼,卻回:“我說便說了,便是他在場,我也是敢說的?!?/br> “那多虧他不在?!?/br> 她覺得在背后說這人壞話特別刺激特別有意思,顯然她老師也這么認(rèn)為。。 “他在你就不敢?你便如此怕他?” “沒,我有什么好怕的,他就是來了~~” 然后趙錦瑟就看到了自己后面好像有一高大陰影覆蓋了她。 一個(gè)機(jī)靈一個(gè)哆嗦,她頓了下,補(bǔ)上了話,“他就是來了,我也是得端茶倒水問他累不累的~” 然后行云流水般倒茶轉(zhuǎn)身遞給站在他身后的傅東離。 “師兄喝茶~” 傅東離雙手負(fù)背,面上似笑非笑,不說話。 李瞻哈哈一笑,拎起茶壺唱著小曲走了,而林雨本來想護(hù)著自家小姐,卻被傅東離隨意一瞥,她打了個(gè)寒顫,“小姐,我在門外候著,想吃什么喊一聲,我給您拿?!?/br> 然后就跑了。 偌大空雅的茶室書閣,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。 趙錦瑟覺得自己手有些酸。 “師兄,你喝不喝,不喝的話我就~~” “你自己喝吧?!?/br> “???” “喝?!?/br> 他不強(qiáng)勢,也不溫柔,就是灼灼看著她。 趙錦瑟其實(shí)是怕他的,心虛得很,心一抖,就真把茶喝了,喝得急,顧不得優(yōu)雅,嘴角一滴茶色浸潤。 她正要去擦。 傅東離的手已落在她嘴角,輕輕拭去。 這一動(dòng)作把趙錦瑟嚇壞了。 這人不是有潔癖之癥么! 她急急往后退了一步,卻不小心踩到竹溪上的一卷書簡,身體頓往后傾倒~~ 手里的茶杯飛起,她往后倒,但腰肢陡被修長而強(qiáng)有力的手腕攔住,一摟一帶,衣袂飄飛~~ 趙錦瑟以為他會(huì)把自己往上拉正,但沒有,他竟跟著她往下倒。 只是半空的時(shí)候,他側(cè)了身,把她往上面轉(zhuǎn)。 竹席冰涼,兩人身體一上一下倒地。 趙錦瑟是倒在他身上的,倒不是很吃痛,就是聽到他后背發(fā)出的聲兒,為之心里一顫,急急撐起身體,雙手抵著他胸膛,“誒誒,你怎么樣?” 她臉上驚慌擔(dān)憂毫不掩飾,卻不知道自己一頭青絲滑落肩頭的模樣有多可人嫵媚。 傅東離皺了眉,臉上閃過痛色,但還是說道:“無妨,還好?!?/br> 趙錦瑟看他這樣強(qiáng)撐著,自然擔(dān)心得不行,“肯定是傷到了,我去給你叫大夫。” 她正要走,傅東離卻說:“先不要?jiǎng)?,恐是骨頭折到了,你亂動(dòng)的話反而不好,容易骨裂。” 趙錦瑟:“???” 這也能骨裂?我又不是豬,還能壓死你啊。 可他都這么說了,她怕真的傷到他骨頭,畢竟這人是體虛得很,這倒地一撞~~。 她也就只能一動(dòng)不動(dòng)。 涼風(fēng)吹來,簾子薄而空,輕飄,一室清凈,一室優(yōu)雅。 涼席之上,一男一女~不可描述。 時(shí)間是很奇怪的能力,人與人之間,時(shí)間越久,濃烈可以轉(zhuǎn)平淡。 可某個(gè)人跟某個(gè)人之間,時(shí)間越久,濃烈可以轉(zhuǎn)——干菜烈火火樹銀花。 “好了沒啊~” “還一會(huì)。” “你快點(diǎn),我腿酸。” “嗯?!?/br> 時(shí)間一分一秒過去,就算平日里再大大咧咧的趙錦瑟也終于察覺到一絲絲微妙的不妥。 她從未這樣趴靠在一個(gè)男人身上,他的胸膛,他的清香,他的目光。 都在告訴她~~ 她可能被占便宜了。 尤其是她感覺到他的目光越來越深沉,越來越灼熱,灼熱到趙錦瑟一下子就想歪了。 坐懷不亂老樹妖從良了? “我不管你了,我要起來了。 趙錦瑟顧自撐著他胸膛要起來,袖腕卻被攥住一拉,猛得又撲在了他胸膛。 這一次,趙錦瑟的臉直接貼近了他。 幾乎唇對唇。 四目相對。 傅東離冷靜自持,但那雙眼像是一個(gè)神秘的山洞,直直要把趙錦瑟吞進(jìn)去似的。 “我很老么?” 他淡淡問。 趙錦瑟心肝一顫,訕訕:“自然不老,我就是~~就是覺得小表妹太小了,恰恰小你那么幾歲,恐怕不適宜。” “表妹小,那表姐呢?” “...” “表妹恰恰小幾歲,那表姐想必剛剛好,你覺得呢?” 趙錦瑟這若是聽不懂,便是豬了,可這人從前太正經(jīng),一直拒著她,怎么清心寡欲怎么來,這一下子濃烈愛慕,倒讓趙錦瑟覺得反常。 “她表姐么,自是年齡適宜的,但她心悅之人不悅她,口口聲聲只要她的狗鼻子,這世間女子多癡情,可總為情所傷,不好總吊死在一棵樹上吧。” 她也是有脾氣的,不管這人出于什么目的忽然示好,她都得堅(jiān)定自己的尊嚴(yán)不是。 傅東離聞言倒不惱,只涼涼一笑,伸出手,輕輕捋了她垂落的青絲,動(dòng)作十分溫柔,將這些青絲好生替她束在腦后,且還幽幽說:“恐怕不行?!?/br> “為何不行?” “你吊的樹太高了,你既上了,就下不來了,還不如在樹上好好待著?!?/br> 他這話意有所指,趙錦瑟恍然想起自己不就是在他身上好好待著么? 跟沒骨頭似的,軟在他身上。 這話本看再多也抵不上這親身上陣,她的臉?biāo)⒌靡幌戮图t了,吐出一句:“流氓!” 然后果斷翻身到邊上,她這一翻身,一頭青絲又從他手中脫離,指尖游走如流水似綢緞,好生柔軟,且還飄逸淡香。 傅東離心想,他大概真的中蠱了,如此孟浪非君子。 趙錦瑟正氣悶?zāi)?,要整理發(fā)絲,卻聽到邊上那人仰躺著輕笑,這一聽更氣了! 忍不住一腳伸過去踹了傅東離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