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14
城須臾來回。 酒過三巡,待一群不相干的人下去,只留下宋家一家三口跟管家丫鬟幾個在場,傅東離才問道:“宋小姐平日里可有玩得好的玩伴?” “倒是有幾個姑娘,都是泉州境內(nèi)的閨閣小姐,平日里踏青玩繡,并無出格,這次寧兒失蹤實在出乎所有人預(yù)料,我也想不到到底是何人要針對于我。” 趙錦瑟首先在想,一個父親得知自己女兒失蹤后,第一反應(yīng)或者后續(xù)思考后的猜測先是自己得罪了人,要么就是別人對他有所圖,說明他自己本身就藏了秘密。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。 估計傅東離也早就想到了,所以對此也不以為怪,淡問:“皆是女子?” 他問得淺淡,宋家人卻是一驚,接著一怒。 先壓不住脾氣的是宋玉光,他漲紅臉,辯駁說:“傅大人,我meimei一向乖巧,循規(guī)蹈矩,從未出差錯,您這樣問可是有什么證據(jù)?否則就真真辱沒我meimei名節(jié)了?!?/br> 他這一說,傅東離也不急,只幽幽問:“我大蜀國風(fēng)早已不似百年前那般迂腐,難道年輕女子有認(rèn)識的年輕男子就是不檢點了?那我跟我?guī)熋闷綍r查案讀書做學(xué)問,豈不是要被天下人說死。” 正在認(rèn)真吃菜的趙錦瑟被無辜提及,差點被嗆住,瞧到別人目光灼灼看來,她微微臉紅,輕咳:“我覺得吧,其身正,不介距離與否,交友亦不分男女,畢竟儒道圣人也曾說過君子雅風(fēng),不介男女,學(xué)以通智達,德以介貞士?!?/br> 傅東離頷首,一派學(xué)問高深氣質(zhì)高雅模樣,“對,如我跟我?guī)熋眠@般,便是十分檢點的。” 趙錦瑟:你檢點,你檢點昨晚還親我! 鄭安安跟附近一些隨從護衛(wèi):這一路來誰看不出來您對趙姑娘別有居心,都差把對君王都挺直的腰桿折成大蔥卷餅了,得有好幾圈啊。 不過明面上眾人不能說,只能一臉贊同。 宋家的人信了,不信沒辦法啊,也好在傅東離不是那個意思,他們的臉色也就好看了些,在父母示意下,宋玉光就說到:“我meimei的確沒什么異性好友,連同性好友其實也不多,你們知道~~當(dāng)年那情況~·” 他欲言又止,還是宋夫人補充了,“當(dāng)年太子選妃,世人都知道當(dāng)時情景,本來也沒什么,可就壞在當(dāng)時聲勢太大,皆以為寧兒問鼎太子妃之位,然而這一高一落,不說我們宋家起伏差點滅門,便是后來君上明察秋毫,化險為夷,卻也讓其他世族忌憚避諱,同齡男子根本不敢靠近,寧的婚事也耽擱了,其他閨閣女子也多被家里人提醒過,少有愿意跟寧兒往來的,也就兩個自小一起長大的相伴左右,若非如此,我家寧兒還不知委屈成什么樣呢?!?/br> 她沒提當(dāng)年宋城被緝的緣由,但從危機之后來看,宋家還是有一段黯淡期的。 如今宋玉寧要去邯煬匹配親王,恐怕也有幾分無奈吧。 傅東離對此表示理解,也不在對這個話題深究,反提出要去宋玉寧房間看看,最好她平日用慣的丫鬟等也一起。 這個要求還是很正常的,宋城應(yīng)允了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宋玉寧是閨閣小姐,房間自是閨閣風(fēng)范,典雅秀美,但沒有陳妍的書香氣,畢竟后者是學(xué)院女秀才,才學(xué)非凡,宋玉寧更偏向正統(tǒng)的世家小姐。 這樣的房間,比起趙錦瑟的房間都少了一些書卷氣。 事實上,鄭安安看到這個房間后,也跟趙錦瑟眼神一對——這位宋小姐并不是很喜歡看書,若是因為家庭緣故跟一些往事在泉州社交有限,又不喜歡看書,平日總有打發(fā)的事情吧。 比如~~刺繡? “宋小姐擅此道?” 傅東離見到邊上擺著的架子跟一些留存下來的繡品,可見一些技藝,雖不算上乘,但比起某些人~~傅東離拿眼輕瞥,被趙錦瑟捕捉到了,后者輕哼,問宋夫人。 “這些都是宋小姐自己繡的么?” “平時有丫鬟陪著一起,但留在她房間的都是她自己的,也不算擅此道,只是一些興趣愛好而已,讓幾位大人見笑了?!?/br> 宋夫人氣質(zhì)賢淑,面上略有歉意,但舊物相看,便想起生死不明的女兒,一時悲傷難以抑制,宋玉光就在一旁安慰。 趙錦瑟沒顧得上他們,只翻看這些繡品,看著看著,她挑眉了。 這些繡品上的詩句恐怕有些~~情思。 “這些都是可用的線索,沒準(zhǔn)到時候可以用上,我們可否帶走?”趙錦瑟詢問,宋家人雖然好奇,卻也沒有阻止,只是臨別時,宋玉光特地走到趙錦瑟邊上,輕聲說:“趙姑娘,那些繡品都是我meimei留存下來不多的東西,若是~~若是將來結(jié)果不好,還請把這些繡品歸還,我們會好好珍藏?!?/br> 一個大活人,還是個閨閣姑娘,從失蹤那一天起就基本上沒了半條命,后半條命也基本上毀譽參半,他有悲觀感,因此想提前做好安排。 趙錦瑟理解他,就軟聲安慰:“宋公子不必難過,畢竟還未有結(jié)果,保重自己才是?!?/br> 宋玉光面露感激,正欲再說些什么。 “瑟瑟,走了~~” 忽如其來一聲溫柔輕喚,趙錦瑟差點把手里捧著的繡品給抖摟出去。 邊上的鄭安安也整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抬眼看去,正是那位冷酷無情之名滿都城的傅大人。 他站在馬車邊上,面露溫和,眼帶繾綣。 好像看的不是趙錦瑟,是一塊早已被他標(biāo)簽要吞入腹的紅燒rou。 鄭安安暗暗想:這恐怕不是一般的可怕。 趙錦瑟怕極了這樣不用正常狀態(tài)的傅東離,抱著繡品就想上馬車。 傅東離:“瑟瑟,你上錯了,這邊~過來~” 趙錦瑟才不管他,正要上去,卻被鄭安安堅定果斷得推了下來——說好的姐妹情呢?! “他管著我們這次的出案考察~~”鄭安安理直氣壯慫成一龜,趙錦瑟除了用眼神表示憤慨,也就只能用軟趴趴的身體誠實屈服——挪到了傅東離的馬車?yán)铩?/br> 一上車,傅東離正襟危坐,十分君子風(fēng)范,趙錦瑟縮了下腦袋,窩在馬車一角。 馬車行出,一時無話。 直到傅東離說:“那小子并不好看。” 啥玩意? 趙錦瑟愣了下才反應(yīng)過來他說的宋玉光。 吃醋了這是? 她心中一甜——哎呀,姑娘我美貌動人氣質(zhì)非凡內(nèi)涵秀雅,你這是喜歡我喜歡得緊呢才吃醋呢。 虛榮,對,趙錦瑟自認(rèn)是個特虛榮的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