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28
傅東離垂眸喝茶,“她值得最好的?!?/br> 這話當(dāng)?shù)膼勐?,趙富貴也端不住原來故意擺出來的莊嚴(yán)了,不過還是很嚴(yán)肅的,“你喜歡我家瑟瑟,我并不意外,但作為他的父親,若非君上賜婚,我不會同意,你這般聰明,應(yīng)該知道為什么?!?/br> “我知道,所以來提親前,我處理好了?!?/br> “處理好了?”趙富貴微微皺眉,這話什么意思? “君上既賜了婚,普天之下便無人敢置喙這門親事,伯父擔(dān)心的無非兩件事,其一,錦瑟日后跟我入門,會因侯府之事而為難吃苦,對這件事,我昨夜回侯府跟我那位父親攤牌,有了結(jié)果 趙富貴:“什么結(jié)果?” “一,我成婚后自會跟錦瑟另居他府,不住侯府,本來我也不住侯府?!?/br> “二,侯府歸侯府,我歸我?!?/br> 意思就是趙錦瑟不用受侯府影響? “你這是分家了?”趙富貴狐疑。 “不僅分家,算是分祖了吧?!?/br> 趙富貴錯愕,“你竟被剔除宗祠了?!” 傅東離點點頭,然后不語,這股憂思沉默的樣子讓趙富貴頓知道事情嚴(yán)重。 “是你爹也就是那太昌公惱怒,然后如此作為?”趙富貴問得很急。 傅東離:“伯父恐也知道,我那樣的名聲,我那位父親本就容不得我,府里的人也當(dāng)我是野種?!?/br> 他這話剛說完趙富貴臉色就變了,連忙捂住他嘴巴,“你這小子,這話忒能亂說,不是說你親爹是...” 趙富貴老jian巨猾,可也有一顆八卦之心,對傅東離這番遭遇十分驚疑,所以難免多問。 傅東離輕輕說了一個答案。 也是一個深藏已久的隱秘,算是安趙富貴的心。 得知內(nèi)情的趙富貴有些悶,沉默良久才道:“這等隱秘,我是斷斷不敢多問的。” “伯父已經(jīng)問了。” “...” 所以你在威脅我嗎? 趙富貴一臉不善,傅東離卻是雙手交握,坐正了姿勢,誠懇道:“自生母走后,我本就是無家可歸的人,被剔除出侯府也是好事,只是怕伯父嫌棄我已無世家出身?!?/br> 他語氣平靜,但長得太好,說著這樣的話,倒讓趙富貴想多了——就算傅家再很,也不會公然剔除傅東離的宗祠身份,畢竟他如今聲勢如此之望,權(quán)位已逼左東青,在律法司政上舉國無人出其二,外加君王盛寵,長點腦子的都不會如此作為。 除非侯府十分不滿——不滿他竟娶了商女。 呵! 趙富貴一想到這里就來氣了,我女兒這么好,由得你嫌棄?你不要這兒子,我還就要了這女婿了! “誒?我跟瑟瑟當(dāng)初看上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出身,我們巴不得你孤身一人,身無分文?!?/br> 趙富貴說得快,一時說漏嘴,但也不遮掩了,“你既出了侯府,于公親律法上就是跟侯府切清了關(guān)系,錢,我們趙家是不缺的,權(quán)勢,你缺?” 傅東離淡淡一笑:“五年前我如何,五年后,依舊無人奈我何。” 都是男人,相視一笑都懂的。 “對了,我還沒問你,你怎有這么大一筆家業(yè)?” 侯府苛待傅東離,皇宮那邊有那些皇子看得緊,君上應(yīng)該不會給,否則就是害了傅東離,所以這些產(chǎn)業(yè)是? “開源節(jié)流,徐徐攢之,靜候佳妻為我執(zhí)掌中饋。” 趙富貴一聽,難得聽得懂其中用意,越發(fā)看傅東離順眼了。 好兒郎啊! “既是如此,來日你就是我趙家人了。當(dāng)然,我家瑟瑟也是你的人?!?/br> 傅東離端茶遞水,從善如流,笑意潺潺,“伯父,我長這么大,便是覺得您剛剛這句話深得我心,最為歡喜?!?/br> 瑟瑟,你是我的人了。 你爹說的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趙錦瑟還不知道自己爹被攻克了,但她很快就知道了,因為傅東離一走,趙富貴就來了,語重心長拍著趙錦瑟的肩膀。 “瑟瑟啊,阿離這孩子不容易啊,過得很苦,以后也是孤身一人了,你要好好待他,萬萬不可欺負(fù)他?!?/br> 趙錦瑟:“???” 這說的怎不像是我嫁出去,倒像是我娶妻了。 趙富貴卻沒多說,只說了傅東離被剔除宗祠的事兒,本來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邯煬,沒什么好瞞的。 趙錦瑟得知內(nèi)情,一時也是無言。 她的魅力這么大了嗎?這外面的人可會說她禍國殃民?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“不會?!备禆|離上了馬車,對自己的隨從這般說到,轉(zhuǎn)了下扳指,臉面一改在趙家的溫和良善,變得漫不經(jīng)心起來。 “侯府不敢亂傳?!?/br> 他為何被剔除出宗祠,他那位親爹是斷斷不敢外傳的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外面還真不敢說,因為這是賜婚,帝王蓋章了的,誰敢說這婚事不妥?侯府也不敢說啊,只能說父子不合,早年就剔除出宗,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兒。 可只有侯府內(nèi)部才知道這件事引起的動蕩。 傅姓宗族的人,小一輩的議論紛紛,老一輩的都拄著拐杖來問,太昌候卻只是冷漠以對,言明自己跟傅東離并無父子緣分,日后不再干系。 他畢竟是侯爺,執(zhí)掌宗祠跟家族,老一輩的仰仗他鼻息已有很多年,見他神色發(fā)青,暗道恐怕也是有了一些變故,否則當(dāng)前局面怎會忽然下此決定。 莫非是君上? 離開之后,三個老輩的叔伯暗自商談,不免說:“那東離小子恐真是天家血脈,既是天家血脈,落入哪家便是哪家的榮幸,只有供著的份兒,早些年侯爺就待他刻薄,若是這次君上特地將他剔除出傅家宗祠,莫非日后會上玉諜成龍嗣?” “再若是日后這位主兒得勢,恐怕于我們傅家也是不安啊?!?/br> 說是這么說,他們倒也能理解,畢竟是男人,怎能忍下這口氣。 但涉及天家,誰人敢說什么? 何況這些年因為傅東離,他們侯府也沒少拿好處,畢竟君王是有補(bǔ)償?shù)摹?/br> 補(bǔ)償越多,越多人受益,也只有太昌侯一個人過不去這個坎。 “不可說,不可說。” 他們卻不知道自己一走,如今的太昌侯府世子爺傅西煬卻騎馬疾奔而來,入了侯府后直接奔書房。 —————— “父親真的把大哥剔除宗祠了?”傅西煬急匆匆問。 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