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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便宜,卻一副無所得被欺負的樣子。 呵! 秦孟川看著傅東離轉(zhuǎn)身。 “我倒想知道你的妻子知不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樣的?!?/br> “比如你會武,而且武功很好?!?/br> 秦孟川到底還是看不慣傅東離的云淡風(fēng)輕,因此說了這樣的話,傅東離轉(zhuǎn)過身來,瞧著他。 “自小你就隱忍著,如今終于釋放了,卻好像還不夠?!?/br> 秦孟川微笑,“是不夠,其實相比今日一切,我更想做另一件事?!?/br> 因為打敗隱王三人根本不算什么,他早知道自己會贏。 但傅東離不一樣,他們自小一起長大,一個是最被喜歡的,一個是最被虛偽對待的。 明明都聰明絕頂,才華絕世,他卻只能隱忍克制。 他想有個結(jié)果。 秦孟川抬手,內(nèi)衛(wèi)出來,拋出了一把劍。 傅東離接住,瞇起眼,看向?qū)γ娴娜?,半響,他解下外袍,隨意一甩。 “那就打吧?!?/br> “打完我好回去哄媳婦?!?/br> 鏗!劍拔出,肅殺起!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趙錦瑟等了許久,傅東離走出來了,毫發(fā)無損,眉眼依舊清明,朝她看來時,稍稍一笑。 她心中一定。 他安全了,才是真正的塵埃落定。 不過等傅東離靠近了,趙錦瑟卻眉頭一壓,伸手摸向傅東離肩頭,后者按住她的手,在她耳邊輕聲:“這里是別人家呢,這么著急,回去再陪你好不好?” 他跟哄小孩子似的,說的偏是大人也不堪入耳的話。 趙錦瑟面上一熱,卻冷笑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受傷了,剛剛打過了?還真是好兄弟...” 她這一句好兄弟還是十分復(fù)雜的。 傅東離淺淺一笑,“是啊,的確是好兄弟?!?/br> 明知道不一定能贏,還非要跟他打這一場。 打的時候又尤其避開致命點,這還比個屁! 傅東離當時就不耐煩了,扔了劍就走了,留下秦孟川站在原地苦笑。 兄弟么,有時真,有時假,但真真假假他們自己都分不清了。 那就不分了吧,反正他們都沒那閑工夫。 傅東離也就這么一說,忽然見到自己媳婦表情不對,很厭惡的樣子,而且還捂住嘴巴,然后...干嘔了。 傅東離:“???” —————— 夜宴結(jié)束了,朝野紛爭也結(jié)束了,哪怕次日凌晨就有邊關(guān)急報來,整個國家都陷入了戰(zhàn)亂危機之中。 野王正是被授予太子冊寶,因是武將出身,朝野上下所有的武官無不振奮,倒是空前一心抗戰(zhàn),而文官因有不少人附逆三個王爺,一個個都有把柄在,因此都不敢亂動。 更重要的是——蜀王下令讓傅東離兼太傅位,輔佐朝政,且負責軍事糧草調(diào)配。 這一戰(zhàn)打得厲害,邊關(guān)戰(zhàn)事激烈,內(nèi)城也諸多不安,但在這樣的不安中,有幾家總是不一樣的。 邯煬的嶺南王府很安靜。 傅府也很安靜。 長公主府也安靜。 不同的是,長公主經(jīng)常會進宮陪伴蜀王,因為蜀王已經(jīng)病入膏肓,如今只是吊著一口氣等著邊關(guān)戰(zhàn)事結(jié)果而已。 大概等了一個月。 戰(zhàn)局定了,以自身一成損傷殺敵軍七成戰(zhàn)力,大獲全勝,還逼退邊疆防線五百里,勇奪了敵國跟蜀國的邊防高地,大殺對方銳氣。 也因此,秦孟川的威名震動朝野,也遠傳四海。 宗人府,被圈禁于此的隱王得知此事,眼底泛紅,大聲笑了許久,而后才安靜,只在安靜中輕聲嘆語。 “父王,您的選擇到底還是對的?!?/br> —————— 秦孟川班師回朝,彼時,蜀王已見死相,朝野上下都做好了準備,如今也是一品官眷的趙錦瑟自然也心里有數(shù)。 “幸好才懷孕兩個月?!壁w錦瑟摸著肚子,看著宮闕方向,想到傅東離最近一邊忙于朝政,事事精細,怕影響戰(zhàn)事,又在回家后關(guān)心她,甚至比朝政更上心,倒也讓趙錦瑟心中寬慰。 “你寬慰個屁!你這死丫頭就沒緊張過!懷著孕還胡吃海喝!”趙富貴得知她有孕,簡直欣喜若狂,遠在沿海當天就花了上萬兩做紅包犒賞勞工苦力,說是為了自己未來外孫積福。 當然了,撒完錢他就馬不停蹄回邯煬了,親自管著趙錦瑟是生活起居,有時候讓林雨都閑得沒事可干,有時候又跟傅東離爭風(fēng)吃醋。 瑟瑟?我的瑟瑟,還是你的瑟瑟? 不過這樣的吵吵鬧鬧也是充滿了煙火氣,整個大宅子都是喜慶歡騰的。 當然,國家也是喜慶的,就是壓著喜意而已,因為蜀王病重,眼看就這幾日了。 —————— 群臣跪在外面,女眷在另一邊,趙錦瑟在官婦里面算是品階最高的,再往上就是宮妃了。 皇后早已被封宮反省,今日也不得出,所以這些宮妃一流水看起來都差不多。 差不多...這個詞兒在趙錦瑟看來好像也有些隱晦。 這些女人的外表大多都很相似,就好像按照某個模板參照出來似的。 想到秦孟川挑破的那件事兒,趙錦瑟不敢多想,但她相看左右,發(fā)現(xiàn)沈清竟不在這里。 “清河郡主生病了,最近素來不出,未免沖撞,今日也就沒來?!庇泄賸D這么說,秦魚表面上信了,心里卻嘀咕大概是沈清心里膈應(yīng),不愿意來。 也不知等了多久,反正里面大殿很是寂靜。 最內(nèi)殿,秦孟川作為太子一襲明黃跪在那兒,身后是一群小皇子跟許多超一品的王公大臣。 大家都很安靜。 往小門內(nèi)看去,可以隱約看到長公主坐在蜀王身邊喂藥。 其實已經(jīng)喝不了了,主要還是聊天吧。 但他們聽不見聲兒。 —————— “該安排的,都安排了,已經(jīng)定了,長姐就陪我說說話吧?!?/br> 蜀王在床榻上拖了許久,早知自己到了大限,此時也沒想其他的,就想著能說什么說什么。 長公主活到這個歲數(shù),也不知送走了多少人,大概也知道他們所想,沉默了下,問:“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,我經(jīng)歷的那些好事兒破事兒,你都知道,你經(jīng)歷的,我也大多知道...對了,倒是有一件不知道?!?/br> 蜀王輕笑,“長姐還是這樣八卦,年輕的時候就這樣...沒少被父王責罰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