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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u緊接著列陣。紅色鮮嫩,夾著薄冰帶到沸鍋里一涮,配上自家偏好的醬料,入口炸開味蕾的享受。rou感和醬香的緊密配合,每一步都遵循著個人喜好的步驟,一口下去,渾身舒坦。蔬菜滾水,吸飽骨湯,咬下去齒間汁濺,清爽地中和了過分的rou香。如果可以,一定要備上冰鎮(zhèn)啤酒,在相談甚歡的氣氛里舉杯一飲而盡,啤酒特有的微苦會在此時恰到好處地顯露魅力,再呼出滿滿的幸福感,渾身溫暖,薄汗濡濕。最后懶洋洋地靠在椅背,吃幾口甘脆的水果,算作收尾。阮肆吸著果汁,有點羨慕地望著他爸媽。李沁陽一口氣喝完了啤酒,倒在椅背上,無比滿足地念一句:“舒服!”秦縱也倒椅背上,撐得連話也不想說。只有阮城還在孤軍奮戰(zhàn),燙熟的紅薯吃起來非常糯甜,他最喜歡這個。最后大家一起收拾了鍋碗,由李沁陽洗碗,然后齊齊倒進沙發(fā)。電視里放的是檔搞笑綜藝,秦縱趴扶手上看,時不時還會和李沁陽一起笑出聲。氣氛溫馨,阮肆卻一骨碌爬起來,突然想起來,“秦縱?!彼f:“都忘記寫作業(yè)了!”一語驚醒夢中人,秦縱松開抱枕,想坐直身,又倒下去賴了一會兒。阮肆拖著他往房間里去,他還望著電視,小憂傷道:“讓我再看一眼。”“不許看?!比钏琳诹怂劬?,帶著人進屋,說:“這有什么好看,晚上我給你講?!?/br>秦縱這才作罷,寫作業(yè)的時候冷不丁就要冒一句,“故事?!?/br>“記著呢?!比钏练n本。他的課本上字跡潦草,但不是筆記,而是隨時想得小故事。隨處可見不走心的名字、羞恥度爆表的臺詞,大多都是關(guān)于冒險的故事。他真的很喜歡沉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,幼稚地安排著人物,哪怕邏輯性薄弱,也依然自得其樂。講故事對于阮肆而言,是件有意思且難以自拔的事情,哪怕只是講給自己。“從前,”阮肆拿出橡皮,說:“有一個和尚,他一個人守著一個寺廟?!?/br>秦縱趴本子上,貢獻出了自己的黃鴨子橡皮,問:“為什么是一個人?”“孤獨的和尚比較酷?!比钏聊弥↑S鴨橡皮晃了晃,“一天廟里來了一只妖怪,就……就是條鯉魚精吧?!?/br>秦縱又問:“為什么是一條鯉魚精?”他說:“這是一只鴨子?!?/br>“……你好煩哦?!比钏琳f:“我就喜歡鯉魚精行不行!”他繼續(xù)講:“和尚發(fā)現(xiàn)鯉魚變成了人,這個冷靜的和尚并不害怕,他收養(yǎng)了這只鯉魚精。”“哦豁?!鼻乜v發(fā)出感嘆:“鯉魚精好可憐?!?/br>“哪里可憐?”阮肆不解。“變成了人卻沒有rou吃。”秦縱認真思考,“他會營養(yǎng)不良,長不高的?!?/br>阮肆:“……”“然后呢?”秦縱又問:“就這樣結(jié)束了?”“然后他們在相互幫助下尋找到了各自的……意義?!比钏裂劬σ涣粒皼]錯,就是意義。最后人間有真情,人間有真愛,大家快快樂樂一輩子?!?/br>秦縱望著他,他把黃鴨子橡皮彈回去,說:“沒有了。鼓掌?!?/br>秦縱給面子地鼓了掌,其實還有一肚子疑問。但是阮肆重新低頭寫作業(yè)了,他憋了老半天,也沒問出來。舒馨結(jié)束了忙時,秦縱就不能繼續(xù)住在阮肆家了。快期末考的時候他回了家,把黃鴨子橡皮留給了阮肆,阮肆每天寫作業(yè)的時候沒事就捏一捏,感覺有些寂寞。不過好歹還是鄰居,每天依然要載著秦縱上下學。偶爾他在陽臺上,還能聽見秦縱在房間里彈琴的聲音。舒馨很嚴厲,秦縱的閑時全部被鋼琴排滿。舒馨會陪在身邊,只要有彈錯的地方,他就會挨罰。“今天也要彈鋼琴嗎?”周末阮肆趴欄桿上,問對面的秦縱,不可置信道:“今天是星期六?!?/br>“我mama有安排?!鼻乜v趴對面,有點低落,“我想和你玩。”阮肆說:“一整天都安排了?”秦縱點頭,兩個人隔著近一米的距離沉默。阮肆看見他有哭鼻子的趨勢,捏了個雪團砸他,說:“看哥的?!?/br>阮肆回屋去纏李沁陽,唾沫橫飛地勸說窩沙發(fā)上的宅媽今天有多適合逛街。李沁陽在他費力游說下漸漸雀躍,換了衣服拎著包就去隔壁找舒馨。一個小時后舒馨領(lǐng)秦縱到阮肆家,李沁陽吩咐阮肆好好照顧弟弟,姐妹倆就真出門了。秦縱還沒脫鞋,阮肆就飛奔回屋,拽了外套沖出來,穿上鞋帶著秦縱就下樓,“走,帶你去踢球?!?/br>孔家寶早在三小人人都知道的秘密球場等著了。地方位置離小區(qū)不遠,是以前拆掉的廢地,雪一壓就成了冬天的足球場。秦縱踩雪里有點興奮,一直跟在阮肆后面蹦,蹦出一串腳印。阮肆抬手圍圍巾,說:“今天時間多,等會兒還能去興建街吃東西。想吃什么?”“煎餅果子!”秦縱蹦到阮肆身邊,撞了撞他的后背,亢奮道:“要兩個!”“行吧,”阮肆說完彎腰抄雪,回頭蓋他一臉,“出息。”秦縱跳起來撲他背上,阮肆覺得腰都要折斷了,他踉蹌一步,端住秦縱的腿,真的背起來了。他踩著雪“嘎吱”作響,秦縱也嘎吱,阮肆被逗笑了。孔家鈺也在,正蹲邊上堆小雪人。今天倒沒流鼻涕,就是心情不大好,因為他最近被查出來近視,正在適應(yīng)戴眼鏡這件事。“慢死了,你怎么不等球被踢癟了再來。”孔家寶脫了外套,穿著毛衣運著球說,“快來吧,我急的?!?/br>阮肆放下秦縱,把才系上的圍巾又扯掉,問秦縱:“來不來?”秦縱眼睛望著雪人,阮肆把圍巾繞他身上,說:“那你和孔家鈺一塊?!?/br>秦縱就裹著圍巾蹲孔家鈺邊上一起堆雪人,孔家鈺拉開書包,竟然還準備了胡蘿卜和玻璃珠。兩個人推著雪球越滾越大,從場邊一直推到最頭。秦縱給雪球按上眼睛和鼻子,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圍巾給它圍上。孔家鈺摘了眼鏡架胡蘿卜上,還給雪人用紙條貼了眉毛。“紙貼不住?!鼻乜v解著圍巾,說:“等會兒得濕?!?/br>“沒帶水彩筆,不然能畫一個。”孔家鈺正翻書包,后邊突然被人猛力一推,磕倒在雪地上,玻璃球滾了一地。秦縱還沒回頭,膝窩跟著被人踹一腳,噗通跪下去,偏偏脖子上的圍巾被人往后拽著。趙云林跺翻了雪人頭,拽著秦縱的圍巾說,“誰讓你們在這兒玩的?”他一直記著上回的事,沒找著機會懟阮肆,但還認識秦縱。他推著秦縱的后肩往下按,要坐秦縱背上。嘴里還喊著“駕”,邊上幾個人一起把雪人給踩碎了,連帶著孔家鈺的新眼鏡也沒放過。孔家鈺鼻涕一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