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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以安之前的舉動,他開始逐一檢查各個箱子,甚至?xí)严渥永锏臇|西拿出來檢查。 顧以安時刻盯著他的舉動,也將他重點關(guān)注的東西看在眼里。 男子似乎對一個檔案袋,以及一個筆記本特別關(guān)心,但他把這些都放了回去。 看男子的行為,他此時比顧以安更像是一個玩家。 待最后一個箱子檢查完,男子合上箱蓋,視線無意間瞟到了一旁安靜站著的顧以安。 男子神色一震,猛地發(fā)問:“你怎么還在這里?” 不等顧以安說話,他又道:“跟個女鬼一樣?!?/br> 這回聲音比剛剛小了一點。 看他這反應(yīng),顧以安要是看不出男子這是被她嚇到了,她就白活這么多年了。 男子這話,顧以安沒法接。 她不在這里能去哪里? 陸子澤說了讓她在這里休息。 她可不敢貿(mào)然去別的地方。 顧以安保持沉默。 男子被顧以安這一嚇,知道自己丟面子了。 他語氣沒之前那般火氣沖沖,而是硬邦邦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顧以安沒有在意男子的語氣,她道:“顧以安?!?/br> 顧以安順手把自己的工作牌拿了出來掛脖子上,讓這名男子能看見工作牌上的名字。 男子看見顧以安的行為,還是用生硬的語氣道:“工作牌工作的時候帶帶,平時少帶。一些無聊的家伙,凈喜歡從官網(wǎng)上面找我們的聯(lián)系方式,天天給我們發(fā)些亂七八糟的東西?!?/br> “謝謝前輩提醒。” 顧以安道謝,心里想通了那個陌生人柳瀚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聯(lián)系方式,想必是從官網(wǎng)上獲得的。 官網(wǎng)上會有各個調(diào)查員的聯(lián)系方式? 她心思一轉(zhuǎn),問:“前輩,我們的工作服不會暴露我們是調(diào)查員嗎?” 男子伸腿踢了踢那個放有血跡被褥的箱子,聽到顧以安的問題,雖說不耐煩,但還是回答道:“我們的工作服和執(zhí)法隊的一樣。他們不敢惹執(zhí)法隊?!?/br> 顧以安了然,原來是披了虎皮。 男子道:“你別喊什么前輩的了。聽著怪怪的。和小陸一樣,叫我勇哥。我應(yīng)該比你們大。” 勇哥一手扛起那個盛放血跡被褥的箱子放肩膀上,對顧以安道:“你跟我下去,把手洗了。上一個帶我的調(diào)查員,就死在了不知道哪里碰到的劇毒物上面?!?/br> 劇毒物? 顧以安著實沒有想到這一點。 她上兩場游戲都是鬼怪,它們殺人有一定的規(guī)則,完全不像下毒這樣讓人防不勝防。 勇哥聲音很平淡,敘述道:“我?guī)煾涤袀€用大拇指沾點口水看文件的習(xí)慣。那天,他在看文件,照例把大拇指往嘴里送,等我們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他尸體都涼了?!?/br> 他走到門口,回頭看眼顧以安,“你不走?” 顧以安搖頭,“勇哥,我沒碰什么。今天過來有些累,想休息一會?!?/br> 勇哥冷冷地看了顧以安一會。 “隨你?!?/br>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,“反正你們進來了都得死。早死晚死都一樣?!?/br> 勇哥扛著箱子消失在了門口。 顧以安心里松了一口氣。 在信任陸子澤和勇哥之間,她選擇了信任前者,待在房間里休息。 她也不確定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。 勇哥剛剛的話聽著像是掏心窩子的話,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。 可終究只是看起來。 知人知面不知心。 勇哥和陸子澤這兩個人,都不能絕對的信任。 顧以安緩了緩,回想勇哥離開時的動靜,她似乎是沒有聽見什么腳步聲。 他的腳步聲很輕很輕。 興許勇哥是特意練過潛伏的。 房間里的燈光明亮。 顧以安先是尋到了桶裝水,再找到了抽紙。 她拿紙沾了水,把自己的手擦拭了好幾遍,再將這些紙扔進空空的紙簍里。 她找了個干凈的位置,把自己的工作服墊下面,席地而坐。 房間里好幾個攝像頭在工作著。 她再翻箱倒柜,恐怕勇哥又會過來。 一個靈感隱約在顧以安腦海里成型。 這個世界沒有? 她枯坐在原地,思想逐漸放空。 忽然,有鬧騰的聲音傳到了顧以安的耳畔。 那是凌亂的腳步聲,以及人與人的交談聲。 顧以安剛站起身,就見干凈清爽的陸子澤,還有通身狼狽的玩家們,提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。 相比出去之前的緊張氣氛,他們這回氣氛很是融洽。 玩家們對陸子澤的稱呼也變成了陸哥,即便他們中有人看起來年齡比陸子澤大一輪。 “陸哥,你們真的在門外蹲了一宿?” 陸子澤耐心回答,“是真的。他們的動靜都能聽清?!?/br> 幾個男玩家聞言,頓時露出了猥瑣的笑容。 后方的幾個女玩家頗為嫌棄地看著他們。 顧以安聽不懂他們的對話,她敏銳地察覺出了自己和眾人之間的疏離。 因為沒有參與出行,她貌似被排除在眾人外了。 不過,陸子澤倒是時刻關(guān)注著顧以安。 他沒再去回答別的玩家的問題,而是把手里提著的東西交給身后的玩家,走向顧以安。 他看向她身后的窗簾,問:“以安,你拉上的窗簾?” 顧以安略過了他的稱呼,點頭。 她道:“有人在暗中偷窺。他還給我發(fā)了短信。我就把窗簾拉上了。” “他給你發(fā)了短信?” 陸子澤問話的速度比他平時說話的速度快上些許。 聽起來,他此刻心情有些不悅。 顧以安發(fā)現(xiàn)陸子澤在意的重心是有人發(fā)短信,而不是有人偷窺。 是不是陸子澤早就知道有人暗中偷窺? 她心里這般想,沒有問出來,而是點點頭,“對,他發(fā)了幾條短信?!?/br> 陸子澤立即道:“給我看看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