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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時常化作人形跑出來,專門在背后看他繪畫。直到有一次因為宮人的魯莽闖進,使得太子猛然轉(zhuǎn)身,白荷心下一驚,想逃已來不及。宮人跪下認罪,白荷頻頻后退,太子卻是欣喜上前,道:“你可是那朵荷花?”白荷愣了一會兒,知其所指卻不敢承認。太子亦步亦趨的道:“本宮曾做夢,夢見自己置身于這池園之中,與一人撫琴和舞,這人,可就是你?”神物都懼怕人,白荷不愿多說,當著太子的面,徑自跳進了河中。太子沒有再追上。后來,白荷不在偷偷看畫,而是站在一旁,幫他磨墨。后來的后來,太子取了一位白衣姑娘為妃,兩人竟是打破了宮里的政治聯(lián)姻,十分的美滿。太子也開始專心于朝政,地位日益的穩(wěn)固。太上皇去世,他便即位,成了新皇。最初的幾年,政通人和,國家富強,百姓過上了難得的安樂日子。然而,世事多磨,皇帝出巡南方時,染上了重病,宮廷里的大夫居然束手無策。白荷那時已有身孕,自然不愿意失去他。而她也是個犯傻的主,從不計較后果。身懼靈氣的花草,本就是最好的良藥。白荷便化回原形,忍痛撕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一片又一片的花瓣,給他治病。不見半月,皇帝就恢復如初,擁有了新的生命。然而白荷,卻因為耗盡了自己的靈力,開始衰老,猶如凋謝一般。盡管她每日涂上了濃厚的胭脂,但是皇帝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。他第一次對著這位美人發(fā)火,道:“朕的皇后,應(yīng)該是雍容華貴,勝過世間一切女子的!朕不要一個老婦!”白荷傷心了,荷花心是蓮,蓮子掉落,一切都是回天乏力。孕下皇子時,她曾懇求,將他帶出宮外,不要生活在這朝堂之中。皇帝見她燈枯油盡,只是敷衍了幾句。白荷卻信以為真,握著他的手,欣然閉上了眼。本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,卻為了這人,嘗到了甜和苦。幾日后,皇帝大設(shè)宴席,冊立太子與新的皇后。池園,也有了新的白荷。阿九說道此,已是紅了眼眶,:“白荷為你不惜丟掉生命,可你卻連她最后的一個心愿都沒有完成,明里的太子,暗里的傀儡,如此薄情,阿九怎能讓你繼續(xù)得意?”他也是一朵荷花,自是要幫白荷奪回一個公道,非殺了這個皇帝不可!皇帝看他手里的劍指著自己,有些惶恐道:“放肆!朕是天下的皇帝!你這是弒君!”“殺的便是你這暴君!”“來人,護駕!”修仙世家不想動手,除妖師也猶豫了一會兒,終還是出手抵擋。阿九怒道:“你們?nèi)绾芜€護著這暴君?你們可知當今世間,有多少人因為他這些年的玩物喪志而處在水深火熱之中,受盡家破人亡之痛?就連宮中的幾個皇子公主,不過是聽到了他與白荷的一些事而在議論,便慘遭毒殺!他甚至讓除妖師把妖怪捉到宮中,親口下令妖怪殺掉幾個皇子!”幾個除妖師眉目動了一下,而后道:“在下不知,這只是分內(nèi)職責,不能不辦。”阿九便是不客氣了,與那除妖師爭斗起來。太子看的驚心,使勁的拍打著光圈,想要出去幫阿九。皇帝倉皇的逃到紀云合身后,滿面是汗,喊道:“你們修仙世家想要違抗朕的命令不成?。俊?/br>被揭開了陳年傷疤,皇帝已經(jīng)露出了本相,變得歇斯底里起來。紀云合嫌棄的表示:“修仙世家不會聽命于任何一個朝廷!”趙煜拍著他的肩膀道:“你這皇帝老頭,年紀大錯誤大認錯心就小,有一人那么對你還不知足,真是枉為君主?!?/br>“你們懂什么?朕曾經(jīng)多么的喜歡她你們又怎么會知道,朕與她的孩子,如何能留在宮外?他本該就應(yīng)當是儲君的命!可如今卻連同妖怪一起背叛,朕決不能輕饒他!”趙煜搖頭,替那神物白荷十分的不值。皇帝見他們毫無出手之意,心下一狠,竟然迅速的抽出這其中一人的劍,朝著太子的方向就砍了過去。而那連除妖師都無可奈何的光圈,被砍出了一個破洞,全部破碎。方游驚呼了一聲:“我的劍……”太子躲閃不及,左肋骨被刺穿,巨大的痛意襲來,鮮血流了一地。他吃痛的皺眉,眼神卻是死死的盯著這個最親的人。阿九大喊了一聲,沖過來就朝著皇帝刺了一劍,正是心臟的部位。皇帝同樣瞪大了雙眼,倒下的一刻,他腦子里突然記起了多年前自己畫的那只白荷是什么模樣的,那曾是他認為畫過的,天下最美的風景。作者有話要說:大佬們,求個評論(捂臉哭)~第60章宮闈奇談(六)皇帝倒在血泊之中,唯一的老太監(jiān)也被嚇得昏死過去。太子傷得很重,而且傷到要害,阿九奔過來急忙的給他止血,手腳都險些慌亂。五皇子沒想到變故如此之快,他眼里有著深深的震驚,但是很快他也反應(yīng)回來,立即給除妖師使了個眼色。除妖師點頭會意,只是還未出手,卻聽得上方一陣破裂的聲響。長仙訣的結(jié)界被打破了,隨之而來的竟然是一股強大的力量,將他們?nèi)烤砣肓似渲校沟锰斓伢E然只剩下一片的灰暗。眾人急忙的拿出佩劍,本想要抓緊身邊的人,但是一眨眼就是什么也看不見了,如何的呼喊已經(jīng)不起作用。江獨善的咽喉居然在他一轉(zhuǎn)身的瞬間就被掐住,然而他卻感受不到身后有任何的實體存在,逼得他只能僵硬著四肢,不敢輕舉妄動。良久,終于聽見一個聲音在說:“重生為人,你還是放不下此執(zhí)念?”江獨善猛地睜大了眼睛。“我不傷你,你大可放心?!?/br>“你……是誰?”“吾之所名,汝定當所識?!?/br>江獨善握緊拳頭:“遮遮掩掩,教人不恥!”那東西輕笑了一聲,居然放開了他。江獨善沒有分毫的遲疑,拔出劍來便是往后一刺,但只是撲了個空。后面那個東西,尤似一縷的輕煙,根本看不出任何面貌。“我在此不是實體,你不需白費力氣。”這東西飄來飄去,惹得江獨善十分厭惡,他道:“剛才的那個水妖,也是你安排在皇宮之中的?”“你如何肯定他不是自愿的?我只不過是從中幫了一點小忙,不值得一提。”“你想侵占這天下?”那東西忽然大笑了一聲:“悠悠數(shù)十載,你連判斷力都大不如從前了!我自是要這天下,并非只是統(tǒng)治天下!”江獨善雙眸驟冷,“你到底……”“莫慌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