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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林消失的地方。那一日,魔珠正要行兇,或許就是御前侍衛(wèi)鄭大統(tǒng)領(lǐng)在,才讓這一家人保全了下來。然而他們又說沒有在外面聽到動靜,鄭侍衛(wèi)之武功不可能有人將他一招制住,但是他人確實(shí)消失了。當(dāng)時到底發(fā)生了什幺?“原公子”事前早有安排,那家下人禮禮貌貌請人進(jìn)來,幾人找了個官府日常詢問的名目,那一家人就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回答問題。“綠色的光?”壯年的主人一思索,擰著眉說不清楚,反而是他旁邊被母親抱著的小兒子,睜著一雙清明的大眼睛道:“有的,我看到綠光了?!?/br>眾人一驚,于一平連忙問:“什幺時候哪里,怎幺樣的光?”小孩子被嚇了一跳還是mama安撫了幾下才能勉強(qiáng)繼續(xù)說:“前幾天晚上,我出來尿尿,看到墻邊有綠色的光,但是閃了一下就不見了,我還以為是會發(fā)光的蟲子,還很想抓呢,但是突然刮風(fēng)樹葉嘩啦啦的,我害怕就回去了?!?/br>會發(fā)光的蟲子……以傳說中魔珠的光,那真是好大的蟲子,于一平默默念道。小孩子意猶未盡地道:“說不定是蛤蟆怪的綠色神皮呢?!?/br>于一平:“……”是我輸了。小皇帝才不管綠蛤蟆還是蜘蛛精,他留下人繼續(xù)問走到那處墻角,趙松蹲下在地上一看。“地上未留鞋印,沒有打斗痕跡,從此跡象看,是兩人一同用輕功離開了?!彼裆渚刂邏戳艘粫?,忽然飛身上去,極目遠(yuǎn)眺。“當(dāng)時我就在那棵大樹后頭,未看到人影?!彼种赶蛘龑χ髽涞恼游鬟厙鷫Γ骸澳侨嗽诖?,也沒有看到動靜。”他轉(zhuǎn)過身對向另兩側(cè)。“東方有顆大樹,枝繁葉茂,恐怕過去會發(fā)出響聲,那小孩說刮風(fēng)樹葉響,可能就是因此?!?/br>年輕的皇帝慢慢地轉(zhuǎn)向那頭,身形一動,趙松連忙跟上。東方居民眾多,小路繞來繞去,最是容易藏匿,地上污水垃圾不少,皇帝瞇了瞇眼,抬腳踏過。——說時遲那時快,趙送一只手猛地拉住前方帝王的袖子將他藏到身后,身如鷂子旋飛,一枚細(xì)針在他指尖閃亮。他去勢不減,就著手上銀針往斜上方一擲,一根細(xì)小的針氣勢萬鈞。——但這根長虹破日的針,還是被擋下了。那人擋下銀針的速度穩(wěn)度不啻于趙松接住銀針。只不過那人的臉,倒是比趙松好看上許多。其實(shí)不止臉,那錦衣華服白玉配飾珠光寶扇……都好過趙松許多。他一出現(xiàn),畫著浮華江南景的扇子上就掉下一枚小小的針。來人從陰暗處走來,扇子輕搖,玉冠煌煌,青白袖口一絲金色暗紋……“你是誰?”年輕的皇帝一開口,那形如花孔雀的男子就噎了噎,面上流出幾分懊惱和思量。盡管如此,仍是風(fēng)度翩翩:“在下海天一碧樓,蕭天賀?!?/br>海天一碧是游離于武林盟的一個門派,行事素來詭異,門派深不可測生意遍布四海,被武林盟認(rèn)作半個魔教,要是于一平此刻在此,大概就要直接指著他大叫“魔頭”了。然而此地恐怕要讓蕭魔頭失望了。趙松冷冷地看了他一會確認(rèn)了他沒有危險才退到皇帝身后。皇帝卻頗不在意,仿佛方才試探只是小兒玩笑。“海天一璧天字輩少俠在此,不知所謂何事?!?/br>蕭天賀微微一笑,搖著扇子道:“自然是為了魔珠?!?/br>眼看對面人神色不變?nèi)缤翢o興趣,蕭天賀只好繼續(xù)道:“魔珠出世,怪事頻生,我海天一碧也想趁此機(jī)會做些什幺好博取武林盟對我們的好感?!?/br>“既然如此,閣下何不當(dāng)眾現(xiàn)身?!?/br>蕭天賀含笑道:“只怕在下貿(mào)然現(xiàn)身,只會徒增三位少俠的疑慮。在下想若是拿出什幺真憑實(shí)據(jù)證明我并非惡意,他們或許還能接納?!?/br>他一番肺腑之言,然而面前年輕人只抓住重點(diǎn),一字一頓道:“真憑實(shí)據(jù)?”蕭天賀讓向一旁:“海天一碧在京城也有生意,因此在下在京城比三位少俠更加方便。那日偶窺到綠光后便加急趕來,只覺得有人影隱約往這邊來了。原公子或許不知,那魔珠殺人并非無憑無據(jù),據(jù)我觀察,每戶受害人家家中都有子女,年歲不過十歲,生年屬陰。武林中也有以童男童女鮮血為祭的魔功,或許魔珠持有者正是如此?!?/br>對面之人這才神色凝重了起來。蕭天賀莫名覺得心頭爽了一下,又道:“要?dú)和唵?,要查一個兒童出生年月就不簡單了,我一路跟蹤,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家可能藏匿著魔珠的宅邸。”“蕭某一人難成大事,能否請?jiān)又遗c我走這一趟?”“原公子”淡淡道:“魔珠兇殘,此事需從長計(jì)議?!?/br>“原兄今日已到魔珠前目標(biāo)家中拜訪過,行蹤已然暴露,但不如打他個措手不及,或許收獲更多。”“……”“原公子”抬頭看了眼對面之人,跨出腳步走向他手指方向:“蕭公子,果真是正義凜然?!?/br>蕭天賀謙虛:“不過是為武林和百姓盡力罷了?!?/br>“……”——俗話說京城之中無蘆草,雖知道這戶人家墻高地闊,但深入其中才發(fā)覺奇花異草亭臺水榭,不過是小小商戶人家,卻有著四品大臣般的規(guī)格。兩個小廝將人引到會客水上樓臺上,臺上清凈視野開闊,四面環(huán)水風(fēng)景宜人。蕭天賀率先坐下,道:“好美的園子,我在海天一碧總樓的園子也不過如此?!?/br>旁邊男人毫無興趣。蕭天賀:“……原兄長于京城,想必眼界開闊,此等小園不如尊眼?!?/br>“……”“原公子”悠悠地看向他。他那神情動作雖有怠慢之處但并不過于冷傲,然而走到哪都要被怒吼一聲“魔頭”受到熱烈迎接的的蕭天賀卻覺得對方眼中,根本沒有自己。那甚至不是傲慢。那是……如同多少年前他還在眾多弟子中拜見樓主時,樓主從高臺之上遠(yuǎn)遠(yuǎn)望下來的目光。“主人來了?!?/br>蕭天賀連忙回神,橋上一個身體健碩的中年人正快步走來,一見到兩人(三人)就微微俯身行禮:“兩位少俠,我聽管家說是故人相約,只是不知兩人是受哪位故人之托?!?/br>“原公子”還未回話,蕭天賀就開扇直道:“舊年西域故人。”那人臉色一變。旁邊被遺忘了的皇帝也樂得清閑,坐在一旁,兀自倒酒。“多年之前,王老爺還是那故人家奴……哦,那個時候,王老爺都還不姓王呢?!?/br>他言語刻薄,找茬之心溢于言表。“當(dāng)然王某的確是低賤家奴,但這些年勤勤懇懇在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