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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,你又生氣了。”他搖著手中折扇送來幾許涼意。見阿冱特雷悶不吭聲,男子也無意多言,不過他認(rèn)為最重要的事還是必須向阿冱特雷提醒一下,否則接下來可就玩不起勁了。“你很寵那小東西?”他只是猜測,不過肯定的成分居多。不對任何人感興趣的阿冱特雷既冷漠又殘忍,要他救人一命,比登天還難。不過這日卻讓他感到十分意外,由古涅口中得知消息,他一時間無法相信他的好友阿冱特雷竟會仁慈到這種地步,還親自替那小東西凈身?這事若傳到另一人耳里,那人恐怕也會像他這般詫異。“呼 兒!”阿冱特雷直呼眼前男人的名字,泛著銀白光芒的面具下,隱藏著嗜血的沖動;銀色的瞳孔迅速縮小,發(fā)出一道懾人的寒意,但卻傷不了抿嘴而笑的呼 兒。該死的!他問這無關(guān)緊要的問題只是想激怒他嗎?“沒事?!焙簟郝柭柤?,暫時打住這個令阿冱特雷發(fā)狂的話題?!斑@次回到京城,可不許你再恣意逃跑,若是惹怒了可汗,誰都保不了你的項(xiàng)上人頭?!?/br>“我不打算娶麻洛亞?!?/br>他們不是很歧視他體內(nèi)流有另一族人的血液嗎?那又為何命令他娶個血統(tǒng)高貴的蒙古公主?簡直是極度矛盾?!靶值埽氵@么講就不對了!麻洛亞可是真心希望成為你的女人?!卑?,又勸不聽,他費(fèi)盡唇舌最后只得到一句話——我不娶麻洛亞!“難道他們就不怕我的血污染了他們自視甚高的尊貴血統(tǒng)?”他的語氣愈來愈激動,可知阿冱特雷更覺焦躁煩心。“那群老糊涂的話你別聽,反正賜婚的是可汗,你大可以安穩(wěn)的當(dāng)麻洛亞的駙馬爺。”“阿冱特雷,你要娶妻嗎?”一路上跌跌撞撞、偷溜出房的靖柳羽緊靠著長廊的墻壁,來到阿冱特雷與呼 兒交談的客房。他的出現(xiàn)霎時引來兩道目光;一道是驚訝,一道是等著看好戲。“柳羽,你怎么跑到這里來?!”沒人看顧著靖柳羽嗎?古涅一行人都睡昏頭了嗎?阿冱特雷小心翼翼的扶住靖柳羽。“我沒腳可以走路嗎?”連走路都不行,那豈不成廢人?“呵,說得好!絕妙,絕妙!”靖柳羽真是出乎他的意料,這等辣脾氣當(dāng)然能得到阿冱特雷的關(guān)注,若換成是他,大概也會對靖柳羽產(chǎn)生極大的興趣。“我可不可以把眼罩拆下來?”壞東西,害得他在轉(zhuǎn)彎的時候撞到額頭。“不行!最快也要兩天?!?/br>阿冱特雷的目光不經(jīng)意地露出淡淡溫柔,但仍逃不過呼 兒的法眼。阿冱特雷對這小東西有興趣?該不會是所謂的龍陽之癖!呼 兒只曉得阿冱特雷往后的日子可能會慘得很精采、熱鬧非凡。“兄弟,你盯著小東西的眼神真溫柔,這可是我頭一次瞧見?!焙簟盒Φ?。“呼 兒!”“好好,別生氣,都怪我多嘴,我向你陪不是?!闭f著,呼 兒便起身來到靖柳羽的身旁。“小東西的眼睛怎么了?他是瞎子嗎?”“什么瞎子!我只是受傷了。”呼 兒才是瞎子咧!沒瞧見因?yàn)樯纤幍年P(guān)系,他得把雙眼蒙起來嗎?“受傷?”此時呼銑兒的語氣帶著些許曖昧。小東西是為誰而受傷?隨即,他眼神往上一瞟,瞄了瞄怒瞪著他的阿冱特雷。呵,或許是阿冱特雷這小子惹的禍也說不定。“我?guī)慊胤?。”倘若再讓靖柳羽留在此地,阿冱特雷才真的要?dān)心。因?yàn)楹簟嚎赡軙ao擾靖柳羽的安寧,甚至還會向靖柳羽透露有關(guān)自己的秘密。“這么快就要走啦?我覺得……”接收到阿冱特雷最后一次警告的眼神,呼 兒只好作罷,反正一回到王府,他要接近靖柳羽還怕沒機(jī)會嗎?“我抱你。”待靖柳羽起身,阿冱特雷便伸出手臂想摟住他,可是所得的卻是拒絕。“不用,我自己會走?!眱蓚€男人抱來抱去,總讓他覺得心底毛毛的,靖柳羽發(fā)覺自己不喜歡這樣的感受。“怎么走?四處撞壁嗎?”不管靖柳羽如何反對,阿冱特雷仍霸道地將他抱起,也不理會身后那帶笑的雙眸如何窺探自己的想法??傊?,立刻帶著靖柳羽離開才是上上之策。“保重??!小東西?!焙簟耗克椭麄冸x去。“阿冱特雷,你該曉得什么才是對你最有利的決定。打從我認(rèn)識你之后,就明白族人們的丑化根本不會影響你真正的實(shí)力,就算你擁有一半漢人血統(tǒng),但另一半?yún)s是蒙古人的血統(tǒng),抹煞不掉的事實(shí)會永遠(yuǎn)跟隨著你。我只要你記得當(dāng)初被稱為銀鬼時的情景、那時的自己以及那時的殺戮,我希望你再次變成族人所懼怕的鬼之子——銀鬼?!?/br>呼 兒的眼中閃爍的復(fù)雜神色,在合上雙眸的瞬間遮掩住他內(nèi)心的想法,仿若再次睜開雙眼,他已將那些想法藏在心底。阿冱特雷,做出你的抉擇吧!***“阿冱特雷……”靖柳羽偎著阿冱特雷的肩頭,睡意已襲上大腦,但他仍有些事尚未搞懂,尤其是那名叫呼 兒的男人。“什么?”他真佩服靖柳羽的體力,像是一輩子也用不完似的;而且他的問題還很多,常常有令他意想不到又感到挫敗的疑問。“你還沒告訴我很多秘密、很多事情,還有呼 兒……”靖柳羽突然感到一股nongnong的睡意,全被他的意志力驅(qū)離。阿冱特雷并沒有回答?;氐脚P房里,將靖柳羽安置在床上,才關(guān)上房門。“干嘛不說話?我在問你耶!”像這種靜悄悄的情形肯定沒好事,或許他的問題剛好碰觸到阿冱特雷的禁忌;不過,通常愈秘密的事他就愈感興趣。可不是嗎?人們喜歡挖人隱私,要不香港的狗仔隊怎會如此有名?“呼 兒是我的朋友?!币粋€喜歡笑的傻子,真實(shí)的身份是皇族的一員,雖然不是正室所生,但他的叔父、元帝國的可汗卻十分疼愛他。“只是這樣嗎?”似乎還不只這些,靖柳羽的敏銳度遠(yuǎn)比一般人還要強(qiáng),除了阿冱特雷所講的,他認(rèn)為還有更大的隱情存在,尤其是關(guān)于阿冱特雷本身的事。“不然你還想知道些什么?”阿冱特雷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桌上一個熟悉的物品——那碗已經(jīng)涼掉的粥。靖柳羽沒有聽他的話乖乖喝下嗎?“柳羽!”這次該他生氣了。不溫不冷的音調(diào)暗藏著微怒,可惜靖柳羽未能早先發(fā)現(xiàn)。咦?他的聲音怪怪的。不過靖柳羽卻佯裝出一副“我什么都不曉得”的神情。“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