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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特別假,需知人活一世,需得自在隨心。” 聽琴都氣得渾身顫抖了,柳若顏是不是存心害小姐? 在這么多人面前,說小姐虛偽,小姐硬裝……這種名聲傳出去,小姐還怎么活? 柳若顏她從小吃尚書府的,用尚書府的,為什么還要害尚書府的小姐? 聽琴快氣哭了:“若顏小姐,你別胡說……” “聽琴,別哭。”云月璽仍不怒,靜坐著嫻靜而美好,“嘴長在若顏身上,你再哭,若顏也不會閉嘴。這么些年,若顏說這樣的話,我也習慣了?!?/br> 她這時才看向柳若顏:“若顏,我小時身體不好,常需靜養(yǎng)。我病重最難受的那些日子里,不能吹風,常常在繡房中枯坐一日,所以,這樣的等待我并不覺得心煩,若顏你……實在是多想了。而且,這里是佛門清凈之地,你再心煩也可回家再說,不可擾了佛門清凈。” 云月璽這話,三言兩語就說了自己真不心煩,柳若顏說她裝純粹是子虛烏有。 而柳若顏這樣的情況,也不是一次兩次發(fā)生了。 一旁的夫人太太們互相交換眼色,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對柳若顏的鄙夷和不屑。 雖然她們還不知這是哪家的小姐,但是,不管姐妹間有什么齟齬,都不該在大庭廣眾下詆毀另一個姐妹。因為一旦詆毀成功,壞的是整個家族女孩兒的名譽。 也幸好被誣蔑的那個女孩兒沉重冷靜,沒像她的丫鬟一樣急哭,反而幾句話說明了真相。 柳若顏被云月璽說得瞪大眼睛,她覺得云月璽定然是在狡辯,怎么可能等了那么久不心煩? 可是,云月璽說的太有道理,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駁。 這時,一個氣宇軒昂的侍衛(wèi)領(lǐng)著一個仆役端著兩杯茶過來,侍衛(wèi)對云月璽和柳若顏抱拳:“兩位小姐,我家……公子說天熱心燥,特意請兩位小姐用茶解悶,殺殺時間。” 云月璽聞著幽幽茶香,立刻便明白了。 這是不知哪家的公子嫌棄她和柳若顏太吵了,才派人送來茶,特意點出現(xiàn)在天熱心燥,以此暗示她們不得再吵。 云月璽有些羞愧,佛門之地,本就不該說話。 她伸手端了茶,對侍衛(wèi)道:“替我向你家公子賠罪,小女無知,必不再犯?!?/br> 侍衛(wèi)點點頭,照他看這位仙子似的小姐明顯就是被旁邊那個女的給連累了,她被人詆毀,肯定要出言反駁??上斔皇菓z香惜玉的主,嫌人擾了他的清凈,也不管對方是否如花美眷,便送來了茶讓人閉嘴。 柳若顏卻完全不是這種想法。 照她想來,必是那家的公子被她的話給吸引了,才來送茶。 這古代思想落后,她的一些高見女子是理解不了的,多讀點書的男子倒還能懂個兩三分。 柳若顏笑盈盈地接過茶,抿了一小口,道:“嗯,茶是好茶,不過四時分明,天熱天涼皆有時,天熱時,我更要喝熱茶,如此才是快哉,更能享受四季之絕?!?/br> 侍衛(wèi):??? 這人在瞎表現(xiàn)什么? 第5章 被誣陷私通的jiejie 柳若顏晃著自己的小腦袋,得意地看著侍衛(wèi)有些呆愣的表情。 她知道自己的思想會讓這些古人大吃一驚,但是他們最多只能理解自己的三分意思罷了,至于精髓,他們永遠都體會不到。 侍衛(wèi)從未見過哪個女子會毫無形象地搖頭晃腦,何況還是在這端莊的護國寺。 也幸好,主子剛被吵了耳朵,現(xiàn)在估計找人下棋去了,否則要是被他看到,估計他那主子會一腳踹過來治她一個殿前失儀之罪。 侍衛(wèi)向云月璽和柳若顏行了個禮后離去。 柳若顏自覺表現(xiàn)得很好,雙目朝云月璽一睨,“嘻嘻”笑了一聲。 這時,和尚來請云月璽和柳若顏進佛堂。 她們一同進去,佛堂內(nèi)除了莊嚴的佛像、寧心精氣的檀香外,便是些肅穆的僧人,最中間站著一個披著紅袈裟的僧人,應(yīng)當是住持一類人物。 僧人道:“阿彌陀佛,貧僧法號惠心,兩位女施主來此,有何……” “噗嗤……”柳若顏轉(zhuǎn)轉(zhuǎn)眼珠,她從進來那刻就想著怎么讓這些古代和尚見識到她的智慧,現(xiàn)在立即抓到一個點,笑道:“慧心……心也分智慧和愚鈍嗎?我可知道有句俗語叫大智若愚,你叫慧心,不如叫愚心,你叫愚心,不如叫常心,平常心難道不好嗎?” 惠心雙手合十:“阿彌陀佛,女施主,老衲法號惠心,取以恩惠心之意,家?guī)煘槔像娜〈朔ㄌ?,乃希望老衲行事無愧于心、以行悅心、使心舒暢。施主所說常心,乃是老衲師弟?!?/br> 柳若顏左臉紅一塊,右臉青一塊,她沒料到自己鬧了烏龍。 云月璽不愿陪柳若顏一起鬧事,道:“若顏,不可對大師無禮?!?/br> 柳若顏一聽這話,可就又杠了起來,她一時不察聽錯了又怎樣,總比云月璽迷信權(quán)威來得好。 難道權(quán)威就不能被質(zhì)疑了嗎? 柳若顏完全不覺得是她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先去鄙視人家住持。更何況,一個法號罷了,惠心大師能當住持,靠的是佛法精深,而非區(qū)區(qū)名字。柳若顏去鄙視別人的法號,根本是無稽之談。 柳若顏哼一聲:“你說你師父希望你行事無愧于心,難道你有過德行有虧之舉?” 云月璽、惠心:…… 云月璽朝惠心大師歉意地一福身,是她的錯,她就不該將柳若顏帶進護國寺。 惠心大師也朝她一點頭,對柳若顏道:“老衲心向佛門,而老衲心中一直存佛。” 惠心大師的意思是,希望行事無愧于心,不代表自己便做過德行有虧的事。 柳若顏才懶得聽他講什么佛理呢,她表現(xiàn)了自己的機智就夠了,笑著道:“大師,小女子對佛呢,理解得不夠透徹,只是不知道為什么,一進佛堂就忍不住說出心中思考?!?/br> 她俏皮地吐舌:“我要是說錯了,大師勿怪。” 柳若顏說此番話,完全是想聽惠心大師夸她有慧根,和常人不同。 惠心一眼便看出柳若顏是個好強的女子,他也知道她不會改,便笑著搖搖頭:“阿彌陀佛,兩位女施主來此有何貴干?” 柳若顏沒聽到自己被夸,愣愣地眨眨眼。 難道是她表現(xiàn)得不夠?柳若顏還想再杠,云月璽卻已經(jīng)受夠了她,柳若顏想展現(xiàn)自己的機智,就一定要建立在貶低別人的基礎(chǔ)上嗎? 云月璽先一步朝惠心大師作了禮,道:“小女子來此是想為家父求一平安符?!?/br> 云月璽想到云尚書白花花的胡子,心中一陣酸澀:“家母早逝,家父獨自撫養(yǎng)我和兄長,一為父母,cao持心憂,二為朝中之官,兢兢業(yè)業(yè)……小女子想為家父求一平安符,愿我佛保佑?!?/br> 惠心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