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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府不要她,定國公府也不要她,那她能去哪里? 柳若顏蒼白著臉,還好慕容煜深愛她,道:“祖母,母親,我定要娶若顏,若定國公府生怕辱沒了門楣,那我就脫離定國公府?!?/br> 他這話說得是鏗鏘有力,老太君卻冷笑一聲:“脫離?你要割rou還母嗎?只要你還流著你身上的血一天,你就是定國公府的人,你便是出去了,別人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,也會給定國公府面子,明說是脫離,你真脫離得開嗎?” 老太君活了一世,乃是不二巾幗,哪里是好糊弄的。 她道:“之前我只當(dāng)你少年意氣,被人幾句話糊昏了頭腦,沒料到你做得出這等白日通jian,毀壞大好良緣的事情。別以為我不知道,脫離出個幾年,你母親你父親便舍不得你,又把你連帶著這蕩.婦接回來,到時,便遂了你的愿?!?/br> 柳若顏沒想到這個老太君連這點都猜得到,身子微微發(fā)抖。 云月璽倒不意外,她之所以之前在柳若顏和慕容煜深夜通jian時沒出手,為的就是等到白日。深夜時柳若顏他們在別院偷情,云府的人以什么理由過去? 他們偷情的事哪怕深夜被更夫被定國公府的人發(fā)現(xiàn),定國公府為了世子的顏面,也會不張揚。 所以,云月璽只能讓慕容煜和柳若顏在云府內(nèi)被捉,讓云尚書和云府下人親眼所見。 柳若顏求助地看向慕容煜,慕容煜果然擋在她面前,沉著臉道:“祖母,母親,你們不能這么做。” 慕容夫人搖搖頭,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。老太君則再度冷笑:“還不將小世子帶回府?” 她身后出來幾個人高馬大、氣勢可怕的護院,都是專門的練家子,他們很快制服慕容煜,將他打暈帶了回去。 之后,柳若顏也被攆出了云府。 云尚書這才看著云月璽:“月璽,你若想哭,便哭吧。” 都是他的錯……若他這些年來,對內(nèi)宅稍稍掛心,也不會養(yǎng)虎為患到這種地步。 云月璽臉上卻絲毫沒有悲凄,反而微帶笑意:“父親常教女兒福兮禍所伏,今日雖有禍,但讓女兒擺脫了一門不好的親事,也是造福女兒終身,何況,之后我們家又能重新家宅平和起來?!?/br> 云尚書看她沒難受,稍微擠出笑意:“但你的婚事?” 云月璽美目含羞:“女兒還不急?!?/br> 云府中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,外面的柳若顏卻舉步維艱。 雖然云府待她不薄,把這些年她用云府銀子打的首飾衣物都給了她,但是,也只是杯水車薪。 柳若顏原本以為她被云府趕出來,別人會嘲笑云府沒有情義,可沒想到,居然全是拍手叫好的! 那些流里流氣的市井中人在她身邊嚼舌根:“云府終于把這個女人趕出來了,她在云府都妨礙云府名聲。” “是啊,云尚書為官清清白白,云小姐也時常施粥,多好的人家,就這個柳姑娘干剽竊詩詞的事兒。” “可不只是剽竊詩詞,她啊,還蓄意勾引了云小姐的未婚夫,兩人被發(fā)現(xiàn)時,赤條條地在在床上呢,否則云尚書怎么會趕她出來?” “真的假的?” “千真萬確,你們不知道吧,這柳若顏是云尚書故友的女兒,云尚書撫養(yǎng)她長大,所有用度都和親生女兒一樣,結(jié)果……” “等等,你說得我糊涂了,云尚書對她那么好,她之前怎么還說云尚書和云小姐的壞話?還有不少人信了?!?/br> “白眼狼唄!這次她勾引了云小姐的未婚夫,被人捉j(luò)ian在床,云尚書護女心切,實在不忍再放這個害人精害云小姐,她啊,前腳說云小姐懦弱迂腐,后腳搶云小姐未婚夫,云尚書如何忍得?結(jié)果你們猜,這人說什么?” “唉呀,別賣關(guān)子了,你快說!” “她說云尚書趕她出府,云府會因為攆走孤女被天下人恥笑,云小姐會因為被未婚夫拋棄而落人口實?!?/br> 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來。 柳若顏呆呆地走在街上,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,以往一直是云府庇佑她的,怎么愛她的慕容煜也沒辦法像云府一樣庇佑她呢? 柳若顏不知道的是,云府就像是她背后的大樹,供給她養(yǎng)分,為她遮風(fēng)擋雨,宛如她的娘家。慕容煜對她的愛會有退散的一天,甚至慕容煜愛她也帶著想得到她的目的性,只有云府是無私的。 云尚書、云月璽……他們從來不曾想從柳若顏身上獲得一分東西,可是,他們終究被柳若顏害到心死。 那些人都厭惡柳若顏,為云府打抱不平,他們哈哈笑著:“我們大點聲,告訴柳姑娘,我們會不會嘲笑云府?” “不會!云尚書是個好官!好人!” “云小姐早日認(rèn)清不好的婚約,是有大福氣!” “再大點聲!”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笑聲。 所有人都在奚落柳若顏,當(dāng)初她做自在客時,惹了太多的禍,當(dāng)初她看不起這些市井中人,說他們俗氣,如今全都聶力回饋了。 柳若顏走著走著,走到曾經(jīng)的柳宅。 里面已經(jīng)住了另一戶人家,那是柳若顏將自己的宅子給賣了。 當(dāng)初那個代筆書生拿了她的腰帶來訛她,柳若顏沒錢給那書生,便將房契給了出去。 她當(dāng)時想,她住在又大又美的云府,之后會嫁往定國公府,哪里還會來住這種又小又窮酸的房子。 俗話說,子不嫌母丑,狗不嫌家貧。 嫌家貧的柳若顏這下徹底無家可歸了,云府不要她,定國公府不要她……對了,她還有別院。 柳若顏去了曾經(jīng)和慕容煜廝混的別院,在那里,她短暫地住下了。 可是別院里連下人都沒有,柳若顏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生活。 曾經(jīng)罵古代女人不事生產(chǎn)的柳若顏,離了仆人后連衣服也不會洗,水也不會燒。 她無助極了,每日只知咒罵云月璽,咒罵老太君,她咒罵云月璽是個倒霉星,如果不是她,她也不會被趕出云府。 她咒罵老太君早日入土,如果不是她,她早嫁進了國公府。 柳若顏幾乎在京城活不下去了,她連去買菜,都有人唾棄她。柳若顏想到了走,可是,她被燕昭下令開春充軍,根本不能出城。 京城對柳若顏來說,像是死水,牢牢困住她。 她仍然在期待著,期待慕容煜來救她,期待黑衣人來找她。 與此同時,云月璽正騎在馬上,這匹馬兒呈現(xiàn)棗紅色,眼神馴良,非常溫順,比一般的公馬要矮小一些。 她身體沒多好,騎快馬會有些氣喘,美麗的臉上沾了些許汗珠,好在燕昭也知道,只驅(qū)馬在她旁邊踱著。 燕昭一身黑衣,冷眸銳利,他沒穿多正式的勁裝,但是寬大的袍袖好像完全不影響他騎馬,反而被風(fēng)鼓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