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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高任鳥飛”的快感。 她閉上眼,只覺渾身都要輕盈不少。云月璽有股感覺, 這個地方,就是她筑基的機(jī)緣! 思及此, 云月璽往下墜落時, 將大鐵錘甩出去,綁在一處樹尖, 繼而身子蕩了幾蕩, 緩解下落的沖勢,她確定四周安全后,左手放開大鐵錘,雙腳踩著樹干俯沖下來! 做完這一切,云月璽再召回自己的大鐵錘。 她把大布袋翻開, 盤點(diǎn)自己還剩哪些東西,修真界滿是危險(xiǎn),身處陌生環(huán)境,她必須得弄清楚自己身上還有哪些籌碼:上品補(bǔ)血丹一瓶、劣質(zhì)金瘡藥一瓶、靈器兩件、大鐵錘一對。 這就是她的全部身家。 云月璽趕緊打坐恢復(fù)自己身上被凌云望刺出來的傷口,她的衣服也已經(jīng)破破爛爛得幾乎不能蔽體,云月璽換了身新衣服。 做好一切之后,云月璽尋了處安全的地方,開始安心修煉,這么濃郁的靈氣,她可不能浪費(fèi)。 這些天,云月璽幾乎是廢寢忘食地修煉,實(shí)在餓了就啃野果,她身體內(nèi)靈力充裕,連細(xì)小萎靡的天靈根也有少許恢復(fù)。云月璽檢視自身,她甚至長高了一點(diǎn),如今已經(jīng)是練氣大圓滿,她的心境也沒有任何問題,但偏偏無法筑基。 只能說,機(jī)緣未到。 修真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事情,云月璽焦躁不過片刻,便深吸一口氣,起身探索這片地方。機(jī)緣這種東西,自己靜靜待著,不可能憑白掉下來。 這里靈氣那么濃郁,想必靈植也不少,云月璽采了好些靈植囤著。除了幾百株絕佳的常見靈植外,云月璽還找到好些珍貴的靈植,不比多幽陀羅差。 這日,她采了草藥,正準(zhǔn)備如往常一般回去修煉時,心底突地一悶。 強(qiáng)大的威壓從天空浩浩蕩蕩地散下來,即使沒有針對她,云月璽也感覺胸口憋悶,血?dú)饧な?,幾乎是瞬間,她便喪失了反抗能力。 這種級別的大能,是什么? 緊接著,云月璽聽到兩聲不分先后的掉落聲,似乎有什么東西,砸在了地上。 云月璽半點(diǎn)生不出搶奪機(jī)緣的心思,這種級別的威壓,哪怕對方死絕了,對方寶物上的禁制都能殺了她。 云月璽捂著心口,緩慢地挪動步子,大能斗法,她不想做無辜被殃及的池魚。 云月璽走了約莫半刻鐘,身后傳來粗重的流涎聲。這時,天地間的鳥鳴聲、魚躍聲都消失了,萬籟寂靜,只有身后如洪鐘怪物般的流涎聲還存在。 云月璽回過頭,入目的是一個站立著的、毛發(fā)旺盛的怪物,它雙目泛紅,手臂上覆蓋著青紫色的鱗片,爪子非常尖利、目如銅鈴,看起來猙獰可怖。 這怪獸雖然站立,但并不是人,云月璽還從它身后聞到了濃重的尸臭味。 她想到了一種傳說中的生物:犼。 犼有通天之能,能食龍。傳說中,犼是僵尸的始祖,面前這只犼身上有著濃重的尸臭,說明,它很有可能是已死的犼,現(xiàn)在化作僵尸犼…… 云月璽暗道不好,她現(xiàn)在還不夠僵尸犼塞牙縫。 幸而,天無絕人之路,這只僵尸犼雖然可怖,但是雙眼已被戳瞎,現(xiàn)在它只是狂暴地站著發(fā)脾氣。云月璽小心翼翼地屏息,極慢極慢地向后退。 僵尸犼瞎了眼睛,現(xiàn)在便只能根據(jù)別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來判斷哪里有人。 僵尸犼,可是會吃人的。 云月璽屛住呼吸,也不敢待在原地不動,這只僵尸犼似乎剛被人打下來,現(xiàn)在瞎了眼正在找仇家,亂撕一氣,云月璽要是待在原地,遲早能被它發(fā)狂弄死。 她斂氣屏息,以生平最輕的力氣踩在地上,向?yàn)觚數(shù)乃俣纫粯优矂印?/br> 饒是如此,那只僵尸犼也一直跟著她。 云月璽悄悄彈出一粒水珠,彈到僵尸犼身后的樹上,發(fā)出極大的響動。僵尸犼就像沒聽到一樣,仍朝云月璽在的方向走過去。 云月璽快憋不住氣了,為什么這只僵尸犼一直跟著她? 不過,僵尸犼好像并不確定前面有人,所以沒有對云月璽動手。它一直跟著她,可能是直覺?畢竟,犼有通天徹地之能,直覺比常人強(qiáng)也是常事。 云月璽尚未筑基,憋氣不能憋太久,眼下,她最多還能再憋半小時的氣。 云月璽步子輕緩,看似冷靜,實(shí)則憂心忡忡。她只是來挖個草藥,究竟是誰把這只僵尸犼從天上打了下來,正落到她身后?! 她走到一處石壁拐角處,云月璽一拐角,尚未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四周仍然非常安靜。 但她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地上趴了條什么東西,云月璽定睛一看,居然是條金燦燦的龍! 它的隱匿之術(shù)也太好了,那么顯眼的顏色,云月璽居然現(xiàn)在才看見。 這條金龍緊緊貼著石壁,周身金鱗如最上等的黃金、龍眸高傲冷漠,也呈亮金色,通透純澈,是條品相上佳、萬中無一的龍。 龍本是神獸,何況是金龍。 這條金龍似乎受了傷,所以才甘愿趴在地上,但是它仍滿眼矜貴冷漠,自帶天生神獸的威嚴(yán)。 云月璽默默地看著它。 這條龍?jiān)谶@里矜貴什么?不要以為她不知道,這里能把僵尸犼從天上打下來落到她身后的強(qiáng)大生物,只能是這條金龍! 云月璽倒了血霉,現(xiàn)在金龍?jiān)偈菍毼铮蚕矚g不起來。 她屛住呼吸,對金龍露出一個略帶鼓勵的“你可以的”眼神,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僵尸犼。 金龍受傷頗重,似乎并不可以,它也屛住呼吸,不讓僵尸犼找到它。 想來,金龍是神物,無論是修為還是憋氣的能力,都比云月璽強(qiáng)得多。它能在這里憋個幾天幾夜,云月璽卻不能。 金龍?zhí)焐裎?,也暫時沒想起會有弱小修士無法憋氣太久。它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云月璽,屛氣趴著休息。 云月璽:…… 她實(shí)在是忍不了了,雖然她現(xiàn)在還能憋氣,但是一會走到其他地方,僵尸犼不走,她憋氣的時間過了怎么辦? 危難當(dāng)頭,云月璽拋棄了一切女兒家的矜持。反正,作為修者來說,只有道統(tǒng)、境界之分,男女之分越到高階越可忽略不計(jì)。 云月璽屛住呼吸蹲下身,她見金龍雖然高傲,但是一副神威凜然、正義不可侵犯的模樣,更堅(jiān)定了內(nèi)心的想法。 金龍,看樣子是條好龍,受傷頗重、趴在這里弱小、可憐又無助。 而云月璽因?yàn)樗蛳聛淼慕┦瑺辏裁媾R生存危險(xiǎn)。他們同樣凄慘,金龍大人這樣的神獸,應(yīng)該不吝惜于幫幫她? 于是,云月璽睜著又寒又亮的眼睛,將臉靠近金龍。 金龍:…… 金龍不知道這個人類要做什么,下意識想拍她出去,但僵尸犼又在一旁。 于是,金龍眼睜睜看著云月璽離他越來越近,金龍高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