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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冬天洗衣服手疼,下意識朝她的手看去,侯夫人當(dāng)機立斷,輕咳一聲,宋世子如夢初醒,不敢再看女子的手。 侯夫人淡淡道:“那只是母親為了磨練你,罷了,你既然不領(lǐng)情,今日便離府去吧,只是,侯府可沒對不起你,侯府養(yǎng)育你長大,恩情重于天,你之后,可別在任何地方說侯府不好,要時時刻刻謹(jǐn)記,沒有侯府就沒有你?!?/br> 她能那么爽快放人,不過是見宋世子對云月璽起了意。如果云月璽還在府中,宋世子借故登門拜訪,豈不是讓他們感情更佳?若她殺了云月璽,宋世子哪怕掌握不了證據(jù),也說不得會對她不滿,到時他和驕陽的婚事可怎么辦? 不如把云月璽放出府,可惜的是,因為宋世子,她也不能派殺手殺了她。 不過,侯夫人心底冷笑,云月璽什么都不會,只會洗洗衣服掃掃地,她出去后身無分文,只能賣身為奴,或者去大戶人家做活,以她的姿色,必定被別家的老爺公子看上收作通房或者侍妾,到時候,以她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,想收拾一個通房侍妾再簡單不過。 她錯在不該搶了她女兒的位置。侯夫人和女兒分別多年,她沒法怪天沒法怪地,只能怪云月璽。 “夫人待我好我知道。”云月璽輕輕道。侯夫人更在心里嘲諷她連她討厭她都不知道,面上道,“嗯?!?/br> “我出去身無分文連一件衣衫都沒法買?!痹圃颅t道,“可否請夫人,贈我身上 所穿之衣?其余所有,我半點不帶?!?/br> 她還記得前世侯夫人命人把原身身上的棉衣扒下來的事情。 侯夫人臉色不變,卻慢慢捻動手中佛珠,她本不打算給云月璽衣服,只想換個普通衣服讓她出門,但是,她才說了她對云月璽好,難道現(xiàn)在就要反口說不讓云月璽帶走衣服? 侯夫人吃了個啞巴虧,幾乎要以為云月璽是故意的,她仔細看云月璽,云月璽一臉怯弱,便是有心機,也是天生會勾引男人,其余的,她哪里會? 她半點沒教過她那些。 侯夫人打消疑慮,道:“好。” 云月璽朝她一拜,當(dāng)即離開。 宋世子不放心她一個弱質(zhì)女流,正要跟上前,侯夫人道:“世子,我有幾句話要同世子說?!?/br> 宋世子本想跟過去,卻聽侯夫人道:“驕陽這些年過得苦,小門小戶的商戶早委屈了她,她偶爾才說話急躁,我們府邸的人都讓著她,今日世子這般說她,她倒不會怪罪世子,只會覺得她配不上世子。” 侯夫人偷偷擰了擰云驕陽的手,云驕陽會意,當(dāng)即咬唇,做出副受了委屈的模樣。宋世子被母女倆絆住。 …… 侯夫人手段頗佳,正在為女兒謀劃錦繡前程。 當(dāng)夜,母女倆促膝夜談,云驕陽又嬌又氣道:“母親,她害得女兒那么苦,你還給她好衣裳?她怎么配得上?” 侯夫人摸著她的手道:“驕陽,今日宋世子也在,母親一件衣服都不給的話,豈不讓宋世子對我們心生嫌隙?你放心,再給她十件衣服又如何?你是正經(jīng)的侯府千金,將來的郡主,她卻什么都不會,身份也低賤,你們是云泥之別,便不要在意那小小一件衣裳?!?/br> “你雖自小沒養(yǎng)在侯府,不免有人說你比不上真正在侯府養(yǎng)大的小姐,但是咱們可換種法子,你看,你被那云月璽占了福,這話傳出去,別人便是同情你,而不是指摘你,你慢慢跟著母親學(xué)。” 云驕陽乖巧說好。 她們母女二人完全將云月璽當(dāng)成了踏腳石,云月璽在侯府內(nèi)時,被利用被虐待,她不在侯府,也要被利用,被塑造成一個占人便宜的小人形象。 在侯夫人、云驕陽眼中,一個家世不好的假千金就是占了高高在上的侯府便宜,哪怕假千金被當(dāng)狗一樣使喚。 此時的云月璽已經(jīng)當(dāng)了身上那件好衣服,她得了些銀錢,身上已經(jīng)換了一件普通衣裳。她沒有離開京城,一來,原身的心愿是找到親生父母,原身一歲時被京城的盜匪劫走,不大有可能是父母帶著一歲大的孩子遠游來京城,所以,原身父母極有可能在京城。二來,云月璽不打算任由別人糟蹋自己的名聲。 她被虐待利用了那么多年,再多養(yǎng)育恩情也還夠了,一身衣服錢,當(dāng)不到一錢銀子。 她先得利用這一錢銀子,在京城活下去。 作者有話要說: 宋世子叫做宋襄感謝在2020-01-18 00:49:43~2020-01-19 02:55: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哦~ 感謝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:溪映呀 74瓶;落丨璃殤 50瓶;顧盼流水 27瓶;慎獨 10瓶;洛九歌 2瓶;今天追的更了沒、祺喵、梅香雅韻 1瓶;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(xù)努力的! ☆、假千金是公主二 雖是夏季, 日薄西山時涼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, 麻衣針線不夠緊密, 涼風(fēng)從云月璽衣袖中灌進去, 本悶熱的毛孔似乎舒展開, 先是漸感清涼, 等之后第二股風(fēng)第三股風(fēng)吹來時, 那股子冷勁兒便密密地鉆進皮膚, 掀起雞皮疙瘩, 也幸好不是冬日, 這股子冷意才不至于浸透骨髓, 讓人牙關(guān)發(fā)冷。 云月璽瞧了眼天色, 她怕今夜下雨。如今, 得先找個住的地方。 京城中賃屋不少,所謂賃屋便是租住給別人的房子,想來京城乃是繁華之都,不說前來貿(mào)易的商賈, 便說進京趕考的學(xué)子, 也不是人人都在京城內(nèi)有房,因而, 賃屋早便流行開來。 云月璽和一個租賃房屋的美婦交談, 這美婦穿著綠羅裙,戴著一枝小小的銀釵,畫著時下流行的柳眉:“姑娘要什么樣的房子?我手中倒是有好幾處房子,但是價格上略有不同?!?/br> 她并未多上心, 實在是云月璽長得弱質(zhì)纖纖,一見便不像是有主意的樣子。她見的人多了,這樣的人,大多是來問問,十個中有九個會離去。 云月璽看清她的不上心,只道:“嘗聞百萬買宅,千萬買鄰,我想要的宅子只需清凈,倒是鄰居方面……若是太亂的鄰居,我不喜?!?/br> 她仍然口吃,但是盡量把句子斷好,不叫人聽得厭煩。 云月璽舉目無親,如果租住在太亂的地方,無人保護,很容易出事。 “何為亂?姑娘是想和大戶為鄰?” 云月璽搖頭:“大戶為鄰,彼強我弱,我并不想,我想找一處煙火氣息濃厚,旁邊都是穩(wěn)定家庭之地,屠夫販卒也可,文人書生也好,我只忌諱煙柳之地、游手好閑之所?!?/br> 她所提的地方不可謂不好,屠夫販卒都是市井中人,只要有家可養(yǎng),便不會多生事端,同樣,他們收入不豐,所在之地所需銀錢也不會太高。 那美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