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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言情小說 - 女配的打臉日常在線閱讀 - 分卷閱讀301

分卷閱讀301

    云月璽如今出席,便惹了不少人側(cè)目。

    想娶她做保命符的人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但是,他們或許都在心中嘀咕,認(rèn)為在民間長大的公主,應(yīng)該沒什么皇室氣度,娶回來只能說是當(dāng)保命符。

    等他們看見云月璽后,眼底便浮上驚艷,更是卯足了勁兒想尚公主。

    淵昭坐在文官的最上首,眾人觥籌交錯(cuò)時(shí),他只淡淡飲酒,手指間如攜了酒香。

    他身旁的官員心底存了小九九,想著皇帝遲遲不談長樂公主的婚事,他們也不敢觸霉頭,但是,若是國師去說,應(yīng)該沒什么。

    這人道:“國師,你可知這位長公主如今已是適婚之齡,陛下遲遲不提她的婚事,也不知這般,是否有違常理,哪有女子這么久了還不嫁人的?”

    淵昭連看都不看他:“你對男女之事倒是上心,這般上心,不如辭官去當(dāng)冰人,也不用再吃皇糧?!?/br>
    冰人就是媒人,那大臣干笑兩聲:“我也是為公主著想?!?/br>
    他們似乎都不肯放棄對云月璽身份的覬覦,趁著賞菊宴,幾人商議起來,聯(lián)合著禮部尚書,共同說了云月璽的婚事需要提上日程。

    太后道:“哀家還想長樂多陪哀家?guī)啄辏蹅兓始沂呛蔚热思?,皇室的公主便是晚嫁幾年,誰敢多置喙?”

    皇帝也道:“母后說得極是。”

    那些大臣們見被拒絕,還不死心,又想拉淵昭出來,道:“世間之事,宜早不宜遲,若不然,問問欽天監(jiān),公主何時(shí)婚配最佳?”

    欽天監(jiān)整個(gè)部門如今的長官就是淵昭。

    那大臣對淵昭道:“國師是否也覺得,此時(shí)正是清閑時(shí)候,有關(guān)公主的婚事,最能慢慢甄選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這樣覺得?!睖Y昭冷冷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這樣不給面子,絲毫不按套路出牌,那些大臣當(dāng)即嘴角抽搐,加上皇帝和太后咬死不放松,有關(guān)云月璽的婚事,才被壓了下來。

    等賞菊宴結(jié)束,皇帝和淵昭手談,才冷哼道:“那群人真是被迷暈了頭,朕如何能將皇妹嫁到他們家?”

    淵昭沒說話。

    皇帝倒和淵昭極談得來,古來為帝者,皆稱孤道寡,皇帝周圍沒一個(gè)人能和他推心置腹,倒是淵昭,他們沒有利益沖突,淵昭也不阿諛奉承。

    皇帝嘆了口氣,道:“朕這皇妹,便是姻緣不好定,整個(gè)朝內(nèi),沒有一個(gè)合適的人選?!?/br>
    好的都娶妻了,不好的歪瓜裂棗或者家庭有問題的,皇帝也看不上眼。

    皇帝病急亂投醫(yī):“不知愛卿有何高見?”

    淵昭抬眸:“臣不算己身?!?/br>
    皇帝也知道會(huì)被拒絕,下意識(shí)頜首,片刻后反應(yīng)過來。

    國師在說什么?皇妹的婚事和他算不算己身有什么關(guān)系?

    算己身、算己身……皇帝震驚,駭然地看著淵昭。

    他忽而鎮(zhèn)定下來:“皇妹的婚事非朕一人說了算,大多,還要看皇妹自身和母后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這意思就是,他這關(guān)過了。

    淵昭和皇帝手談完畢,此時(shí)天有陰雨,他撐了傘,本欲離開皇宮。

    這時(shí)候,太后差人來請他,大抵是問他能否替長樂長公主診一脈,淵昭斂眸:“每日用安神飲?!?/br>
    他重新走入漫天大雨中。

    太后則在和云月璽說話,她見派去的人回來,身后卻沒有國師,眼帶失望:“看來他不愿了,罷了,咱們自己調(diào)養(yǎng)。”

    派去的宮人小心翼翼回答:“國師說,讓公主每日用安神飲。”

    安神飲只是一個(gè)統(tǒng)一的名稱,安神飲里有什么,各人都不一樣,太后嘆一口氣,云月璽卻道:“讓廚房每日做便是?!?/br>
    她見過淵昭給她做安神飲,她每次喝了也的確有效,但是,云月璽以為那只是解乏所用。云月璽說出安神飲里有哪些東西,大概有多少,太后不知她為何知道,云月璽才道:“國師便是教兒臣習(xí)字之人?!?/br>
    太后想起云月璽的書法,再想想淵昭那見誰都拒絕的性格,卻罕見地在賞菊宴時(shí)維護(hù)云月璽,她也頓了頓,總覺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云月璽離開太后宮中,回粹月宮休息。

    她剛?cè)朊卟痪?,淵昭便出現(xiàn)在他的夢里。淵昭仍然一臉冷色,卻因她的意識(shí),頭頂著雪白的狐耳、身后是毛絨絨的九條尾巴,冷色逼人,美色惑人。

    淵昭就跟毫不在意頭上的耳朵尾巴一樣,仍然矜貴雅致,他這次入夢,也考慮到了這個(gè)因素。

    淵昭走到云月璽面前,漂亮的眼低垂,他竟然一個(gè)字不說,在云月璽面前的座椅上坐下。

    淵昭說什么呢。

    他若是說你的字如何,未免有懷念過去,示弱的嫌疑。

    他本身來入夢,就已然昭示著自己,低下了頭顱。

    云月璽也看著淵昭,她想了想,輕咳一聲:“那一日我本來要去找你,但是,皇兄多疑,我擔(dān)憂對你不利,之后也找了人來找你,但那時(shí)你已經(jīng)不在,緊接著,我便在宮里看到了你?!?/br>
    淵昭頭頂?shù)亩渌坪鮿?dòng)了動(dòng),面上還是不動(dòng)聲色。

    他來此,本就不是為一個(gè)答案。

    淵昭忽而道:“我來宮里的原因,和我甘愿頭頂狐耳的原因一樣?!?/br>
    他聲線壓低,但是半點(diǎn)不猶豫,似乎從他決定說出口的那一刻開始,世間就沒任何東西能阻止他。

    他為什么甘愿頭頂狐耳?

    云月璽知道那個(gè)答案,只聽淵昭道:“動(dòng)我凡心者,絕不可能全身而退。”

    他那雙眼里光華璀璨,毫無退縮。無論對方逃到皇宮還是哪里。

    他是方外的修者,一身星辰之力,如今仍在星河般的神壇,他卻緊緊地攥住另一人的手,來了,就別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此一世,所有人都知道,京城里那位只可遠(yuǎn)觀的國師同貌美聰慧的公主成了親,國師的心底下是天下人,心尖上便是那位公主。

    等云月璽來到奈何橋,同樣,這里沒有淵昭的身影。她已知他不是普通人,才能和她共同經(jīng)歷這么多世界,一切原委,等完成所有任務(wù)就可以知曉。

    云月璽親眼見到原身和太后皇帝將再有一世的親緣后,才投入下一個(gè)世界。這個(gè)世界的苦主也叫云月璽,但是,是一個(gè)悲慘的真愛擋箭牌。

    原身本是捉妖世家的女兒,自幼天賦異稟,本來能成為一品捉妖師,但是,她碰上了一個(gè)英俊的男人,這男人對她處處示好,幾經(jīng)追求下,她終于也愛上了這名男子。

    豈料婚后,這男子卻對她一反常態(tài),不僅碰都不碰她,更是同她惡言相向。原身活活守了活寡,還得應(yīng)付男人那一大家子。

    男人的媽最初不知道男人不碰原身,只以為原身是不下蛋的雞,用盡各種惡毒的語言來咒罵她、磋磨她,原身給男人說了這件事之后,男人只讓她忍,說那畢竟是他的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