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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找云月璽的意思。 蘇惜音哪里看不出他的躲避,咬了咬唇道:“我們不去告訴她?” 陸峻道:“等中午吃飯一起告訴她。” 蘇惜音這便垂了頭,不再說話。 云月璽此刻其實并未睡覺,而是在修煉,她修煉完畢睜開眼,便見到玉昭坐在一旁。玉昭的妖力似乎恢復(fù)了好些,不再是之前那副有些病怏怏的模樣。 玉昭提醒云月璽:“陸峻帶人回來了?!?/br> 云月璽知道他說的是陸峻帶了蘇惜音回來,點頭:“我知道?!?/br> 玉昭幽幽地看向她,那雙桃花眸里似乎盛著極淡的贊賞:“你倒是……能屈能伸。” 玉昭哪里不知道蘇惜音的事情是云月璽一手策劃,他只是覺得云月璽不拘小節(jié),不只能忍下綠帽,甚至還能親手規(guī)劃讓對方登門,和她同住一個屋檐下。 不過,那也正常。玉昭想到陸峻的人品、行為,那樣的人,的確不配眼前的女子傾心。 云月璽頭頂綠帽而不自怨自艾,她完全不在乎,只道:“陸家并不是一個好地方,以陸老夫人的性子,她和蘇惜音必然會不對付,蘇惜音受陸峻寵愛,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,再加上一個覬覦陸峻的陳芷柔從中挑撥,之后,她們的相處會非常精彩。陸老夫人和蘇惜音,分別是陸峻最重要的女人,屆時,陸峻后方失火,必定會分去他一部分的精力?!?/br> “而且,蘇惜音的存在不只會令他后方失火……” 云月璽沒說完,玉昭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:“你想將蘇惜音的存在廣而告之?” 他身上自帶一股九尾狐的幽香,看起來貌美絕色、光風(fēng)霽月,但是卻自帶狐貍的心計。玉昭也非常平靜,哪怕他知道云月璽準(zhǔn)備告訴所有人她自己戴了綠帽,玉昭也不驚訝。 他和云月璽在某種意義上,是同一類人, “是?!痹圃颅t道,“我是一個冤大頭,陸峻能騙過我,但是可不一定能騙過其他人。到時候陸家人知道陸峻或許帶著情人登門,這一點,必定會成為別人攻擊陸峻的武器。同時,那些因為云家的勢力而支持陸峻的人,也會因為我和他未來有極大可能情變而重新觀望。” 這樣的綠帽子,云月璽愿意戴。 玉昭輕輕勾唇,眸中罕見地瀲滟著真摯的笑:“你很會借力打力?!?/br> “再如何借力打力,這些也只是魑魅魍魎般的手段?!痹圃颅t極能認(rèn)清自己,“我做這些,只是為了讓陸峻更著急提升實力,露出馬腳,他那修為究竟是怎么回事,這才是我要查明的真相?!?/br> 那個真相非常重要,否則,也不會引得堂堂九尾也在此盤桓。 玉昭道:“嗯,你說得對,所以今夜我們便能行動?!彼酒鹕?,詢問云月璽:“本君可否能睡你床上?本君想養(yǎng)精蓄銳,否則,今夜若是本君妖力不夠,又得耽擱一天時間?!?/br> 云月璽沒有問玉昭什么時候徹底恢復(fù),這種話還是不問得好。 她本來打算給九尾買一個窩,因為在她的房間里再搬來一張大床實在是太奇怪,但是九尾非常堅持,他十分有氣節(jié),無論如何也不肯睡貓窩,因此,九尾一直睡的是云月璽的床。 云月璽沒打算在睡哪里方面和九尾計較,她道:“你去吧?!?/br> 玉昭矜貴優(yōu)雅地頜首,他倒是極懂禮節(jié),并沒有以男子形態(tài)睡在云月璽床上,而是再度化身成小白狐,跳向床鋪。 小小的九尾白狐看起來純潔無瑕,卻像是不經(jīng)意般地,從云月璽腿邊擦了過去。天地良心,云月璽真的沒有擼狐貍,而是狐貍主動地從她身旁挨了過去,那柔軟、毛絨絨的觸感讓云月璽心中一動,但她仍是憋著,什么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 九尾這時又往床上一跳,它居然活生生地從云月璽的面前跳過去,九條尾巴微微舞動,正落在云月璽視線中央。 這個角度、這個姿勢,確實能全方位地展示九尾的美貌。 它的耳朵被風(fēng)一吹,稍稍往后傾。云月璽眼眸一深,實話實說,九尾的美狐計實在是越來越露.骨。 她看起來像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美色所迷的人? 云月璽想了想,仍然提醒他道:“其實,比起狐貍,我更喜歡貓。” 床上的小白狐完全沒因此動氣,反而睜著琉璃般通透的眸子,微微頜首,繼而將尾巴一卷,重新睡了過去——玉昭根本不信。 玉昭睡覺后,便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間。 陸家的人全都沒有吃飯,坐在餐桌前等云月璽,沒一人動筷。蘇惜音心隨眼動,只覺那個女人在陸家的地位好像根本不低。 她初來乍到,沒有貿(mào)然說話。 正在這時,云月璽出現(xiàn)在樓梯門口,她仍穿著火紅的捉妖師服,長發(fā)高高束在腦后,非常精神。因為云月璽以靈氣滋養(yǎng)身體,加上并未再受氣,如今她膚白無暇,看起來明艷動人。 她明明和蘇惜音有幾分相似,但是更加璀璨自信,任誰也無法忽視她。 蘇惜音看見云月璽那一刻便一愣,心底涌起極大的危機(jī)感。她只知道云月璽這個人,但是,從來不知道她生得這么美,陸峻面對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,真的不會動心? 蘇惜音不由偷偷去看陸峻,見到陸峻盯著云月璽看后,更是通體生涼。 陸峻的確在看云月璽,他作戲已經(jīng)成了習(xí)慣,見云月璽下樓,立即起身迎過去:“月璽,來,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魚?!?/br> 云月璽走下樓:“我今天胃口不好,只想喝點魚湯。對了,那位是?” 她看向蘇惜音,目光有些銳利,蘇惜音條件反射地想挪開視線,但是她不想在云月璽面前輸給她,抱著這樣的心思,蘇惜音倔強(qiáng)地看向云月璽。 她不想輸……蘇惜音堅持了半天,卻發(fā)現(xiàn)云月璽根本沒有和她對抗的心思。 蘇惜音繃好的勁兒忽然松了下去,像是驟然無力,她在比什么呢?別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,別人才是陸峻的妻子。 陸峻視線專注:“這是我的遠(yuǎn)房堂妹,因為家里出了點事情,暫時要住在我們家。” 云月璽稍稍皺眉:“要住多久?” 至少得一年吧……陸峻心想,他這時有些不好說出口,哪怕是親戚,也沒有冒然來住一年的道理。 陸峻換了個說辭:“大概是幾個月?!?/br> 云月璽這時卻定定地看著蘇惜音,云月璽的性子本就偏沉靜,哪怕是她在這個世界面對陸家人時一直都不客氣,給人留下略粗野的印象,但她一靜下來,那股光華內(nèi)斂的氣質(zhì)便自然而然散發(fā)出來。 云月璽道:“我怎么覺得,她長得和我有些像?” 蘇惜音聞言,心里涌起一陣屈辱,是云月璽長得像她才是,如果不是因為這點,陸峻不一定會注意到云月璽。 陸峻卻生怕云月璽察覺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