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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被玉昭拿劍指著,沒法做手段,便道:“他?那個子孫本來還算有用,也不算太蠢,嘿嘿……能迎回我,是他的福氣?!?/br> 陸平手上伸出黑色的利爪,如僵尸般充滿邪氣。 云月璽看了玉昭一眼,玉昭聰慧,他看陸平越久,越能發(fā)現(xiàn)陸平身上的弱點,而陸平觀察玉昭,卻不會發(fā)現(xiàn)一絲錯漏之處。 玉昭的眼和云月璽對視一瞬,二人都沒說話。 陸老夫人見到那黑色的利爪,為愛子報仇的心占據(jù)理智,她想撲上前去:“你殺了峻兒?你怎么可以這樣?你是陸家的先祖,你怎么可以殘害子孫!” “哼?!标懫劫瓢晾浜?,“沒有老夫,陸家算什么東西!老夫辛辛苦苦拼下陸家家業(yè),等到老夫年老時,兒女們只想著爭奪家業(yè),老夫躺在病床上,他們在外討論家主該由誰來當,老夫唇焦舌燥,一口水都沒人倒,那時,老夫便想著,便是有榮華富貴,他們也不配。” “老夫靠著血繼功法發(fā)的家,多年浸yin,那次老夫僥幸未死,便讓老夫想出了一個法子:用兒孫的命,來換老夫的命。老夫把囚禁先祖便能以先人受折磨為后人抵消業(yè)孽的書傳下去,果然便有人用這法子,老夫便吸收這些被困殘魂上的力量,保老夫魂體不散。但是,身體卻無法保持,老夫若是以自己的身體成為僵尸,那么便是徹底的怪物,于是,老夫再把通過血繼功法吸收妖力的法子傳下去,世世代代,總有人翻閱典籍時會翻到。陸峻的父親也翻閱過,奈何,他體弱,承不得陰氣,早早死了,剩下陸峻,這身體不懼陰氣,陰陽調(diào)和,正是老夫能附身的好對象?,F(xiàn)在的身子,千年前的魂魄,便是太陽都奈何不得老夫!” “你們這群子孫有什么用?老夫把陸家交給你們時,陸家實力雄厚,現(xiàn)在呢,成了二流世家,你們活著無用,不如把命留給老夫!” “月……”陸平說得興起,又思及玉昭的存在,不得不換了口風,“云月璽,你知道老夫是千年前的魂魄,這不算稀奇,畢竟你這情郎屬實比老夫那不孝子孫強上千百倍,但是,你如何能確定老夫的身份?” 他看向玉昭:“又是你告訴的她?” “你的身份,本君不好奇?!庇裾褜嵲拰嵳f,這對陸平來說算不上一個好消息,玉昭不好奇他的身份只說明一點,無論是誰,玉昭都有自信能打過,所以他才連探究的心思都生不起來。 陸平見沒探到口風,又問云月璽:“那么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 “牌匾?!痹圃颅t道,“陸平這個名字,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捉妖師,按理,陸家的陣法應該把你放在陣法中央,但是你的牌位反而在最不起眼的位置,你受的陣法約束最小,這本身就不合常理。” “你說得不錯,小姑娘……”陸平倒是贊賞了云月璽,他一復生,就碰到這么強勁的對手。 一個看不清實力的大妖,一個聰慧果敢的年輕捉妖師,但是,他的復生之路就要以此終結了嗎?當然不是,天無絕人之路,這個大妖從進門到現(xiàn)在,周身沒一絲弱點,但是……他的弱點不正是眼前的女捉妖師嗎? 陸平眼中閃過一絲邪光:“但是,小姑娘,只要我殺了這兩個人,我的實力,可遠遠不只恢復到生前!” 千年魂體的力量會有多強? 僵尸原本無魂,陸平卻是意外,他拼著被玉昭的劍斷去一臂的風險,向陸老夫人等攻去,陸老夫人等驚呼一聲,但是,陸平卻轉(zhuǎn)瞬出現(xiàn)在云月璽面前。 他殺陸老夫人等有什么用,還不是打不過眼前的大妖,只有挾住云月璽才是正經(jīng)。 陸平明明看到云月璽在他佯裝攻向陸老夫人等時慌忙去救人,未料到,他剛到云月璽身前,就被一柄唐刀刺穿肚子……他身上的破綻,也被云月璽找到了。 她根本沒有中計,反而一直在尋找他的弱點,才能刺出這一刀。 陸平再向陸老夫人等的方向看去,剛才那柄慌張去救人的刀,原來只是傀儡、障眼法。 陸平只是被捅了一刀,他忍著身上的疼痛,還想發(fā)動第二次攻擊,正在這時,他脖子上一涼,玉昭從未被他的攻勢迷惑,從始至終,他就一直鎖定了云月璽。 玉昭聲音冷淡,聽在陸平耳中,不亞于催命符:“你和她比障眼法?聲東擊西,是她的強項?!?/br> 玉昭說的便是他第一次和云月璽碰面時的場景。 他此時耐心告罄,劍如在空中一揮,便輕易割下了陸平的頭顱。陸平身體被毀,魂體倒飄在空中,還想著逃之夭夭,他的魂體在空中,倒是看到了玉昭身上不一樣的氣息。 那是一只華貴的九尾天狐,赤色的眸無情,玉昭本人未動,他的虛影卻伸出一只雪白的狐爪,往陸平的魂體一割,陸平這才感受到震裂靈魂的劇痛。 它的魂體被一分為二,陰氣泄露出去,被灼熱的陽光一烤,這個千年的孽障,才終于化為烏有。 云月璽感受到陰氣消失的那一瞬間,便知道一切都結束了。 玉昭也看向她:“本君說過,本君自有把握?!?/br> 他根本不是那等玩脫了便收不回來的小狐貍,他是狐君,根本不同。云月璽也頜首:“我一直相信你?!?/br> 世上無人不冒險。 陸峻的身體被一劍分割開來,陸老夫人和陳芷柔哭嚎著撲上前去,陸老夫人捧著陸峻的頭,哭得聲嘶力竭。 倒是蘇惜音,她慘白著臉,眼淚倒是無聲落下。 她和陸峻真的不是真愛?只是男歡女愛、各取所需? 陸峻明明死在蘇惜音面前,她也想哭,但是陳芷柔比她哭得更悲慟,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什么。 云月璽沒有理會這一室哭嚎,善后自有善后的人處理,她給道法聯(lián)盟的人打了電話,叫人過來善后。 之后,陸家祠堂陣法被毀、血繼功法一樣被毀,只留下一份孤本,收錄在道法聯(lián)盟之中。 陸峻的真實死因不能被曝光,被定義為練功走火入魔。與此同時,蘇惜音也必須離開此界。蘇惜音被一個知曉真相的、面無表情的女捉妖師帶著前往機場。 蘇惜音被下了禁制,不得說出在捉妖師界的見聞,她本就沒有任何修為,這禁制一下,更是弱不禁風。 女捉妖師走在她后面,見她步履蹣跚走得慢,呵斥道:“快些走!耽擱了這次專機,你只能再在這里留半年。到時候,沒那么好的事兒了?!?/br> 非法逗留,等待著蘇惜音的并不是好事兒。 蘇惜音被嚇得一激靈,她趕緊加快腳步,卻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。云月璽也在這個機場,陸峻的死會有很多人來問她,她為避麻煩,也要暫時離開這里。 云月璽看見蘇惜音在她面前柔柔弱弱楚楚可憐,卻并沒伸出援手。 她望了一眼,便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