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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周圍閑言碎語、指責(zé)謾罵,皆沒入她耳中那般。 “她做噩夢,同我有何關(guān)系?” 云月璽似是不解,周圍的弟子們沒想到她這么說,全都覺得不可思議。 “怎么和你沒關(guān)系?是你殺了小師妹,才害得她……” 這名憐香惜玉的男弟子大聲反駁,他還沒說完,在云月璽平靜的視線下,聲音慢慢低下去。小師妹還活得好好的呢,云月璽好像也沒對她做什么,好像確實是小師妹自己做的噩夢,與云月璽無關(guān)? 在男弟子沉思之際,白黎忍不住了。 她這時才做完噩夢,恨得不得了,見云月璽又踏進門來,一不做二不休,抽出腰間的長鞭朝云月璽甩去! 白黎僅僅是金丹中期的修為,敢朝金丹巔峰的云月璽動手,只說明一個問題:之前白黎每次做了噩夢,也是這樣拿云月璽發(fā)泄的,她恨毒了云月璽是個虛偽的魔頭,會在三年后殺她,所以用盡全身修為去攻擊云月璽。 而云月璽曾經(jīng)并未還手。 白黎從未想過,如果云月璽真是殺人的魔頭,就憑著現(xiàn)在她金丹巔峰的實力,就能輕而易舉殺了白黎。 金丹中期,全力進攻,周圍的弟子們就像沒看到云月璽被偷襲一般,每個人都木著臉,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這樣的場面。 他們認為,這是云月璽應(yīng)該承受的,反正她修為高能扛住,讓小師妹泄怒又怎么了? 沒有一個人會想到,他們之所以敢這么放心地站著看一個金丹中期挑釁金丹巔峰,是因為心底深處確認,那個金丹巔峰絕不會還手。 云月璽長睫如蝶,冰冷的靈力自她經(jīng)脈中運轉(zhuǎn),她周圍的氣溫微不可察地冷了冷。 攻擊云月璽的白黎率先發(fā)現(xiàn)了這絲不同,但她此時被仇恨和想要發(fā)泄的欲.望麻痹了警覺,并且,她也不是第一次攻擊云月璽了,之前云月璽也只是運起靈力,盡力保護她自己不被傷到罷了,白黎絲毫不退,加大傾注入鞭子的靈力。 這一次,她一定要重傷這個女人! 她的鞭子高高揚起、狠狠落下,如一道殘影—— 云月璽卻只覺得慢,白黎的鞭子在她眼中就像是慢動作,更別提,白黎靈力不穩(wěn)、動作更是破綻百出,哪怕云月璽現(xiàn)在閉上眼,也能聽聲辨位,找到白黎的死xue。 白黎眼見著要揚鞭打在云月璽身上,下一瞬,云月璽的劍柄便擊在她的手腕上,白黎連云月璽什么時候突進到她身邊的都沒搞清楚,她雙目睜大,看著云月璽面無表情的臉,臉上的肌膚毫無瑕疵,像是最美的玉。 白黎愣神,她一直陷入對云月璽的恨意中,這時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位大師姐長得那么美。 “啊!”白黎沒被美色迷惑太久,手腕便傳來劇痛,云月璽的劍柄拍在她手腕上,不只她動了哪一點,白黎手上靈力倒灌,她用來傷云月璽的靈力,全部倒流沖散,朝她本人的經(jīng)脈攻擊而去…… 白黎氣血翻涌,受不住這樣的痛,痛苦地哀嚎一聲,被那股強勁的力道擊飛出去。 所有人都沒想到白黎會受傷,之前扶著白黎的五師姐過去扶著吐出一口血的白黎,焦急問道:“師姐!你怎么能這么對小師妹?” 另外那些人看見云月璽傷人,也圍了過來,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。 清虛真君門下弟子們,大都在這里,全都對云月璽虎視眈眈。云月璽站在最中央,她面色冷漠,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。 拿長劍的八師弟道:“師姐!你果然心狠手辣殘害同門!今日當(dāng)著我們這么多人的面,你還不認錯?” “師尊袒護你,今日我們這么多人在,絕不會再令你猖狂下去!” 這八師弟說完,手腕一抖,并朝周圍弟子使了個眼色,看樣子是想群毆。 云月璽一點虛與委蛇的意思,她仍然懶得拔劍出鞘,但是冷著臉,左手一松,那柄霜劍便朝著八師弟那一圈人飛過去,長劍和主人一樣不多話,找準八師弟等人的弱點,逐一擊打過去。 不過片刻,屋內(nèi)便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圈人。 剩余那些人看云月璽今日居然出手,并且一擊便如此,紛紛躊躇起來。云月璽這才召回長劍,對同樣用劍的八師弟道:“修真者境界之分有如天塹,你們中修為最高者乃金丹中期,誰告訴你們能教訓(xùn)我?” 她像是升起了戰(zhàn)意,道:“如有這等高人,告知于我,我必定去討教一番?!?/br> 那八師弟比云月璽還年長幾十歲,只是因為拜入宗門晚,才成了師弟。他們同樣是劍修,他卻不是這名少女的一合之?dāng)场?/br> 這八師弟捂住自己受傷的右臂,更覺得云月璽就像白黎說的那樣會練習(xí)魔功,否則,她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可怕的天賦? 八師弟略帶不甘地道:“你勝了我又如何?你這般不打招呼便偷襲,師尊是這么教你的?” “你先舉劍,我后出劍?!痹圃颅t拿起手中長劍,她其實今夜并不困,道:“你若是覺得我勝之不武,現(xiàn)下可立即重新比試?!?/br> 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劍柄上,劍柄上瞬間覆滿霜花,又在一瞬間消退。 那八師弟看得清清楚楚,額上滴汗,劍意凝成實質(zhì),這至少是元嬰期的劍修才會的手段。她以金丹修為,能無意識地施展元嬰期的神通…… 八師弟忽然想到一點:云月璽如果真要殺他們,何需墮魔?何需修煉魔功? 眾人沉默之際,之前一直扶著白黎的五師姐猶豫了一下,道:“師姐,你這樣……白師妹本就體弱,你這般重傷她可如何是好?” 云月璽看了一眼此刻艱難吐血的白黎,她的視線轉(zhuǎn)到白黎身上,見到白黎下巴和唇角皆染著血跡,臉色倒是格外蒼白。 云月璽稍稍皺眉。 她那般冷的表情,一皺眉便使人覺察到。 周圍的人見今夜一直表現(xiàn)得冷如冰霜的云月璽有了這等表情,心內(nèi)都松了一口氣,果然,師姐仍然和之前一樣。 現(xiàn)在白黎師妹吐血,師姐就又會像之前一樣。以往的師姐,只要看到白黎做噩夢醒來,雖然說不出什么道歉的話,但是,她也是任打任罵,絕不還手。 眾人都等著云月璽向白黎道歉。 沒想到,云月璽眉頭不展,道:“金丹中期,連自己的力道都承受不了,你的修為,毫無作用?!?/br> 白黎本就在吐血,聞此羞辱,更是“哇”的一聲吐出血來。 云月璽……怎能如此?她殺了她,現(xiàn)在還瞧不起她的修為…… 五師姐扶住白黎,道:“師姐,你怎么能這樣?同門師妹你都下得了手,你真那般心狠手辣嗎?” “她受傷的力道,是她自己傷我的力道,如果是我出手,她現(xiàn)在至少肋骨俱碎?!?/br> “是!我豈止肋骨俱碎?!卑桌璧?,“云月璽,你忘了你是怎么殺害我的?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