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搖。 如今,白黎生怕云月璽大開殺戒。 她吼著叫著,暫時對破虎劍君等隱瞞自己重生的事情:“……我進(jìn)入秘境時看到了一些未來發(fā)生的景象……云月璽,她會殺我們,第一個遭殃的人,第一個遭殃的人就是我們碧云峰的弟子,我說得沒錯,真的是真的,我知道這里的地下生物所有的弱點,你們只能相信我?!?/br> 白黎既怕,又有種伸張正義的刺激感。 破虎劍君冷眼看著這個人,無動于衷。 白黎游說了半天,發(fā)現(xiàn)對面居然沒人應(yīng)和自己,他們怎么連一個人都不害怕云月璽?快點離她遠(yuǎn)點啊。 白黎道:“你們還愣著干什么?求求你們了,快離開她,否則……你們會死的。” 她以為她會受到別人尊敬、感激的眼神,就像在碧云峰時那樣。 沒想到,這個隊伍里的人全都緊蹙眉頭,看她的樣子,就像在看跳梁小丑。 而云月璽呢?一直冷冷地看著她,就像她的所作所為不能撼動她分毫那般。 他們秉持著風(fēng)度,無人開口,破虎劍君作為唯一有資格發(fā)言者,道:“未來之事,連飛升者都只能窺見一二,你是何人物,能夠盡數(shù)知悉?” 破虎劍君又對云月璽道:“你就眼睜睜看著她污蔑你?云師侄,事關(guān)清白,你可不能一言不發(fā)?!?/br> 云月璽悠悠道:“非弟子不為自己辯解,而是,既是未發(fā)生的罪狀,弟子實在不知該從何辯解。何況,辯解無用?!?/br> “弟子早已習(xí)慣?!?/br> 一句弟子早已習(xí)慣,破虎劍君便知道她的意思了,清虛真君偏袒白黎,她再辯解,又有什么用? 破虎劍君一嘆氣,只道清虛真君糊涂。 白黎卻忍不了了:“弟子也不知弟子是否因福緣深厚,或是別的原因……便是知悉了那些天機,何況,劍君若不信弟子,又如何解釋弟子能知曉那些生物的弱點呢?我們這一隊,幾乎無人受傷,便是鐵證?!?/br> “福緣深厚?福緣深厚者,皆有大氣運、大修為,你看看你修為薄弱,靈力不穩(wěn),福運深厚也是你一個黃口小兒能隨口亂說的?”破虎劍君氣不打一處來,“你知道那些東西的弱點,這點本君的確無法解釋,但是,那也許有千百種理由,無一樣是你可盡窺天機。再則,你知道了這些,你待如何?你要將云月璽趕出我們玄武宗的隊伍?” “這……”白黎有些不甘心地看看云月璽,她實在是害怕云月璽殺人,以她所見,不如殺了云月璽得好。但是,想也知道,師尊不會答應(yīng)。 “這里是什么地方?靈氣稀薄,怪物頻出,你讓大家扔下她,和讓她死有什么區(qū)別?”破虎劍君怒目,“我們玄武宗就教會你這個?你說的那些罪,她犯下了嗎?” 白黎被說得難堪,倒退兩步:“但她遲早會犯。” “對,我們反正不答應(yīng)云月璽進(jìn)我們的隊伍,日防夜防,家賊難防?!?/br> 清虛真君所帶的隊伍群情高昂,尤其是碧云峰的弟子,全都拒絕帶著云月璽。 清虛真君沉吟一瞬,終究是要發(fā)話了。 他不可能看著這場鬧劇持續(xù)下去。 清虛真君猶豫道:“師兄……眼下這情況,雖說那些事情,月璽可能不會犯,但是畢竟……況且,這么多人,都有些抵觸她?!?/br> 破虎劍君冷冷地看著他:“你的意思是?因為一群被煽動了的蠢材,就要放棄你這個弟子?” “師兄,大多數(shù)人總是沒錯的?!鼻逄撜婢栽倿樯n生cao勞,他又對著云月璽道,“何況,月璽是我的弟子,她會理解我的?!?/br> “不理解?!痹圃颅t直接了當(dāng)?shù)馈?/br> 風(fēng)從她發(fā)梢吹過,她對著教育自己長大的師尊,沒有一絲猶豫:“師尊,弟子同樣不想死?!?/br> “師尊說,不讓弟子和碧云峰離心離德,師尊就是這么做的嗎?”云月璽故意這么說,她實在是想知道,清虛真君會如何回答。 清虛真君這個人,當(dāng)初情真意切地想要挽留這個弟子,現(xiàn)在,第一個放棄云月璽的也是他。 反倒是破虎劍君,仍在據(jù)理力爭。 清虛真君心中堆了些對云月璽的愧疚,但這些在眾人生死面前,算不上認(rèn)為。他認(rèn)定,云月璽不好,云月璽惹了眾怒,就該離開。 清虛真君道:“月璽……便算作師尊對不起你。今日這隊伍,你不能進(jìn),其余人都可以。” 白黎在一旁補充道:“對!而且,如果說你們不進(jìn)我們的隊伍,我們就不會分享妖獸的弱點給你們?!?/br> 她道:“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,你們待在云月璽身邊,只有死,我這是幫你們做決定?!?/br> 云月璽看向似乎對她深深懼怕的白黎,她并不擔(dān)心一個人行路,總有其他隊伍,愿意和一個劍修合作。 她轉(zhuǎn)身,欲要獨自離開。 隊伍之中,虞玉兒卻緊緊拉住云月璽的手:“你要走嗎?我們一起走好了!這種隊伍,我才不稀得進(jìn)呢,拿妖獸的弱點來威脅我們,真可笑,這是恰好在這個乾羅秘境,出了秘境,她還有那么大的口氣嗎?” “云師姐,我也和你們一起走。”之前被云月璽救下的那男修也道,“我認(rèn)識師姐,是因為師姐不懼艱難險阻救我,而不是僅僅靠著別人的話,我相信師姐。” “我們也是,要走一起走?!蓖醴綆е娙说?,“之前哪一次和妖獸的拼斗中,云師姐沒出力,賣友求榮的事情,我們做不出來?!?/br> 他們有手中的武器,還殺不死妖獸? 這些人,全都無一例外,相信云月璽。其實,這才是修真界的常態(tài),碧云峰……因為清虛真君的教育和縱容,是根子都壞了的一個峰。 破虎劍君也道:“本君也同樣?!?/br> 他道:“道不同者,不相為謀,清虛師弟,別過了。” 清虛真君看著破虎劍君一力支持云月璽,他明明覺得自己沒錯,此刻也不禁生起自慚。 這是清虛真君體內(nèi)的師德作祟,他把云月璽從幾歲開始,就帶離她父母身邊,如師如父,現(xiàn)在,卻放棄了云月璽……清虛真君于私情來說,怎能不難過。 他卻不能放棄身后的弟子們,道:“師兄,妖獸的弱點,我這便告訴你們……” “不必了。”破虎劍君也極傲,“師弟,你們的秘密,你們好好藏著。我們無功不受祿,就此別過?!?/br> 破虎劍君說罷,朝云月璽走去。 乾羅秘境里的玄武宗,就這么一分為二。 空氣中仍然彌漫著焦味,破虎劍君走在云月璽身旁,少女如詩,飄渺難定。 “你也不必太難受……咱們修真者的路,說是越走越寬,修為越來越高,實則是越走越窄,走到最后,你身邊就只剩你一個人了,現(xiàn)在,也算能提前磨練你的心境,勿要悲傷。” 破虎劍君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