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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那可就是大事。 破虎劍君終于施法完成,他長舒了一口氣:“現(xiàn)下,本君可以通過清虛真君的血和張習(xí)的舊衣,查到張習(xí)殞命前三天,同清虛真君的所有交集,既然真君說他看見云師侄殺了張習(xí),那么,我們必定能看到那一幕景象,若是不能,或者看到了別的……” 大澤皇后聽出未竟之語,將雙手一緊握,道:“那必定是蓄意謀害我女兒?!?/br> 云中子如今已然是任他們折騰了,這事兒怎么看都是玄武宗吃虧,要么,連累一個真君,要么,得罪一整個大澤國。 白黎聽破虎劍君解釋完畢,極為擔心,所有交集……張習(xí)死的那天,是因為撞破了自己和師尊的情愫,若是此法查到那日之事,自己的丑事不就曝光于人前? 白黎心中惴惴,將蔥根似的手指絞成一團,卻又不敢此地?zé)o銀三百兩似的大呼停手。 清虛真君意識之中的景象投入密林半空,白黎汗都要出來了,破虎劍君等聚精會神看著半空。 乾羅秘境里的一草一木、張習(xí)的音容笑貌,清虛真君那列隊伍的狀況,全都展現(xiàn)在諸位修者面前。 這下,白黎更受人冷待,她在隊伍之中什么都沒干,連扎帳篷都假以人手。這樣的場景被人看到,更坐實了她一個弱者以言語煽風(fēng)點火欺壓強者的事實。 白黎好容易捱過這些眼神,幸好,清虛真君的記憶回溯完,都沒出現(xiàn)他和白黎偷情的景象,想必,是清虛真君之前刻意動了手腳。 破虎劍君來來去去沒找到張習(xí)的死因,道:“沒有張習(xí)死亡的景象,這可奇了,清虛真君沒看到張習(xí)怎么死的,又是怎么言之鑿鑿說他是被云師侄所殺?他這不是誣蔑人還能是什么?” 先仗著自己的名聲污蔑弟子,最后給她戴上消魂鈴,使得她在兇險之地?zé)o自保能力。 破虎劍君沉痛道:“宗主,清虛真君此舉實在有違師長風(fēng)范,還請宗主徹查。” 污蔑暗害弟子,這樣的罪名頂多算作謀害同門,因為清虛真君修為高,甚至不會被逐出宗門。 破虎劍君覺得不夠,但也沒其他法子。而白黎軟了身子,只覺從鬼門關(guān)逃過一劫。 就在這時,大澤皇后早看出白黎面色有異,篤定她還瞞了什么,道:“那個姓白的弟子的記憶呢?查查她?!?/br> 白黎心中的恐慌和抗拒瞬間炸開:“憑什么要查我?又不干我的事。” 大澤皇后冷笑:“憑我剛才閉眼一瞬,倏忽之間連通天地,看見過去你的確做了丑事?!?/br> 大澤皇后故意如此“不講理”,卻沒招致別人的惡感,反而引來心照不宣的微笑。 白黎臉上過不去,這位皇后明顯是為了云月璽出頭,白黎用未來的莫須有的罪名害云月璽,大澤皇后便用過去的誰都不知道的事來堵白黎的嘴。 白黎訥訥,又聽大澤皇后道:“你這般不知禮義廉恥,本后可不是你這樣的人,你要理由本后便給你一個理由,你莫不此刻看看你那臉,蒼白驚慌,渾身被汗水浸透,你說你心里沒鬼,誰信?” 白黎這下是真怕了,她身上清虛真君可沒動過手腳,查她一定會被查出來…… 白黎駭然,忽然心痛欲裂,竟然直直暈倒。 大澤皇后可不管她暈倒與否,拿起她的手取血,破虎劍君嘆道:“沒用了,她修為太低,不如清虛真君的血有靈氣,如果想要得知真相,要等她清醒時取血才行?!?/br> 破虎劍君說罷,陡然咳嗽起來,原是這秘法太傷身子,否則當初他在乾羅秘境就會直接查探了,不會等到現(xiàn)在。 大澤皇帝和皇后忙給破虎劍君遞了靈藥,幾人商議好先去玄武宗住個幾日,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,再說如何處理。 一行人該撤退的撤退,繼續(xù)留在此地處理乾羅秘境之事的人也留在這兒。 虞玉兒也傷心欲絕,跌跌撞撞地離開,虞清走過來欲扶著她,被她狠狠摔開。 虞清深吸一口氣:“玉兒,此事無論你怎么想,都木已成舟,我們才是永遠的兄妹?!?/br> 他的潛臺詞很明顯,云月璽已經(jīng)留在了乾羅秘境,已然墮魔,兇多吉少。 虞玉兒慘然一笑:“是,兄長……你永遠都有那么多的道理,你是我們家未來的家主,我該聽你的,可你是家主你就用家主的態(tài)度來對我,我和云師姐交好,給你帶回來一個劍修你滿意與否?你要是我兄長,就該為著我好,為什么我要做什么你都要考慮家族的利益、你的利益?或者你認為的我的利益?” “你有時候是我兄長,有時候是家主,我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你。”虞玉兒痛苦搖著頭,“你有沒有考慮過我,我現(xiàn)在不知該怎么辦,我找不到我的道了,我要做的永遠是錯的,我沒你成熟,哪怕我要救的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也不許,那我活著是為了什么?就為了讓別人前仆后繼地為我去死?” 虞玉兒周身靈力波動得極可怕,虞清痛苦地勸她:“玉兒,你別運功,還記得清心訣嗎?和我一起念……” “我不要念!”虞玉兒道,“修為有什么用?我一輩子都趕不上你,一輩子都會做你的提線木偶,你為什么要帶走我?我寧愿我自己死在乾羅秘境里,是,我現(xiàn)在是活著,但是我會夜夜受我良心的拷問,我不如死了干凈……” 虞玉兒忽然軟趴趴地倒下,虞清抬頭去看原委:原是美麗的大澤皇后回來,在虞玉兒的脖子上輕輕點了一下,待她睡著了,又給她塞了一顆靈藥,她周身躁動的靈力才逐漸平穩(wěn)。 大澤皇后道:“她沒事了,我先帶她走,否則她心情激動,等醒來見到你,恐怕又要多生波折。” 大澤皇后剛受了女兒墮魔之痛,說實話那等死局,和喪女之痛也差不多了,但她面對虞清時,還是盡力展現(xiàn)得體的笑意。 虞清鼻子一酸,他這樣的天之驕子,也在此刻覺得世事無常,人心叵測。 他含著歉疚,道:“殿下,云師妹……我meimei要救云師妹,是我怕她墮魔,不要我meimei救,您實在不用如此客氣地待我。” 大澤皇后聞言,眼里點點的溫情也消失了,她看了眼睫毛帶淚的虞玉兒,到底沒管虞清,轉(zhuǎn)身離去。 虞清從她眼中看到失望,她那樣從溫情到失望的神情,和曾經(jīng)的云月璽不謀而合了。一樣的悲劇,在女兒身上發(fā)生后,又讓母親體驗了一把。 這就是聯(lián)動的世界,一個齒輪轉(zhuǎn)動,另一個齒輪也無法獨善其身。 好悲涼。 等他們走后,虞清低下頭,八尺男兒紅了眼,肩膀快速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