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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貍眼中精光一閃,被嚇破膽的麻雀便慌忙飛走。雪顏哼了一聲,“哥哥的身體怎能隨隨便便叫他人見到……”說罷便果斷地抱起他回到了床上。顧容止被他在帳子里糾纏了不知多久,睜開眼之時,院子里已是一片暮色。他微微動了動,周身都酸痛得很,唯有腹中卻似有一縷暖氣,飄飄漾漾,頗為舒適。“醒了么?”雪顏笑著湊過來,體貼地在他腰部輕輕按揉,“哥哥覺得如何?”顧容止被他這莫名的問題弄得不知所以,懵懂著答道:“還好?!?/br>雪顏卻忽地輕笑起來,“是么,那就好?!?/br>那日之后,雪顏卻變得愈發(fā)古怪起來。粗重的活兒不許他再沾一點,甚至連膳食都一手包辦。無論他走到哪里都寸步不離,交歡之時也是極盡溫柔之事。顧容止原想他不過一時興起,不知又在玩什么把戲,但如此過了幾月,雪顏的興致卻絲毫未減。問他幾次,卻又從不回答,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。時候一長,顧容止看得慣了,也就不再相問。只是腹中那縷暖氣卻愈加明顯,似乎漸漸凝成一團,卻仍是輕盈縹緲,并不覺得沉重。如此一來,他也并未放在心上,倒是雪顏每次交歡之后總喜歡將手放于他的小腹撫摸一番,每當那時,那團暖氣便似更為活躍,隱隱像是要動起來。誰剪番外-春華秋實2(惡搞生子慎)不知是否因為被雪顏照顧得太好,許久未曾勞作,顧容止只覺自己的身形寬了許多。閑散的時候漸長,成日里昏昏沉沉,似乎除了用膳與入睡,做什么都覺得疲憊。初始他尚且當作是春困貪眠,可有時竟然一睡便是大半日。原本正常的食量也突然大得驚人,一餐飯更是從前一整日的份。顧容止羞愧得無以復加,雪顏卻不以為奇,仍舊整日笑吟吟侍奉在周,一日輪番做上幾餐,不斷叮囑他多吃些。自己的身子這樣反常,雪顏卻總是喜不自禁的樣子,顧容止縱是再不在意,也不禁慢慢起了疑心。這日,方才用過午膳,雪顏便又端了果羹過來,笑道:“這是我跟族中廚子學的,都是些清甜爽口的果子,哥哥嘗嘗如何?”他這幾日厭腥厭膩,這碗果羹本是最好不過,可此時卻下定了決心,偏過頭去不肯品嘗一口。雪顏也不惱,笑著將勺子遞到他嘴邊,哄道:“就喝一口?!?/br>顧容止聽他話語里滿是疼惜,心里也不由一軟,卻還是板起臉不去理會。雪顏把碗放到一邊,“既然哥哥不喜歡,那么就到床上去休息一會罷?!闭f罷便過去鋪被擺枕,又過來扶他。退一步避開,顧容止自己走到床邊坐了,抬眼望他,“你到底有什么瞞著我?”雪顏怔了怔,隨即松口氣笑道:“事到如今,如果再不說出來,我也確是太過分了呢?!?/br>顧容止一驚,沒料到他竟果真有事騙了自己,心中登時說不出的郁滯,又帶著些微心傷。他只道彼此坦誠以待,卻不知雪顏此次為何要如此。“我說了,哥哥可不許生氣?!笔趾鋈槐晃兆。蹇⌒忝赖拿纨嬞N了上來,輕輕磨蹭著,“我們有小寶寶了?!?/br>“……什么寶寶?”“現在還不知道,也許是小小狐貍,也許是小小嬰兒……”“……我們的?”“嗯,我和哥哥的?!?/br>“……在哪里?”雪顏拿手輕輕覆上他的小腹,彎起那雙琉璃眼興奮又歡喜地笑了笑。顧容止懵懂地看著他,眼中仍是一片空茫。“那日我給哥哥吃的那碗羹名為天荷露,吃了之后,只要與男子交歡,便會懷上寶寶……”雪顏將他摟進懷里,安慰道:“哥哥放心,那是千年難得的仙草,于身子有益無害,反而會將不適減到最輕。說到底哥哥也不過貪吃嗜睡了些,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反應……”他絮絮叨叨說了半晌,發(fā)現懷里的人竟沒有絲毫動靜,隱隱便有些不安,于是低聲喚道:“哥哥。”顧容止頷首不語,垂下的眼簾讓雪顏不禁心慌起來,試探著又叫了一聲。良久過去,方才聽到他淡淡地開口,“我困了?!?/br>雪顏一陣欣喜,忙讓他躺好,小心地給他蓋上被子,自己則坐在床邊溫柔凝視。不料顧容止閉著眼忽道:“我小睡之時不喜有人在旁?!?/br>雪顏一愣,訕訕起身坐到書桌旁,不情愿地遠遠望著,卻不舍得把目光移開一寸。顧容止并未像他想像的那樣驚惶憤怒,可太過平靜,卻似比那些強烈的反應更為令人心悸。自那以后,顧容止倒也不再拒絕他的體貼照顧,送到眼前的食物也乖乖吃掉,只是與從前相比,越發(fā)惜字如金。他越是這樣,雪顏便越是惶惑。一言一行全都要看他眼色,生怕一個做錯了惹起他的怒意。顧容止待在床上的時候漸少,到院子里,書桌前的次數卻越來越多。不過只是單純地給花草澆澆水,抑或寫幾幅簡單的字,除草施肥那等粗重的活兒卻是不碰的。雪顏忍了幾天終于小心翼翼叫他不要太過辛苦,卻被他輕輕掃了一眼,“你以為一動不動就是好么?”誰剪番外-春華秋實3(惡搞生子慎)跟進跟出忙了整日,終于待到月上中梢,夜色朦朧。雪顏吹熄了油燈,解衣上床,溫柔地從背后環(huán)住他。“哥哥……”半晌沒有回應,雪顏不死心地又湊近了些,手慢慢滑至他的身前。尚未觸到那片細膩肌膚,只聽得他低聲道:“別碰?!?/br>聲音一如既往平和柔軟,卻多了絲不容違抗的堅定。雪顏只好強忍下蠢蠢欲動的欲望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把手放在他腰上,便再也不敢造次。待過了一陣,聽得他呼吸平穩(wěn),這才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一記,爾后撫摸他的小腹,滿足地睡去。一連十數日過去,顧容止卻始終冷冷淡淡,正眼都不瞧他一眼。雪顏知他是氣自己未同他商量便騙他喝下那天荷露,害他要以男兒之身懷胎生子,便百般遷就,笑臉相迎,卻仍是不見什么成效。想到此時他與自己竟是截然不同兩種心情,雪顏不禁心下黯然。心道或許自己真是草率了些,只想要與所愛之人養(yǎng)育寶寶,卻不曾想過興許他根本就不愿如此。這樣想著,便更覺對他不住,還有那腹中毫不知情的孩兒。時至季夏,風中已帶了些潮濕的暑氣。雪顏特意做了把藤椅,放到忍冬架下,好教他不必成日悶在屋中,又能清涼度夏。一切安頓好,雪顏笑著低頭道:“哥哥少坐一會兒,我去給你泡茶?!?/br>顧容止低低“嗯”了一聲,目光卻始終不曾望向他。雪顏回到屋中,輕輕嘆口氣,強打精神泡上一壺秀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