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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純然是因為他頗有一種“寧教我負天下人,不教天下人負我”的心態(tài),結合這一月來的苦讀,星河到對他有了幾分敬佩。這是個梟雄人物,如果可以,星河并不想與他為敵。但是這個仇似乎已經結下,最重要的是,星河完全不知道他與端木知珩結仇的原因。回去該催催謝子墨,請他幫忙查個結仇原因,一個月了還沒有消息。這速度,也太慢了吧。“那就請先生做裁判,咱們開始?”星河問道。“好?!倍四局褡匀淮饝?。馬術課上有人比賽跑馬,已是常事,先生在心中評估了一下兩人的馬術水平,又見只是跑個直線,路程沒什么危險,也就答應下來。“我數‘三二一開始’就開始比賽,明白了嗎?”“明白?!盭2先生將圍觀人群疏散的更遠一些,然后騎著馬來到他二人旁邊,舉起手,口中慢慢喊道:“三”“二”“一”“開始!”手臂重重揮下,兩匹馬兒飛一樣奔跑起來。22級馬術和最低41級馬術的差距,在比賽一開始就顯現(xiàn)出來。端木知珩的馬兒也是黑色,只四蹄和尾巴尖染著白霜,將它與星河的全黑馬兒區(qū)分開來。這兩匹馬兒并不是名駒,白鹿山不許學生帶馬匹入學,馬術課上的馬兒都是白鹿山自行圈養(yǎng)的,基本素質相差仿佛,只做授課之用。但就是這樣相差仿佛的兩匹馬,在開始話音落下后,四蹄踏雪的那一匹,比純黑的那一匹快出一個馬頭。快出的這一個馬頭,當然不是星河反應速度比端木知珩慢。要知道,在這片大陸上,習武者的反應速度基本上和武道境界掛鉤,端木知珩雖然是二年級,但只有丹田境,比之星河周天境差出兩個境界,若論起反應速度,自然也該是星河比端木知珩更快。也許快出來的速度只有零點幾秒,但星河也確實是比端木知珩反應速度更快的。可就算這樣,星河的馬,仍舊在一開始就比端木知珩慢了一個馬頭,而這一個馬頭的差距,也在接下來的路途中逐漸拉大。這一個馬頭的差距既然不在騎手的反應速度上,那自然是在對馬兒的控制上。在開始的那一瞬間,兩人同時催促馬兒前進,可經驗,技巧的不同,與馬兒熟悉程度的不同,使得兩人的動作有些微不同,而就是這么一點不同,馬兒對命令的接受速度就有了差距。當全黑馬兒還在接收星河的命令,四蹄踏雪已經搞明白主人心意,立刻執(zhí)行了。而因為同樣的原因,在接下來的奔跑過程中,兩匹馬兒的速度緩慢拉開。馬兒奔跑的速度飛快,等路程跑到一半,差距已經從一個馬頭,變成了一個馬身,可以想見,如果繼續(xù)下去,當端木知珩跑到終點,星河與他,應該已經有了兩匹馬甚至更遠的距離。星河看起來已經是必輸無疑,所以端木知珩心情好極了。他再次催促馬兒快跑,希望將距離拉得更大。而心情極好的,除了端木知珩,還有星河。一半路程只被拉下一個馬身的距離,足夠了。星河掃了一眼前面只看背影便能看出他有多神采飛揚的端木知珩,微微勾起唇,將目光再次移回終點的大樹。“駕!”馬上輕功運起,本來已經是急速奔馳的馬兒,速度忽然快了一倍。速度翻倍的純黑馬匹“希歷歷”嘶叫一聲,四蹄狂奔,輕易超越了端木知珩。端木知珩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,可看了幾次,前面純黑馬匹顯然不是幻影。他氣的狠狠一甩鞭子,用疼痛刺激馬兒,希望它跑得更快,追上星河,超過星河。然而這種希望最終也只能是希望,疼痛確實叫四蹄踏雪跑得更快,但還是追不上純黑馬兒。馬上輕功極其消耗馬兒的力氣,當星河到達大樹下時,純黑馬兒已經累得沒精打采。星河下了馬,抬手馬兒脖頸安撫感謝它,馬兒力氣稍微回復一些后,用頭蹭了蹭星河,看起來一片祥和。輸了必贏的比賽,端木知珩沒了之前的淡然,臉色鐵青的大量前面這一人一馬。但很快,他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勾起一抹狠辣笑意。“任星河,在白鹿山比賽,你也敢作弊?”這馬兒跑了短短這么一小段距離便累得需要休息,其中顯然是有些蹊蹺。他雖然看不出來,但是白鹿山的馬術教導先生必然看得出來,只要找到證據,必能叫他身敗名裂!“作弊?”星河不明所以,歪著頭問他:“你這是輸不起了?”“你才輸不起!”端木知珩道:“你不認沒關系,只要將先生叫來,一看便知!”端木知珩一意認定星河作弊,恰好先生也跟在二人身后過來,聽到此話,懷疑的目光不禁往星河身上掃去。說實話,端木知珩的馬術水平確實不是星河可比,如果說路線復雜端木知珩出了岔子,或者騎手間可以相互攻擊,星河贏下比賽還說得過去。可要知道,越是簡單的比賽,反而越不容易出冷門黑馬。區(qū)區(qū)一個直線跑,在開頭就能看出二人差距,星河是憑的什么贏的呢?難道真如端木知珩所說,是作弊所致?端木知珩一見先生面露懷疑,立刻得意洋洋:“先生快來看看罷,本殿下懷疑他對馬兒用了藥?!?/br>要知道星河可是主修醫(yī)家,醫(yī)家的人最擅長制作各種效用稀奇古怪的藥丸,這個懷疑完全合情合理。至于星河才上課兩個月,有沒有能力制造出催發(fā)馬兒潛力的藥丸?哦,就算星河沒這本事,醫(yī)學系高年級學生總有吧,醫(yī)學系老師總有吧,說不定是別人給他的呢?星河鄙視的看了端木知珩一眼,沒說話。向端木知珩這種有梟雄潛質的人,是天生的懷疑論者,只要事情發(fā)展不合他心意,那必然是有人搞鬼,反正總不可能是他實力不濟。馬術課導師見星河身邊純黑馬兒萎靡不振的樣子,也十分懷疑,聽端木知珩這么一說,立刻重視起來。“去請魏先生來!”魏先生同樣是醫(yī)家的人,不過主攻專業(yè)有些偏差,乃是獸醫(yī)。而且因為貴族世家之間勾心斗角起來,常在馬匹身上做手腳,魏先生對這些陰毒手段十分熟悉,若星河當真膽敢對馬兒用藥,魏先生必然能看得出。“為什么要去請魏先生?”“你忘了魏先生擅長什么?若是請他來,那必然是……”“呀,你看那匹黑馬,果然十分萎靡!”因為一道去請魏先生的命令,眾人立刻嘩然,再加上累的脫力的馬兒,星河立刻成為眾矢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