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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嘴放肆的哭嚎,那聲音如泣如訴,讓所有聽到的人都心疼不已。楚江轉(zhuǎn)過頭看著元謙,“元謙,這孩子哪來的……”“這是情兒,”元謙垂下頭看著懷里熟睡的孩子,閉上眼睛哽咽著道:“大哥和二哥的兒子?!?/br>“怎么?你不是說這孩子死了嗎?”元謙懷里熟睡的情兒,從情兒那稚嫩的臉上,同時看到了那兩個人的影子。元謙垂著肩膀,泣不成聲那個,身穿一身黑色勁裝的白虎不知從何處趕了過來,站在了元謙的背后,給出了楚江想要的答案,“我們將軍早知道有人要對安陽當(dāng)家和小少爺不利,安陽家被抄家那夜,提前派我把小少爺帶了出來,秘密養(yǎng)在了京城外的別院。”白虎說著深深的望了一眼懸崖下剛剛吞噬了兩個人的云海,伸手按上了元謙的肩,“三少爺,現(xiàn)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……”元謙點點頭,吸了吸鼻子咽下了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,楚江看著元謙顫抖單薄的肩頭,伸手扶了元謙一把。白虎轉(zhuǎn)身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德親王身邊,德親王的一眾鐵衛(wèi)都被群情激奮的元拓的人絆住了,致使這個身份尊貴的王爺現(xiàn)在還狼狽的倒在地上。白虎在德親王身側(cè)蹲下,從靴子里抽出了隨身的匕首,放在了德親王的喉嚨上,“停手,都停手……”白虎的喊聲讓兩方人馬都停住了打斗,分成兩邊而立,德親王幾個追隨多年的屬下,沖著手拿匕首的白虎叫嚷,“放了我們王爺!”白虎挑眉冷笑,“我要是想殺他,你們以為這老鬼現(xiàn)在還能呼吸嗎!”元謙抱著情兒向前走了幾步,站到了白虎身側(cè),讓白虎把德親王胸口的銀針抽出去,自己抬腳狠狠的踹在了德親王的腰側(cè),德親王劇痛之中,顫抖痛呼著睜開了眼睛,望著貼在頸間的匕首,和滿臉淚痕的元謙,一臉的茫然。“白虎,這老東西害死了將軍和安陽當(dāng)家,殺了他!”麒麟怒不可遏的嚷了一聲,身后的追隨元拓和元卓的親隨,也都跟著叫了起來。德親王聽著麒麟的怒吼,驚愕的瞪大了眼睛,想要說些什么,卻根本無法開口。元謙卻冷聲命令,讓所有都住口,自己抱著情兒向前走。白虎會意伸手抓住德親王的衣領(lǐng),把人提了起來,匕首抵在德親王的下顎,讓自己人跟上元謙,同時也威脅德親王的人不要靠近。德親王的xue道剛解,根本無力支撐身體,只能像只死豬一樣被人提著,脖子上的匕首的涼度,和劃破皮rou的痛,不斷刺激著神經(jīng),而德親王的眼神卻茫然木訥,心里反反復(fù)復(fù)只有一個問題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……元謙帶著白虎等人一路退到了樹林的另一頭,德親王的那些鐵衛(wèi)沒有一個敢靠近。元謙渡步到德親王眼前,兩眼血紅的看著那張老臉,冷笑著道:“德親王,我現(xiàn)在不殺你,但今日你害我安陽家家破人亡,我安陽元謙一定要會千倍百倍的從你身上討回來,我要讓你生不如死,身敗名裂。”元謙尖銳的聲音,一字一句都扎進(jìn)了自己的心里,他要做到他所說的一切,不惜任何代價。元謙的聲音似乎讓懷里的小家伙察覺到了危險,哭咽著抓住了元謙的前襟。情兒的動作,拉開了圓桌的衣服,露出了元謙肩頸上的七星胎記,德親王看著元謙清秀稚嫩的臉,看著元謙肩頸丄的胎記,顫抖的道:“你,你是,安陽,安陽元謙……”元謙安撫著情兒,打斷了德親王的話,“德親王,你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沒用了,我安陽家從現(xiàn)在開始,與大隋勢不兩立,與你德親王勢不兩立,我到要看看,你偉大的皇帝是要他的天下,還是要你這個兄弟……”元謙說著,轉(zhuǎn)身往樹林走去,在沒看德親王一眼。“我不殺你,你的血會弄臟我的手?!卑谆⑹掌鹆素笆?,隨手把德親王像垃圾一樣丟向了懸崖那側(cè)……德親王自然不會被丟下懸崖,鐵衛(wèi)中的幾人穩(wěn)穩(wěn)的接住了,鐵衛(wèi)們接住他們的主子就想沖上去追人,德親王卻開口制止了鐵衛(wèi)的動作,看著元謙一行人漸行漸遠(yuǎn),閉著眼睛問身邊的人,剛才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,當(dāng)?shù)弥磺兄螅瑝阂侄嗄甑挠艚Y(jié)解開了,但付出的代價,讓人不能承受,德親王的臉上老淚縱橫……夜,安陽家的一處秘密宅邸,安陽元謙,楚江,四衛(wèi)三鬼等沒有受傷人都坐在大廳里。“派去的人,還沒到崖下就碰上了德親王的人,現(xiàn)在只能繞到稍遠(yuǎn)的地方,再往崖底去。”魁一臉陰沉的說著搜救的結(jié)果,滿臉都是不甘。“那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,人都被他害死了還要和咱們搶,搶……”麒麟氣不過開口就嗆,到最后卻說不出那個字。“多派些人下去,活要見人死要見…尸!”元謙閉了閉眼睛,聲音發(fā)澀。元謙的哽咽讓所有人都再次甚么,在做的這些人,雖然和生死不明的那兩人只是主仆,但都曾同生共死患難并肩,淚腺弱一點的都紅了眼眶。元謙沉吟片刻又下了幾道命令便遣散了所有人,獨自坐在大廳里望著空寂的四壁發(fā)呆。大哥走后不到一刻,白虎和魁就帶著情兒和六衛(wèi)之中的兩個女人到了茅草屋,元謙這個時候才知道,他二哥是為了從京城附近救出情兒,才留在了軍營,他早在一天之前就接到了一直留在京城的魁的密函,德親王要來抓他治罪,因為軍營疫情的事。元拓這些天送往京城的所有書信奏章,都被人半路截下了,所以一直沒有人知道軍營疫情的事,直到兩天前德親王的一位在陪都當(dāng)官的門徒上書,揭發(fā)了軍營的瘟疫,把所有對于元拓不利的負(fù)面言辭都說了,以至于一直站在元拓這邊的皇帝,也不得不下令捉拿元拓。元謙長嘆了一聲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走到門口望著天上的一輪圓月,他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,能看清對方的心,為什么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(jié)果。元謙嘆了口氣,雖然知道斷魂崖高幾千尺,從來沒有一個墜崖的人,活著出現(xiàn)在眾人眼前,卻還是抱著希望,只要沒找到尸體,他們或許就活著,“哥……”月光是一樣的月光,慘白的圓月,照耀在山谷之中,卻不如照在平底那般明亮,漸漸的,那陰云遮擋了月光,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天上落了下來,打在高大茂盛的楊樹上,那點點滴滴的雨水順著被重物壓塌了枝葉,向下滾落,一個身上穿著黑衣的狼狽男人正躺在楊樹塌陷的樹頂,清涼的雨水把他從瀕死的昏迷中喚了起來,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墜崖的安陽元拓。“呃!”元拓悶哼了一聲,掙開了眼睛,本來就受了內(nèi)傷,這會兒從山上摔下來,雖說是落在了樹上,但還是震傷了筋骨,渾身上下都疼痛欲裂,像是要把他活活撕開一樣,但是回過神,元拓再顧不上自己身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