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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他所料,趙管說的就是這些。元卓的身體不能長途跋涉,路人甲大夫說,元卓的身體雖然內(nèi)功深厚,但幼時便連遭禍事,底子不算太好,之前產(chǎn)子后不到半年便又有孕,又這么連番周折,最好是能靜心養(yǎng)胎,直到生產(chǎn)為止,如若不然就算熬得過生產(chǎn)之苦,也會大傷元氣,再想補回來恐怕就不是易事了,甚至有可能會折了壽命。元拓聽了趙管這以一番說辭,和事實對照可信度極高,而且雖然才和那路人甲大夫相處了一個月,但元拓認為他的醫(yī)術(shù)不會差元謙太多,這人確實對天賜生子的事知之甚深,元拓正思考著,趙管又開了口。“將軍我還有一事要和你商量,前幾日你說要把你們的消息告訴安陽三少,不是做不了,但是我思來想去,現(xiàn)在二少和大當家的出事,安陽家必然群起攻之報復朝廷和德親王,三少身邊的親信不少,但定然也有眼線,現(xiàn)在傳消息回去,不易于把您和大當家的消息暴露在敵人眼前,難免會順藤摸瓜找到這來,再者我們主人的身份您知道,這事若是他被那些人知道,他再攙和,難免又要興起一番軒然大波,我看我讓人先留意著,等有機會再把這件事告訴三少,您和當家的就先在這安養(yǎng),您看如何?!?/br>元拓沉默了半刻,點了點頭道:“大哥的身體確實不易顛簸,就照趙叔您說的辦好了。”元拓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,他不想再讓他大哥受苦,從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經(jīng)向自己發(fā)誓,從此以后要盡全力,不惜任何代價護元卓周全,不再傷的一分一毫,也不會再讓誰害他。元拓想著抬起頭看了看天色,覺得那人改醒了,便想要和趙管說一聲回去,趙管卻又叫住了他,“二少,還有一事,雖然答應(yīng)主子不說,但還是想和您通個風,讓您有點心理準備?!?/br>“什么事?”“咳,我家主子,這些年一直和安陽老當家同行游歷天下,前些天我去信說了安陽當家的情況,老當家和我家主子,說要趕回來?!?/br>“爹和天賜,同游!”元拓幾乎是立刻就驚呼出聲,他雖然知道老爹當年是詐死,但是老爹和那個天賜是怎么回事,元拓正要詢問趙管究竟,身后的小院突然傳來了元卓的聲音。元拓心覺不妙,轉(zhuǎn)身就往院子跑,果然一進院子就瞧見元卓赤著腳,顫巍巍的站在門口,滿臉委屈的四下張望,叫著他的名字。元拓忙跑到了元卓身邊,把人抱了起來,皺眉道:“你怎么跑出來了?”“我等了好久都不見你回來,我怕你走了,不要我了……”元卓說著聲音里帶了顫音,手緊緊的纏在了元卓的脖子上,生怕元拓會離開似得。元拓看著如此的元卓,是黏人的厲害沒錯,但他被黏的格外的舒坦,趙管站在院子門口,瞧著元拓和元卓粘粘糊糊的進了屋,抬起頭看了眼天色,帶著笑意的眼眸閃出了一抹精光,轉(zhuǎn)身一邊渡步離開,一邊笑著念了一句,“呵呵,天熱了,該……”趙管的聲音,越說越小,后面到底說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,不過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,至少對于元拓來說是如此,因為屋子里的元拓大了兩個大大的噴嚏。“啊欠,啊欠!”元拓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,元卓忙把手伸向元拓的額頭,緊張的道:“小拓你傷風了嗎?有沒有難受?”“我沒事!”元拓伸手握住了元卓放在他額頭的手,心里甜絲絲的,軟聲道:“我給你穿衣服,然后咱們吃飯?!?/br>“好!”元卓應(yīng)了一聲,配合的伸手伸腳。元拓才給元卓打理妥當,就有下人送來了早飯,吃完了飯自然就是和昨天一樣的走步練習,元卓今天走的明顯比昨天好的多,而且格外的有干勁,但元拓怕元卓累到,時間并沒有延長,走一走就讓他坐一坐,畢竟高頻率的運動,孕夫可吃不消。午飯還沒吃完,元卓打起了哈欠,拿著勺子做點頭狀,元拓見狀忙挪動椅子坐到了元卓身后,攬住了元卓的肩讓他靠到自己懷里,輕聲道:“困了!”元卓聲音軟軟的嗯了一聲,“眼皮好重,睜不開,元拓上面是不是有東西?!?/br>元拓揚眉一笑,抬起頭示意照顧他們的小廝小五,把桌上的東西扯下去,自己把元拓抱起來,往屋里走,元卓懶懶的靠在元拓的頸窩,元拓走到門口的時候,元卓已經(jīng)打起了小瞌睡。元拓嘴角微揚,有意放輕了動作,經(jīng)過那次元卓孕吐的教訓,元拓對元卓更加用心,對元卓身丄每一處細微變化,都能在第一時間發(fā)現(xiàn),元卓這幾天越發(fā)的嗜睡,元拓原本擔心是元卓身體出了什么問題,后來請教過路人甲大夫之后,元拓知道元卓這只是自然反映,就像之前的孕吐一樣,這是像元卓這種有孕的天賜人,懷胎的反映罷了。元拓把元卓放到床丄,給元卓蓋上了薄被,拿起放在一邊的蒲扇,小心的給元卓扇著,元卓這幾天都格外的怕熱,而且容易出汗,這樣能讓元卓睡的更踏實。元拓一邊扇扇子一邊也昏昏欲睡的時候,敞開的房門處敲響了,輕輕的扣扣聲,元拓的睡意被這聲音統(tǒng)統(tǒng)都趕走了,走出臥室,就瞧見了一個巨大的人影,一個把門都灌滿了的人影,元拓倚在臥房的門框上,挑眉道:“趙管叔,您還真是很喜歡擾人清夢啊,又有什么貴干?。俊?/br>趙管嘿嘿一笑,“我說三少別這么不客氣,我可不是為了繞你清夢的?!?/br>“是嗎,”元拓對趙管的話很不感冒,這老家伙長的很憨“厚”實際上是個老滑頭,他的話信里十分就七分都是水份,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,他最近似乎也跟著元卓一起變懶了,“那有什么話說罷,哈,我洗耳恭聽?!?/br>元拓懶洋洋的樣子顯然是怠慢,趙管卻一臉無所謂,笑瞇瞇的道:“今天早上陸大夫的藥童,送來給安陽當家調(diào)理的藥材,其中還有藥浴的藥材,我已經(jīng)讓那邊把藥熬上了,一會火候差不多了,你是不是就帶著安陽當家過去泡泡,那東西像是比吃藥還來的滋潤?!?/br>元拓垂頭思量,夏日炎炎,元卓的身體痊愈開始運動,流汗量加大,每天擦身已經(jīng)不能解決什么問題了,元拓原本也想說今晚讓小五弄桶水來給元卓好好泡泡,消暑也解乏,現(xiàn)在正好,轉(zhuǎn)頭看看還在睡的元卓,左右有自己看著應(yīng)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,想著便開口應(yīng)了下來。趙管點點頭,“一會弄好了我就讓小五過來,三少你跟著他過去就成,要是你自己忙不過來,就讓小五留在浴……”“不用,我自己就能照顧他?!痹夭荒苴w管說完就開口打斷了,他可不想讓誰看到他大哥不穿衣服的樣子。趙管聽著元拓這句話,眼里很古怪的閃過一抹光,輕咳了一聲,說了一句什么轉(zhuǎn)身便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