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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拓,說不定德親王這次,不是來和咱們?yōu)殡y的,他和爹的交情匪淺,說不定是……”“交情匪淺,他抄了安陽家,把你我逼到懸崖,他要是和爹有仇的話,現(xiàn)在咱們估計連骨頭都沒有了?!?/br>元卓聽著元拓的話,他雖然對那些事并不完全清楚,他卻肯定的知道元拓和德親王有著那種深厚的關(guān)系,但是這話肯定不該是他說,而且除了自己隱約的記憶,他并沒有別的證據(jù),這話只能等到他爹來,才能真正的把這事情說清楚,對于元拓現(xiàn)在的憤怒,他能做的只有嘗試著解釋,幫德親王開脫一點(diǎn),“這里面該是有什么誤會,在皇家,沒有一個絕對的好人,真正的始作俑者你真的覺得會是他?!?/br>“我知道皇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,皇帝看起來面和心善,但背地里是個什么樣的人,又有誰能知道,那幾個皇子,也都是一樣,”元拓看著床帳,對德親王依舊恨得牙根癢癢,“但無論誰是主使,他都是幫兇?!?/br>元卓原本以為有了轉(zhuǎn)機(jī),但是聽元拓這話,心立刻落了谷底,嘆了一聲苦口婆心的道:“元拓,你清楚官場上的陰謀,有些事情是不由自己?!?/br>“從我和他第一次見面,那老家伙就處處針對我,我不覺得他對我,對安陽家,對你做的事,是逼不得已,不由自己?!?/br>“元拓,嗯……”元卓正要說著,肚子里的小東西突然動了一下,元卓不由悶哼了一聲。小東西的動作正好撞到了元拓的手掌,元拓皺了皺眉知道這是小家伙不想他再和元卓爭辯,嘆了口氣,把被子給元卓往上拉了拉,柔聲道:“算了,那個老家伙的事,你不用為他開脫什么,以他的性格今夜恐怕就會做什么,如果他什么都沒做,我就信你,如果……”元拓的話還沒說完,猛地一陣破空之聲,窗紙被什么刺穿,元拓下意識的起身把元卓護(hù)在了懷里,頭頂傳來了一聲鐵器入木的鏗鏘之聲。元拓抬起頭看了一眼元卓,冷著臉道:“哥,這就是你說的不由自己?!?/br>眼前的一幕讓元卓措手不及,卻還是直覺覺得這不可能是德親王做的,看著元拓跳下床,放下了床帳的紗簾,元卓的心莫名的揪緊,恐怕眼前會是一場硬仗。元拓雙腳才落地,就聽到了一陣機(jī)械類的響動,元拓對于武器方面閱歷比元卓更豐富,他知道這是袖箭的機(jī)簧聲,不敢怠慢,以最快的動作,舉起了屋子中央的桌子,退到了床帳前,自己也跳上了床鋪,“哥起來,靠著我!”元卓應(yīng)了一聲,撐著身體從床鋪上坐了起來,扶著自己過大的肚子,和元拓背對背。元卓的動作才做好,那伴著風(fēng)聲和鏗鏗的入木之聲,便不斷的響了起來,超過桌子的范圍,不斷有短劍射進(jìn)來扎進(jìn)墻壁。元拓喊元卓不要抬頭,元卓努力的把身體曲成一團(tuán),但是這樣的姿勢對他來說太勉強(qiáng)了,肚子里的小家伙很不舒服,在他肚子里動手動腳。元拓感覺著元卓緊貼著自己的背在發(fā)顫,心里焦急卻也無計可施,好在那袖箭的箭雨很快便下完了,元拓轉(zhuǎn)身讓扶著元卓靠在床鋪里側(cè)的墻上,自己跳下床鋪,從墻上取下一直用作裝飾的長劍,離鞘,沖外面喊了一聲,“已經(jīng)來了,何必還縮頭縮尾?!?/br>元拓的話音剛落,外面響起了打斗聲,顯然天賜府的人已經(jīng)知道有外人入侵,開始抵抗了,但即便是這樣,也沒能擋住所有的來犯之人,依舊有人破窗而入,并且身手不錯,絕對算得上是高手,一進(jìn)來還沒落地,就提劍劈向了元拓的面門。此人穿著一身黑衣,面蒙黑巾,身上腰間的皮帶和臉上的黑巾上,都有著金色的十字標(biāo)志。那人招式極快,但元拓也早就做好了準(zhǔn)備,橫劍抵擋錯開了那人的攻擊。那人被元拓的一檔,逼退了幾步,穩(wěn)住身形,便又沖向了元拓,兩個人你來我往,勢均力敵。元卓靠在墻上,聽著鐵器的摩擦聲,不斷出現(xiàn),雖然相信元拓的身手,可聽著那聲音,元卓便知道元拓的敵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,不免還是心驚膽戰(zhàn),替元拓?fù)?dān)心,但是現(xiàn)在明顯不是擔(dān)心元拓的時候,元卓覺得自己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,肚子里的小家伙,鬧的不行,像是掙扎著想要逃出來似得,元卓緊咬住牙關(guān)卻幾乎要忍不住沖口而出的痛吟,但他知道現(xiàn)在不能讓元拓分心,元卓想到了保胎藥,蹭著挪到了床頭,找到了那瓶藏在床角的安胎藥,正要服下卻瞄見了放在那的另一樣?xùn)|西,不是別的,正是昨天德親王還給元拓的靈刺針包。元卓想了想把針包放到了懷里,吃了一顆藥丸,催動內(nèi)力讓藥力迅速揮發(fā),腹中一陣暖洋洋的,小家伙舒服了不少,但是那一頭的戰(zhàn)況卻發(fā)生了變化,元拓的身手并不是不敵,但是敵人有意要錯開他攻擊床上的元卓,元拓不得不轉(zhuǎn)攻為守,處處護(hù)著床鋪上的人,兩個人勢均力敵的情況下,元拓這樣就完全走了下風(fēng),肩膀被黑衣人化開了一個口子,身體因?yàn)閼T性向右邊一躲,黑衣人冷聲一笑,長劍劈向了已經(jīng)被斷劍扎成刺猬的桌子上,桌子被劈成了不平均的兩邊露出了后面身材嚴(yán)重走樣的的元卓,黑衣人看著身材如孕婦一樣的男子,顯然是被驚了一下,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。元卓冷然一笑,撇嘴道:“讓你受驚嚇了,真是對不起?!闭f著,動作極為迅速的從針包里抽出了幾根銀針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拋向了那黑衣人,因?yàn)樯眢w的原因元卓的銀針失了準(zhǔn)頭,有兩根沒有扎到xue位,不過這也足夠了,黑衣人悶哼一聲向后退幾步,元拓見狀自然不會失了這個機(jī)會,側(cè)身擋在了元卓的面前,舉劍砍向了那人的喉管,血濺的四處都是,包括元拓的身上,但是他身后的人卻什么都沒看到。元卓聞著那血腥味,有些欲嘔的感覺,雖然沒看到但是他也知道元拓做了什么,一臉不滿的看著元拓的背影,“在寶寶面前你就不能注意點(diǎn)胎教嗎?”“我擋的很嚴(yán),你應(yīng)該什么都沒看到?!?/br>“我聞到了血腥味,讓我想吐?!敝淮┲鴨我碌脑浚敳蛔±滹L(fēng),伸手抓過被子圍在了自己身上。元拓苦笑,伸手按著自己受傷的肩,“那我要不要抱你出去,你覺得,我是帶你逃出去,還是繼續(xù)留在這兒。”“我覺得…”元卓正在考慮,但臉色立刻就變了,他聽到了一些東西,“有人來了!”元拓轉(zhuǎn)身,已經(jīng)有兩個人又從窗口破開的跳了進(jìn)來。元拓和那兩個人纏斗在了一起,那兩個人的身手明顯不如之前的那個人。元卓握著靈刺,準(zhǔn)備隨時幫元拓一把。兄弟齊心,元卓看準(zhǔn)了時機(jī),那兩個人轉(zhuǎn)眼就被解決了,但是元拓和元卓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,那些黑衣殺手又翻倍的闖了進(jìn)來,元拓啐了一口,提劍應(yīng)戰(zhà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