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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臂搭在安兒身上,小安兒流著口水毫無形象的窩在情兒的懷里,小薄被已經(jīng)被兄弟倆踢到了腳下。這兩個小家伙的爹爹睡的也不算很有形象,靠在床帳的邊緣,腿都搭在床上,兩只腳都穿著鞋,元謙進來的時候,那人的上半身已經(jīng)開始往外傾斜了,恐怕再要不了一會,整個人就會從床上栽下去,元謙幾乎是立刻就奔到了床邊把自家大哥扶穩(wěn),盡量放柔動作把人挪到床上,才松了口氣,豈料元卓才被這么一挪,就醒了過來,打了一個哈欠,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,“回來了?”“嗯”“今天有什么收獲?”元卓揉了揉眼睛,用指尖按了按太陽xue。元謙從懷里拿了三個瓶子出來,白色,紅色,和青花的瓶子,元謙一樣樣的拿出來,告訴元卓用處,“這個白的你吃每天晚上一顆,你這幾天虛火太大了,這個給情兒,他晚上有點盜汗,這個給安兒,長牙了要多補充點營養(yǎng)。”元卓把三瓶藥收到懷里,轉(zhuǎn)眼看向床對面放藥箱的小幾,打開的藥箱里,整整齊齊碼了二三十個一樣的瓶子,這些藥都是這不到兩個月的功夫,元謙做出來的給他和安兒情兒吃的,他爹安陽衡,父親大人袁天,和德親王也都有差不多的數(shù)目。元謙自從腳傷好了之后,就每天給這些人診脈,之后就待在藥房幾個時辰,從藥房出來,就和他跟兩個小家伙在一起,不過大多時候都上都抱著一本書,元謙這樣過分的忙碌和充實,讓元卓和其他人看了都十分的心疼,元謙為什么如此,誰都知道原因,緣故就是在楚江身上。元卓想要勸元謙,但是他自己也又何嘗不是,如果沒有兩個小家伙,他恐怕也會像元謙一樣,想要別的事情,把空著的心用什么填起來。元卓嘆了一聲,把藥瓶放到了床頭,無奈的道:“我說小謙,你是打算把我們都吃成藥罐子,還是怎么著,是不是吃的也有點太多了,我今天早上都吃的有點惡心了,我覺得我挺正常的,咱們能停一停嗎?!?/br>“惡心了,來我給你把把脈,別是又有了?!痹t說著就伸手往元卓的手上摸。“不用了?!痹棵Π咽质栈貋?,生怕讓元謙這么把把脈明天他又要多一瓶藥。“哥其實你自己知道,誰的藥不吃,你都得繼續(xù)吃,你身體最差,二哥說讓我好好照顧你,我可不敢怠慢?!?/br>元謙挑眉一本正經(jīng)的道:“我啊,還不都是為你好,你乖乖吃就是?!?/br>元卓撇撇嘴,眼里靈光一閃,“你啊反正每天都做藥,明天做種治你自己的藥吧!”“我自己,我又沒病,吃什么藥?!?/br>“你怎么沒病,相思病也是病啊,明天研究研究這個病征做個忘情丹什么的?!?/br>元謙瞪著眼睛,反唇相譏道:“是我吃,還是你吃,要害相思病,哥你害的可比我重?!?/br>“你做的出來我和你一起吃!”元謙的話,元卓不痛不癢,轉(zhuǎn)瞬道:“楚江啊楚江,你可快點回來吧,你回來我們就不用這么像吃飯一樣的吃藥了?!?/br>元謙把視線轉(zhuǎn)向別處,嘀咕道:“他回不回來,和你們吃不吃藥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/br>“他不回來了,有人有人陪,就不會玩了命的做藥了,我們也就不用吃藥了,不對嗎?”“我才不用誰陪。”元謙低頭,話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。“不用誰陪啊,我怎么記得人家走的時候,誰還不顧腳傷,追到門口去送行,楚江還抱著是你生生叮嚀,聽的老爹都感動了,小謙謙你怎么能這么就把人家給忘了呢,楚江要是聽了,估計會立刻跑回來,讓你好好把那些都回憶起來?!?/br>元謙聽元卓說起那天,頓時紅了臉,半晌抬起頭,怒沖沖的道:“哥,你非要這么酸我嗎,說我想楚江那小子,我看你才想二哥想的連覺都睡不好?!?/br>元卓不疼不癢的聳聳肩,“我和你二哥連孩子都有兩個了,我想他你有意見?!?/br>本來就不善言辭的元謙,敗陣了,垂著頭一臉無奈的惆悵,嘆氣,“這一年那家伙想狗皮膏藥一樣粘著,現(xiàn)在那家伙不在,身邊就想少了什么一樣,說不出的不自在?!?/br>“那等人家回來了,你就好好對人家,反正爹和父王都沒有反對的意思,早點入個洞房生個娃?!?/br>“哥,你的口氣怎么和那家伙越來愈像,這么調(diào)侃我,有意思嗎?”“我覺得還不錯?!痹亢俸傩α藘陕?,故意放柔了語氣學著楚江的口氣道:“小謙謙,來告訴哥哥,晚上想吃點什么?”元謙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老哥,搖頭沉默一臉被打敗的表情,但是怎么看都有那么一點苦澀的感覺,楚江那家伙離開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,那家伙對自己居然那么重要,在遇到他之前,元謙也從不知道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的意思。元卓看著元謙的神情,自然是品出了苦澀,自己的嘴角也冒出了一抹苦笑,他們兄弟倆現(xiàn)在的心境情境,當真是應(yīng)了那句同是天涯淪落人,或者難兄難弟更貼切。兩兄弟面面相覷額相對苦笑的時候,木槐帶著兩封信走了進來,屋子里靜的出奇,木槐意識到了兩個小家伙應(yīng)該睡了,走到元卓身邊去輕聲道:“大當家的,三少爺,京城的信到了?!薄爸x謝木叔?!痹康懒寺曋x,把信接到了手里,看了一眼就把其中一封交到了元謙手里,元謙拿著信,嘀咕了一句,起身離開,走回了西廂房。元卓看著元謙的背影,似笑非笑的嘀咕了一聲,“別扭的小子!”打開了自己的那封信,仔細的看了一遍,元卓拿過薄被給兩個小家伙蓋上,拿著信走到書桌前準備回信,元卓習慣的把信拿到眼前又看了一遍,臉色變得難看極了,這信上的筆跡有問題,元卓這邊品出了些不該有的東西,元謙也臉色難看的跑了進來,顯然他的信也出了問題……☆、62空手白刃元拓的信還是千篇一律,開頭是關(guān)于大計劃的寥寥幾字,然后是詢問情兒和安兒,有沒有忘記他這個爹,他都考慮要不要找人畫一幅畫像,讓兩個小家伙每天看他的樣子,記住他,因為這個的連鎖,元拓還突發(fā)奇想說了另一件事,希望元卓找人給兩個小家伙畫上一幅畫,讓他看看兩個寶貝現(xiàn)在長成什么樣了。第九:剩下的便都是叮囑他一定要注意身體,有什么不舒服要第一時間和元謙說云云,對于這些囑咐,幾乎每次都一樣,元卓聳聳肩,在心里腹誹,那家伙是不是每天的信后面的位置都是照著抄的。元卓想著笑了笑,給兩個小家伙蓋上了薄被,拿著信走到書桌前準備回信,元卓習慣的把信拿到眼前又看了一遍,卻看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,這信上的筆跡有問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