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謙說了一聲我去看看,便打開了下行的機關,從梯子上兩步合成三步,跑下了二樓,白虎坐到了元卓身邊,手搭在元卓的肚子上,里面的小東西雖然看起來還是不大,卻已經(jīng)不老實了,整天在元卓的肚子里,和他爹爹互動,只要把手放在那微凸的地方,手掌下就會一突一突的,白虎很喜歡這種感覺,在經(jīng)過元卓同意之后總會把手貼在元卓的肚子上,和小家伙互動,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互動,元卓肚子里的這個小三,在出生之后除了和他爹親之外,和白虎這個干爹是最親近的,連他老爹元拓都要靠邊站。元卓疲憊的晃了晃脖子,這幾天他睡的很少,眼睛酸澀的難受,垂頭看著一直沉默的白虎,淺笑著道:“白虎你知道我要做什么,不打算阻止我?”“如果他們真的被抓了,如果我是你,我也會做一樣的事?!卑谆]有抬頭看元卓,視線停在貼在元卓肚子上的手,里面的小家伙正在撞著他的手心,一種奇異的感覺,“只是帶著他一起去冒險,你忍心嗎?”“他不會有事的,我也不會讓他有事,只要我活著?!?/br>元卓的語氣堅定,但平靜的神色,當真不像是再說有關生死的事。白虎抬起頭看著元卓,“那你覺得你能活著回來嗎?”“我父親說,我會和元拓一起過八十年,現(xiàn)在明顯還不到?!痹繜o所謂的笑笑,雖然他對于自己的天賜父親,并不全信,但是現(xiàn)在這種時候,他說過的話,自然是奉為金科玉律。白虎對那位奉天滿心都是敬畏,他可不以為那人是神棍,因為那時第一次相見,那人便一語道破了他的過去,既然相信白虎也就沒再說什么阻止的話。“元謙呢,他會讓你去冒險嗎,你打算帶著他一起?”元卓伸手握住了脖子的玉佩,懶洋洋的道:“我倒是不想帶著他,但是他可能非要跟著我不可,我這種情況,身邊如果沒有人,你覺得行嗎?我也不能帶著陸大夫去,所以就只有他了。”白虎看著元卓懶洋洋的樣子,似乎對元謙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,很是不解,不由的挑起了沒,元卓脫了鞋,把腳挪到了床上,笑吟吟的道:“我不會死,他就更不容易死了,”元卓說著湊到白虎耳邊,小聲嘀咕了幾句什么。白虎驚訝的瞪大了眼睛,那表情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。元卓看著白虎驚訝的樣子,撇了撇嘴躺好,拉過身邊的被子蓋在了身上,“藥我就不喝了,我最近缺的應該是睡眠,除非我醒,除非皇帝怎么樣,不然不要叫我……”白虎點頭,應了一聲,什么都沒說,也離開了屋頂,元卓的他知道元卓雖然說的輕松,心情卻根本不可能平靜……頂層空了只剩下了元卓一人獨處,四周靜靜的,元卓閉著眼睛,卻根本沒有睡意,把手放到肚子上,腦子里全是那兩個小家伙,如果真的變成那樣,那么那應該就是最后緊要關頭了吧,元卓的手抓住了胸口的玉佩,他父親,既然已經(jīng)料到了他需要一個空置的玉牌給元拓,那么這一次是不是也已經(jīng)料中了,會發(fā)生的一切,懷著這樣的疑惑,元卓漠然了,既然他父親,已經(jīng)幫他選擇了接下來要走的路,那么他也只能一直走下去。元卓閉上了眼睛,把心情放空既然明知道要發(fā)生什么,他何必還在這糾結,睡上一覺才能更好的去面對那個瘋狂的皇帝……軍營重地,元拓原本是整裝待發(fā),豈料一只沖天而降的白鴿,卻讓已經(jīng)準備全軍出發(fā)開打的這邊,幾乎是立刻鳴金收兵。元卓的消息送不出去,但是陪都宅子被黑衣人洗劫的消息,卻有人送到了元拓面前,元拓看到這消息,自然不會有心情立刻進攻,他必須要知道留在陪都莊子里的那兩個孩子和他的三位長輩,現(xiàn)在是否安全,如果不,那么直接影響的是留在京城那個甕中的元卓。元拓的整個營地除了普通士兵還在營帳里乖乖的等著開戰(zhàn)之外,其他的所有人都聚在了元拓的帳子里,各個面色凝重。“發(fā)出去的消息有回信了嗎?”元拓瞇著眼睛,手握在扶手上,指節(jié)不斷發(fā)癡咔咔的聲音。青龍站出來,“我們送出去信鴿超過百只,但是還任何一只帶回兩個少爺和老當家的消息,京城已經(jīng)戒嚴了,人和鳥都出不來進不去,大當家的和我們失去了所有聯(lián)系?!?/br>元拓從椅子站了起來,看著屋子里穿著鎧甲的心腹們,“給其他三位主帥發(fā)信,等一夜,明日辰時如果還沒有任何消息,不惜任何代價攻城,以最快的速度攻往京城?!痹卣f完這些話,揮開了帳連離開……元拓站在遼闊的空地上,看著頭上的漫天風光,腳下踩著的是已經(jīng)沒了生命氣息的黃色枯草,把視線從星空上收回來,目視前方目之所及是光禿禿的枯枝爛葉,月光下那酷剛的樹枝,格外的蕭條,望著滿目秋景的蒼涼,元拓沒呼吸一下,那涼颼颼的空氣,都像是有一些冰叉隨著呼吸扎進了費力,一種麻木的疼痛,侵襲了所有的神經(jīng),元拓覺得自己要瘋了,這是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如此恐懼。如果那兩個孩子或者是誰被抓住,那連鎖反映,京城里的那個人不可能束手待斃,他最怕的就是失去他,他不能忍受他受到任何威脅,他把所有人都留在那個人的勢力范圍,原本是想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,但是他低估了那個皇帝的理智,他忘了那皇帝不是一個正常人,他聰明,他瘋狂,但是他還是會思考。元拓歇斯底里的仰頭長嘯,那聲音像是一直猛獸受傷時的悲鳴。一直再在遠處張望的楚江,走到了元拓身后,“二舅子別把事情想的那么糟,我覺得天賜大叔肯定不會有事?!?/br>“我也這樣覺得!”元拓屈身坐到在了草地上,“京城已經(jīng)封閉了,消息送不進去,我怕……”“怕大哥被蒙騙上當,”楚江接口,也坐到了元卓身邊,“大哥一直都很冷靜,應該不……”“他會!”元拓開口打斷了楚江的話,“沒有人比我,更了解他!”楚江沒再說話,嘆了口氣,頹廢的倒在了草地上,“不管明天我們能不能收到兩個小家伙的平安的消息,京城是亂定了,你今天為什么不直接攻城,這樣耽誤時間,不是讓他們更危險嗎?”“等到明天,不是為了等消息,”元拓悵然的倒在了地上,閉上了眼睛,“是等我自己冷靜下來,這么多年我打了這么多場仗,領導者是一個軍隊的心臟,我必須冷靜,不能讓我士兵白白犧牲?!?/br>楚江沒再說話,但情緒卻在劇烈的波動。元拓轉頭看了眼楚江,做了幾次深呼吸,“我知道你擔心元謙,但是現(xiàn)在不能亂,不論發(fā)生什么現(xiàn)在咱們沖到京城,才能解決問題的根本?!?/br>元拓在安慰楚江,也是在安慰自己,把手停在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