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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艷,媚眼如絲放著小勾子。 蕭行言想到她嘚瑟的小模樣,然后下一秒樂極生悲,禁不住低低地輕笑了一聲。 傻乎乎的。 打上石膏也好,她也不用想著去什么演奏會了。 蕭行言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,高效地處理好工作,又和歐洲的高管開了個視頻會議。 手機“叮”的一聲,彈出一條消息: 大臉[貓]:【我要洗澡】 蕭行言的目光掠過上面那條【四只豬瘋狂對視!??!】,眉梢微微揚起。 想把自己從黑名單里移出去,對蕭行言來說倒是不難,不過他打消了這個念頭——他倒想看看,她什么時候才會把他再加回去。 許是沒等到他出去,消息又來了: 大臉[貓]:【喂喂?】 大臉[貓]:【哦我又忘記你不能說話了】 大臉[貓]:【羊駝扭屁屁.gif】 大臉[貓]:【你說我把書房的門從外面反鎖起來怎么樣?】 大臉[貓]:【機智如我.jpg】 蕭行言:“……” 看來是一點教訓(xùn)都沒有接受。 蕭行言站起身,慢條斯理地卷起襯衫袖口,一邊長腿邁步朝外走。 男人的白襯衫袖子卷到手肘,露出結(jié)實漂亮的小臂,肌rou線條緊實流暢,寧緲的視線掠過,不由自主地流連了片刻。 緊接著她身體一輕,被蕭行言從沙發(fā)上抱了起來。 單項輸出使人快樂,寧緲張口正要說話,這時蕭行言忽然騰出一只手來,巴掌在她的小屁股上抽了一下。 啪地一聲響聲清脆,寧緲倏然睜大了雙眸,不敢相信: “……你敢打我屁股?” 蕭行言長腿邁步不緊不慢,俊臉上神色好整以暇,“看你那個扭來扭去的表情包,手有點癢?!?/br> 說著又是一下。 寧緲驚呆之余,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是該先記住自己的屁屁,還是該掐死這個手欠的狗男人。 “手癢你不會給你自己兩下子嗎?” “我又不傻,”蕭行言淡淡地睨她一眼,“再說太太的手感好?!?/br> 寧緲:“……”我是不是還應(yīng)該謝謝你的賞識啊? 她瞪著蕭行言,千言萬語匯成一句憤怒的:“混蛋!” “哦,混蛋要幫你洗澡了?!?/br> “……” 一只腳打著石膏,洗澡也變成了一件格外有挑戰(zhàn)性的事情。 蕭行言抬起寧緲的小腿,讓受傷的右腳抬高,避免石膏沾到水。這姿勢又別扭又羞恥,寧緲閉著眼睛,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飛快地洗白白,然后抬手:“我要起來?!?/br> 這動作臺詞,明明應(yīng)該是很有老佛爺?shù)臍鈩莸?,如果她此刻的狀態(tài)不是光溜溜坐在浴缸里的話…… 寧緲沒有一刻比此刻更能認識到手腳健全的重要性。 主要是腳。 再不把人撈起來,都要紅成煮熟的蝦米了。蕭行言薄唇輕勾,給她裹上浴巾,抱出了浴室,放到臥室的床上,又拿了條毛巾,給她擦拭打濕的發(fā)梢。 壁燈灑下橙色的暖光,柔和的光線下,寧緲白皙細膩的皮膚泛著淡淡的光澤,比上好的綢緞更光滑。 她的手感確實很好……蕭行言眸光流連,有幾分心不在焉。自小生活優(yōu)渥,堆金砌玉養(yǎng)出來的女孩兒,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瑕疵,怕是從小到大都沒人動過她一根指頭。 燈光給明艷精致的女孩兒鍍上了一層光暈,有種油畫般的質(zhì)感。蕭行言恍然間,忽然生出一股不真實的感覺。 他真的,已經(jīng)擁有了她嗎? “——你還沒解釋呢!” 清脆甜糯的聲線,讓蕭行言從恍然中略微回神,“嗯?” “嗯什么嗯?”寧緲抬著下巴,用眼梢睇睨著蕭行言,重重提示他:“照片!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(jīng)忘了?” 哦,那張偷拍的照片啊。 蕭行言沉吟半秒,“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” 寧緲:“……” 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是什么意思?有什么難以解釋難以啟齒的嗎?難道,難道是她分析的第一種可能,之前約過…… “確切講,是沒什么可解釋的,”蕭行言接著道,“那位女士我不認識,之前在港城遇到過一回,她說我掛到她的裙子,碰瓷的,我沒理?!?/br> 寧緲瞇起眼睛,“真的沒理?” 蕭行言放下毛巾,“太太不放心的話,要看酒店的監(jiān)控嗎?” “……回頭再看,”寧緲看他態(tài)度坦然,暫時先放下這一節(jié),“那昨晚呢,你倆站院子聊什么呢?是不是看星星看月亮,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(xué)???” 蕭行言:“……” “怎么不回答?”寧緲咄咄逼人,玉蔥般的指尖幾乎要戳上他的臉,“是不是心虛了?” 蕭行言捉住她的指頭,啼笑皆非,“我有什么好心虛?她說了一堆話,我沒仔細聽……哦,好像是說仰慕我?!?/br> ……她就知道?。?/br> 寧緲撇了撇嘴,輕哼一聲,“切,得意什么?仰慕我的帥哥多了去了,從東京排到巴黎?!?/br> 蕭行言黑眸微瞇,眸光幽深盯著她,須臾“哦”了一聲,“那可惜了,太太腳不能動,去不了東京也去不了巴黎?!?/br> 寧緲:“……” 寧緲深吸一口氣,提醒自己回頭還可以在微信上對他單向輸出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更何況她仙子報仇可以一天到晚,不急不急,不爭一時之氣…… “那然后呢?”寧緲繼續(xù)問。 蕭行言眉梢輕揚,“然后?” “她說仰慕你,然后呢?” “哦,然后我就回來了?!?/br> “……” 寧緲結(jié)合那位“某某”小姐的說法,以及蕭行言的口供,暫時認為他應(yīng)該是清白的。 那么就不得不認真考慮第三種可能了—— 寧緲正了正神色,“你知道什么叫美人局吧?” 蕭行言眸光微閃,俊臉上掠過一抹奇異的神色:“難道太太認為……?” “不是沒有這種可能??!”寧緲很嚴肅,“哪兒有那么巧的事情,正好在你下榻的酒店遇到,又正好出現(xiàn)在你去的局上?肯定是有目的有計劃的,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派,還能掌握你的行蹤……” “商業(yè)間諜?”蕭行言俊臉也神色嚴肅。 不嚴肅他怕會笑出來。他的太太這顆小腦袋里,轉(zhuǎn)動的奇思妙想真的很豐富…… “你不要小看這種局!”寧緲抬起小下巴,認真教導(dǎo)他,“多少人就是栽在美女間諜手里——遠的不說,許家二房那個許英光你知道吧?就是因為中了仙人跳,競標的項目資料被泄露了出去,底褲都快賠掉了……喂,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 蕭行言努力壓下翹起的唇角,“太太繼續(xù)說,我在仔細聽?!?/br> 寧緲繼續(xù)道,“這種事情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