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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像是籠著一層霧,朦朦朧朧。寧緲立在一人多高的穿衣鏡前,看著鏡子里一身潔白婚紗的自己。 她要結(jié)婚了,跟蕭行言。 整個籌備婚禮的期間她都沒有見他,連婚紗照她都拒絕跟他一起拍,還是兩人分開拍,然后由修圖師合成到一起的。百萬P圖師出手,效果杠杠的,毫無PS痕跡。 挺作的,她知道,明明答應(yīng)了,還非要搞這種別扭的小動作。 不管她怎么作,蕭行言都沒提出過意見,一切都由她,她想怎樣就怎樣。就連合成婚紗照這種作出天際的要求,他也配合了。 真的就是不在乎吧。對他來說,她就是個“出身顯赫帶出去有面子的太太”,只要娶到手就行了,過程完全無所謂吧。 寧緲?biāo)伎剂藘擅胍灰獊硪怀雎渑苄履铩?/br> 說干就干,她提起裙擺,就往外沖。 “——你去哪兒?” 男人低沉而極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靜的空間響起,寧緲回頭,就看見蕭行言長身挺拔立在那里,筆挺的黑西裝勾勒出他頎長的身形,寬肩窄腰長腿,陽光從天窗照射進(jìn)來,整個人帥的仿佛在發(fā)光。 下一瞬間,她被男人抱了起來。她的視線前方是他的喉結(jié),精致漂亮,下頜的弧度線條也是完美的,說不出的性感。 他眸光低垂投向她,形狀優(yōu)美的薄唇輕啟,“你想帶著我的寶寶去哪兒?” 寧緲:“……???” 她驚慌低頭,卻赫然看見婚紗下面自己的肚子高高的鼓起,圓滾滾的。她伸手摸了一下,觸感實(shí)在,就是她的肚子—— 原來她懷孕了啊……這,幾個月了? 寧緲正在疑惑中,仿佛只是一眨眼睛,場景全然變幻了。 這是寧宅的書房。 寧緲趴在書桌上,格紋的校服裙子撩到了腰間。書桌被一下下撞得搖晃,她抬眸看向虛掩著的房門,咬著唇拼命忍著,不敢發(fā)出聲音。 “喜歡嗎?”身后傳來蕭行言不緊不慢的聲音。 寧緲轉(zhuǎn)過頭,看向身后的少年。他身上的藍(lán)白校服整潔,即使動作激烈的帶著些許粗魯,清雋的臉上表情也是清清淡淡的,那雙深邃暗沉的眼眸仿佛濃得化不開的墨,微勾的薄唇透著幾分邪肆,“你想要小老師這么對你,是嗎?這么濕……” “你……”寧緲的膝蓋發(fā)軟幾乎站立不住,情l潮難耐,她下意識地向他伸出手,被他握住,十指緊扣著按在桌上。 桌子不停搖晃,桌角的一本書掉落在地毯上,發(fā)出啪的一聲響。走廊上有腳步聲響起,越來越近,在門前停下。 寧緲抬起臉,迷蒙的視線中,厚重的門突然被推開了,有人進(jìn)來—— …… “嗯……” 寧緲像是泡在溫泉里,灼熱的水波一波一波席卷著身體,她舒服得像是飄了起來,又猶有幾分不滿足,像是就差一點(diǎn)點(diǎn),再一點(diǎn),就能抵達(dá)最快樂的巔l峰。 “快啊,快點(diǎn)……”她無意識的語聲破碎,軟甜得仿佛透著蜜。 耳畔響起男人低沉的笑聲,透著沙啞,性l感得一塌糊涂,濕濕熱熱的吻落在她的頸側(cè),她的指尖緊緊扣進(jìn)男人后背緊實(shí)的肌rou里,全身猛烈的一陣顫抖。 寧緲的腦子一片空白,久久的回不過神來,只能軟軟的任人擺布。待到又被翻了個身時,她才終于恢復(fù)了幾分神智,掙扎著轉(zhuǎn)頭,“你……嗯,什么時候回來的?怎么,怎么不叫醒我?” 蕭行言親了親她,動作沒停,“看你睡得熟……沒忍心?!?/br> 寧緲:“……” 不忍心叫醒她,倒是很忍心對她動手動腳?她睡得死沉死沉的,這跟X尸有什么區(qū)別? “做了什么夢,嗯?”蕭行言咬住她的耳垂,嗓音含含糊糊帶著壞心的笑,“都濕透了……” 寧緲頓時羞惱:“……閉、閉嘴!” …… 大半夜被興致高昂的男人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通,寧緲又累又困,眼睛都睜不開了,卻還是掙扎著想好好看一眼——他真的回來了?這一段不是夢吧? “我在,”蕭行言將寧緲摟在臂彎中,親親她紅透的臉蛋,然后是她顫動的眼睫,心中說不出的滿足,“睡吧,乖?!?/br> 寧緲不出意外又睡到日上三竿。 醒來時身邊是空的,沒有人。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,難道,昨夜整個都是夢? 太奇葩了吧……寧緲摸了摸平坦的小腹,想起夢里大著肚子的觸感,唇角忍不住抽了抽。 可惜那段卡掉了,如果場景沒轉(zhuǎn)換,那接下來是不是應(yīng)該是帶球跑的情節(jié)了? 這都是什么奇葩的夢,一個比一個奇葩…… ……不對,等等。 蕭行言的枕頭和她的并列擺著,床上有睡過的痕跡。更重要的是,她身上的睡衣不是昨晚睡前換的那件——那件在地上躺著。 哦,果然還是被睡了。 睡完就跑,狗男人。:) 蕭行言倒是想陪太太多睡一會兒,只是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。 天光放晴,道旁堆積著不少積雪。寧宅前面的噴泉在寒冬中依然潺潺的飛濺著水花。 譚幼儀下了樓,目光掠過客廳中央長身挺拔的年輕男人,面上閃過一縷訝意。 她對這個女婿并無好感,引起兩個女孩子的爭斗,還能博得寧海澤的歡心,手段必然是不俗。對方也從來不曾嘗試討好她,因?yàn)轱@而易見,她給不了他什么好處。 所以突然上門造訪,很難不令她意外。 “岳母,”蕭行言沖譚幼儀禮貌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開門見山道,“有點(diǎn)事情需要岳母過目,方便的話,可否隨我來一趟?事關(guān)姚曇惜?!?/br> 譚幼儀臉色微變,“惜惜怎么了?她不是去星城了嗎?” 幾天前姚曇惜發(fā)信息給她,說要去星城散散心。她想著她離開景城出去散散心也好,反正不時有接到她報(bào)平安,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。 怎么……難道出什么事了? “哦,那都是假的,”蕭行言嗓音平淡,仿佛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尋常小事,“她在康寧中心,我讓人借岳母你的名義把她送過去的?!?/br> “你……什么?哪里?”譚幼儀的腦子嗡嗡直響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 蕭行言語調(diào)平淡又重復(fù)了一遍,接著道,“岳母要跟我過去看看嗎?” “你……你好大的膽子!”譚幼儀氣得指尖發(fā)顫,“寧緲呢?這是誰出的主意?簡直惡毒!” 蕭行言臉色微冷,嗓音也沉了幾分,“自然是我的主意,跟緲緲沒有關(guān)系,她完全不知道。緲緲的心太軟了,我認(rèn)為有些事情,岳母還是趁早看清的好?!?/br> 譚幼儀面色緊繃,上了車,依然難以置信,竟然有人膽大如斯。同時非常擔(dān)心姚曇惜,好好兒的一個女孩子,被送進(jìn)了精神病院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