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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真實的活在這里,而不是像從前的那群朋友一樣,說下線就下線。玉羅剎嘆息道:“可你還是想走?!?/br>白錦沒說話,有時候沉默就等同于默認,而白錦此刻的態(tài)度也的確是默認。于是玉羅剎也沒有說話,他看著白衣劍客將劍收回劍鞘中,脫下外袍,熄滅了油燈,自然而然的躺在了他身邊。屋子里靜了一會兒,白錦忽然伸手摸了摸身下柔軟的被子。這被子底下,怎么好像有個東西?玉羅剎注意到他的動作,這才想起來白天放進去的畫冊,他咳了一聲,有些尷尬道:“拿出來吧,我怕小雪看見就放到被子底下了?!?/br>這本畫冊,本來是不該在這樣的氣氛里交給白錦的。白錦從被子底下抽出那兩本畫冊,拿在手里:“這是什么?”玉羅剎語氣微妙的回答:“給你的?!?/br>給我的?白錦狐疑的看了玉羅剎一眼,手在畫冊上一抹,那兩本書就已經(jīng)被他收進了背包里。玉羅剎:“…………”玉羅剎:“……你不看了?”以大宗師的眼力,就算身處黑暗也能清晰的看到對方的神情,白錦隱隱意識到這份“禮物”可能有些不大尋常,他淡淡道:“天色已晚,所以明日再看,有什么問題么?!?/br>玉羅剎抽了抽嘴角,翻過身背對著白錦,道:“沒問題,本座能有什么問題?睡,睡。”……果然很可疑。白錦幽幽的望了玉羅剎的后腦勺一眼,也閉上了眼睛。不管枕邊人是在作什么妖,改日再說吧。第79章轉(zhuǎn)眼就是一個月的時間。耳邊是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,溫暖濕熱的海風拂過衣角,一眼望過去,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金燦燦的海。金色的海。一望無際的海。白錦站在甲板上,靜靜凝視遠方的夕陽。他在等,等太陽徹底沉進海里,宣告又一個黑夜的到來。海風撩起他的袖子,露出了一截蒼白的手腕,與黑色的衣料形成鮮明的對比。今日的劍客并沒有穿平日穿慣了的白衣,他披著一件玄色外袍,外袍上簡簡單單的繡著幾只展翅欲飛的白鶴,神秘而肅穆。這是為即將到來的一戰(zhàn)準備的衣裳。待太陽再一次浮出海面時,他便能見到宮九的師父了。所以他很興奮,很期待,很希望太陽早些消失,又早些出來。終于,夕陽的最后一絲余暉被吞進了浪濤里,海面也在那一刻褪去了所有絢麗的顏色,變成黑沉沉的一片。海上的黑夜降臨了。劍客轉(zhuǎn)身離開了甲板。他雖然很想站在這里等待朝陽升起,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,因為有人正在船艙里等他,一個與情人結(jié)伴出海的人,總是不應該把情人一個人晾在船艙里太久的。白錦伸手推開門,一眼就看到一個棋盤正擺在桌子上,桌邊卻不見落子的人。房間里唯一的一個人正無精打采的趴在床上,聽見門開的響動也依然動也不動,白錦見狀,會意的將房門反鎖住,才不疾不徐的走了過去。他推了推床上的“尸體”,伸手拂開了玉羅剎額前的頭發(fā):“他走了?”玉羅剎懨懨的嗯了一聲。待白錦坐到床沿上,玉羅剎才扭了扭身體,調(diào)整了下趴在床上的姿勢,把頭枕在劍客的大腿上,沒好氣道:“煩人得很?!?/br>這幾天宮九每天都要來找玉羅剎下一盤棋,特意掐著午睡的點來,一來就是一兩個時辰不挪屁股,兩個互相看對方不大順眼的人就在棋盤上優(yōu)雅的廝殺一場,直到晚飯的時候再“和和氣氣”的道別離開。于是玉羅剎這幾日的心情便一直不大好,看宮九不順眼只是其中的小部分原因,更多的,卻是因為他暈船。大宗師還能暈船?按照玉羅剎的話來說,他是以前暈過船,現(xiàn)在雖然不暈了,可心底還是十分排斥大海的,說著便把手放在白錦的腿上,不動聲色的往上摸。白錦其實不怎么信他的邪,可每次回來都看見玉羅剎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趴在床上,也只能替他揉一揉太陽xue,意思意思安慰一下他了。今天也是如此。他揉著玉羅剎的額頭,道:“明天就到了?!?/br>玉羅剎嗯了一聲,用一個比較費力的姿勢抱住了白錦的腰,眼睛里閃動著不懷好意的光。白錦直覺的察覺到了一絲危險,還未想清楚這股危機從何而來,趴在他腿上的人忽然如同一條靈蛇般纏上了他的身子,伸出雙臂緊緊箍住他的雙手,將白錦整個攬在了自己懷里。玉羅剎湊近劍客的耳朵,曖昧的在他耳邊吐息道:“那兩本書,你看了嗎?”白錦眼眸半垂,臉上一絲慌張的神色也沒有。他用一種篤定的口吻道:“你弱不禁風了這么多天,其實就是為了問這句話?”“不是為了問這句話,而是為了做這件事?!庇窳_剎伸出舌尖,舔了舔劍客的耳廓:“回答我,到底看了沒有,嗯?”白錦坦然道:“看了?!?/br>他剛回答完這個問題,就感受到一只手靈巧的鉆入了他的衣襟,也不知道怎么動作的,白錦的半邊衣服竟就那么散開了,露出肩膀和半邊胸膛,玉羅剎一邊低頭親吻劍客的肩頭,在那雪白的肩膀上吮出曖昧的印記,一邊又用手在劍客的腰側(cè)摸索。忽然,整座船都被一道海浪拋了起來,吻的忘情的玉羅剎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,耳邊噼里啪啦的傳來棋盤砸在地上的聲音,他的人也狠狠撞在了白錦身上,白錦反應極快,一手攬住玉羅剎的腰,一手穩(wěn)穩(wěn)的扶住了床頭。床頭在這劇烈的顛簸中紋絲不動,可見是專門為出海而打造的,結(jié)實得很。玉羅剎也不管船有沒有在晃了,他纏在白錦身上,吻了吻他的喉結(jié),又舔了舔形狀優(yōu)美的鎖骨,正想再得寸進尺一些,整個人就忽然被掀在了床上,短暫的天旋地轉(zhuǎn)里,白錦已經(jīng)先一步按住他的手腳,將他死死壓在了床板上。又來!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的玉羅剎在心底暗罵一聲老天偏心,他的下巴就被白錦用力捏住,被迫偏過了頭。白錦冷冷道:“玉羅剎,這把年紀了,你能不能消停一點?”玉羅剎:“…………”玉羅剎眨了眨眼睛,總算拉回了幾分理智,他張了張嘴,似乎是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。“你嫌本座年紀大?”白錦沒說話。可有時候不說話往往就代表著默認。至少此刻的玉羅剎是這么認為的。玉羅剎掙了掙,沒掙開,他費力的轉(zhuǎn)過頭,怒氣沖沖道:“要不是你跑去東瀛藏了十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