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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因為他人生的閱歷比西門吹雪要長,又或許是因為他不僅有個徒弟,還有個情人。有家室的男人脾氣總是要好一些的。陸小鳳瞪著玉羅剎和白錦,道:“不可能,連天下首富的家里都絕對沒有五十萬兩黃金?!?/br>玉羅剎笑。“天下首富算什么,這世上可再也沒有比他更有錢的人了?!?/br>莊家的眼睛里閃動著貪婪的光芒,“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黃金,既然有,你們就該拿出來讓我們一飽眼福才對?!?/br>賭桌上的一個白胡子老頭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“不錯,我也想見見五十萬兩黃金是什么樣子?!?/br>玉羅剎笑了,“你們真的想看?”陸小鳳看他如此自信,也有些好奇了,他本就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,當(dāng)然不會想要錯過那么多黃金,他道:“想!”說罷,他的眼睛已經(jīng)看向了據(jù)說能拿出五十萬兩黃金的白錦,沙曼也看向了一直沉默寡言的神秘劍客,一雙貓一樣的眼睛里似乎還有催促之意,宮九卻忽然走前一步,“啪”的一聲,他的折扇敲在了賭桌上。聲音不大。躍躍欲試的看客們卻都在這一刻靜了下來。宮九微笑道:“想看,你們也要有命看?!?/br>陸小鳳問:“這話怎么說?”宮九冷笑道:“你可知道二十年前,海上最有名的銷金窟蝙蝠島?”陸小鳳道:“我不知道!”宮九道:“那你一定聽說過無爭山莊?!?/br>“無爭山莊我聽說過?!标懶▲P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,“只是無爭山莊的最后一個莊主也在十幾年前去世了,聽說他唯一的兒子死的比老頭子更早,所以無爭山莊的傳承便斷了,現(xiàn)在的莊主也只是一個養(yǎng)子而已。”他奇道:“可這兩者之間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李玉函忽然開口了:“當(dāng)然有關(guān)系。因為無爭山莊老莊主的兒子原隨云,正是那座海上銷金窟的主人蝙蝠公子!”白胡子老頭高聲道:“那他跟我們見不得五十萬兩黃金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李玉函譏諷道:“只因蝙蝠公子就是因為見到了這五十萬兩黃金,才會被西方魔教殺掉的?!?/br>陸小鳳大驚。李玉函冷冷道:“不僅蝙蝠公子死了,蝙蝠島上的大多數(shù)人都死了,當(dāng)時活著離開蝙蝠島的,除了西方魔教自己的人,就只有神水宮和峨嵋派的船,他們離開蝙蝠島后對島上發(fā)生的一切緘口不談,也絕不敢提起那五十萬兩?!?/br>陸小鳳問他:“那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“因為我當(dāng)時也在島上為我的妻子求藥!”陸小鳳嘆道:“你一定是個很幸運的人?!?/br>李玉函問:“為什么?”“這還用說嗎?”白胡子老頭道:“因為你活著離開了蝙蝠島,還僥幸活到了現(xiàn)在,你當(dāng)然比那群死鬼要幸運的多?!?/br>李玉函和柳無眉夫妻來到這座島已經(jīng)有一段時間了,他們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了這對夫妻的處境,知道他們曾經(jīng)被人追殺了很多年,還是向九公子獻出了一張神奇的藥方之后才被送到這里的。李玉函沉聲道:“那是因為我是和峨嵋派一起去的銷金窟?!?/br>玉羅剎忽然笑了起來,他看向?qū)m九,溫聲道:“你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?!?/br>宮九也笑了:“我知道的事情若是不多,此時的玉教主豈不是要屠我的島?”陸小鳳頭上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,他這才意識到方才那幾句話間,他們這一群人竟是在鬼門關(guān)前走了一趟回來,玉羅剎是個什么樣的人,他太清楚不過了!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了解玉羅剎究竟是多么危險的角色。若是可以,他甚至想一輩子都不再與玉羅剎見面。玉羅剎惋惜道:“真的不看?或許錯過了這一回,你們一輩子都再也看不到這么多錢了。”陸小鳳苦笑起來,“錢哪怕看過了也不能成為我的,可我的命,看過之后也多半不是我的了。這不好,不好?!?/br>莊家聽了陸小鳳的話,心里一驚,終于徹底收起了自己的心思。其實宮九開口阻攔的時候,他們就知道他們看不到的了,可心里仍是覺得不情愿,而此時聽完陸小鳳的話,他終于是連想都不敢想了。他道:“不看了,不看了。下注,快下注,越多越好。”沙曼又往賭桌上加了兩張銀票,陸小鳳見狀也把自己所有的錢都壓了上去,玉羅剎笑了笑,把懷里的銀票全部拋了上去,其他的賭徒看著他們,也一咬牙,把自己的家當(dāng)全部壓上了。陸小鳳看著一言不發(fā)的白錦,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,“伯父,我若在這里輸了個精光,就要把自己賣給這小老頭了,看在西門的面子上,你可不能不管我啊?!?/br>白錦只是回了他淡淡的一眼,這一眼,卻讓陸小鳳定下了心神,他知道自己就算連褲子都抵押給小老頭,他也是可以活著離開這座島的。人一旦脫離了生命危機,就有了思考其他事情的余地,他看著沙曼,能使出靈犀一指的手指已經(jīng)悄悄按在了桌下。他已經(jīng)連輸了許多把,已隱隱猜到這張桌子上有人在搞鬼,他不知道玉羅剎加入之后那人還會不會出手,但如果有人動手了,他也能把骰子上的點數(shù)再變回來。叮鈴鈴一聲響,骰子已經(jīng)擲在了碗里,陸小鳳的手按在了桌下,他看見沙曼的纖纖玉手也在桌子上,宮九的折扇也閑閑的搭在桌上,胡子花白的老頭雙手撐住桌面,聚精會神的盯著碗里的骰子,整個賭桌上唯一沒有碰桌子的人就只有玉羅剎。他分不清是誰在搞鬼。第一個骰子停下來了。第二個骰子也停下來了。第三個骰子卻還在轉(zhuǎn)!它不停的轉(zhuǎn)動,根本就沒有半分要停下來的意思,莊家瞪大了眼睛,忽然氣的面紅耳赤,他斥道:“有人在搞鬼!”是誰?是陸小鳳,是沙曼,是白胡子老頭,還是宮九?還是莊家自己?骰子還在轉(zhuǎn),它轉(zhuǎn)的越來越快,越來越快,似乎表明了搞鬼的幾個人之間的交鋒也越來越激烈,陸小鳳停下了,他的手離開了桌子,骰子卻還在轉(zhuǎn)動。莊家氣的漲紅了臉,他一腳把賭桌踢成了兩半,珠寶銀票和桌子上的一大堆物件統(tǒng)統(tǒng)砸在了地上,唯有那顆骰子,它浮在半空中,還在不停歇的轉(zhuǎn)動。白胡子老頭后退了一步,撤回了自己的內(nèi)力,沙曼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,也收回了白皙的手,宮九瀟灑的撤回了自己的折扇,大笑道:“好功夫!”他在夸誰?自然是還在使骰子轉(zhuǎn)動的人。玉羅剎閑閑的坐在椅子上,似笑非笑的看著半空中的骰子,而離他們不遠的地方,小老頭吳明背著手,笑瞇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