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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一片姹紫嫣紅,心情不自覺就好起來。 翠珠等人自在說笑著:“你說什么?敢頂嘴,仔細(xì)奶奶罰你月錢?!?/br> “我可沒有頂嘴,翠珠jiejie不要冤枉人?!?/br> “誰要冤枉你?小蹄子?!贝渲樾αR一句,就看向于寒舟說道:“才想起來,咱們長青院里的下人,本是夫人在管著。如今奶奶來了,咱們該歸奶奶管了?!?/br> 于寒舟擺了擺手:“別找我,我樂得清閑?!?/br> 她剛嫁進(jìn)來,腳跟還沒站穩(wěn),就要插手整個(gè)長青院的事,不是那么回事。 雖然該她管,但是不該由她提。倘若侯夫人主動(dòng)交給她,她接下來就是。侯夫人如果不提,于寒舟才樂得清閑。 翠珠就笑:“喔~原來奶奶是這樣的人?!?/br> 其他小丫鬟便來擰她:“奶奶是怎樣的人?你說?。坎沤逃?xùn)了我們,自己就敢埋汰奶奶?!?/br> 于寒舟在一旁看著她們鬧,覺得活潑又可愛,跟一群小動(dòng)物似的。 就聽她們又道:“夫人可是極重規(guī)矩的,你說話可仔細(xì)些,敢沖撞了奶奶,夫人饒不了你。” 又說:“咱們夫人可是最看重奶奶,沒瞧見二爺都被夫人減了媳婦本嗎,還不快給奶奶賠罪?!?/br> 翠珠被她們鬧得不行,只得來找于寒舟賠罪:“奶奶恕罪,奴婢不是有心的?!?/br> 于寒舟哪里不知,她們是通過這場打鬧,告訴她侯夫人為人重規(guī)矩,將府里事務(wù)打理得井井有條,是個(gè)賞罰分明的人。而且還告訴她,侯夫人極看重她,叫她安心。 “那你為我倒杯茶來,我便原諒你這回了?!庇诤鄣?。 翠珠笑著倒了杯茶,遞給她道:“多謝奶奶寬宏大量?!?/br> “這么點(diǎn)小事,也叫寬宏大量嗎?”于寒舟覺得她說話有趣,忍不住笑道。 翠珠便又妙語連珠,將她一陣恭維。 其他的小丫鬟也在一旁湊趣,簡直把于寒舟夸成一朵花,天上絕無,地上僅有的那種。 一旁的賀文璋,只見于寒舟和丫鬟們說笑得熱鬧,眼睛一直彎著,笑意就沒停下來過,漸漸抿住了唇,垂下了眼睛。 于寒舟正聽小丫鬟們吹捧,忽然覺得身邊的人情緒不對,便轉(zhuǎn)頭看去。 賀文璋面色淡淡地坐在那里,看起來跟平時(shí)沒什么不同,而若是仔細(xì)看去,能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唇微微抿起了一些。 想了想,她笑道:“大爺?shù)谋佣家樟耍趺礇]人給大爺續(xù)茶?有了奶奶,就不要大爺了不成?” 翠珠等人連忙道:“哪里敢?” 說話間,將賀文璋的杯子續(xù)滿了,又笑著說道:“大爺別怪奴婢們,實(shí)在是夫人吩咐過,奶奶是一等一的尊貴人,叫奴婢們不得怠慢奶奶。” 侯夫人怎么可能允許丫鬟們先伺候兒媳婦,后伺候兒子?無非是做出這樣子,表明她對于寒舟的看重。而翠珠等人也是深深清楚,才敢這樣“放肆”。 玩了一時(shí),快到午飯的時(shí)候,翠珠便提醒該回去了。 于是,賀文璋走下亭子,看了看臺(tái)階下方的輪椅,唇抿了抿,坐了上去。 他身上的氣息又一次低落下來,于寒舟就明白了,他不喜歡坐輪椅。 這卻沒辦法了,他身子這樣,自己走不回去,不坐輪椅又能怎樣?她也明白了,為何翠珠等人裝作沒發(fā)現(xiàn)他不高興的樣子——這是沒辦法的事。 回到院子里,略歇了一時(shí),便用午飯。 桌上涇渭分明地?cái)[著兩樣菜色,一樣看上去清淡寡味,一樣看上去色香味俱全。 清淡寡味的那一半,是賀文璋的午飯。色香味俱全的那一半,是為于寒舟準(zhǔn)備的午飯。 于寒舟覺得,這就有點(diǎn)欺負(fù)人了。 006 賀文璋坐下后,視線往桌上一落,卻并沒有流露出不快的情緒。相反,他似乎還有點(diǎn)滿意。 滿意?于寒舟差點(diǎn)以為自己看錯(cuò)了,但她仔細(xì)一瞧,賀文璋的眉眼相當(dāng)舒展,是真的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妥當(dāng)。 她也只好坐下了。 丫鬟們分別站在于寒舟和賀文璋的身后,為兩人布菜。 翠珠照舊是侍奉賀文璋用飯,卻對于寒舟笑著說道:“奶奶嘗一嘗咱們府里的廚子手藝?夫人得知奶奶喜歡吃這幾道菜,特意叫采買的下人買了些新鮮的食材,回來仔細(xì)做了?!?/br> 擺在于寒舟這一面的半桌子飯菜,都是原身極喜歡的口味。侯夫人如此關(guān)照她,可見是對她這個(gè)兒媳婦極為滿意。翠珠這時(shí)說出來,也正是向她表達(dá)這個(gè)意思。 于寒舟便領(lǐng)情地笑了笑,說道:“多謝母親這般想著我?!?/br> 提起了筷子,夾了一塊茄子,入口酥爛,味汁濃郁,鮮香味在舌尖上綻開,簡直是說不出的享受。 這是原主喜歡的菜。但是于寒舟的出身,注定了她不挑食,什么都喜歡。畢竟在她的經(jīng)歷中,能吃飽肚子就是天大的幸福,何況是大師傅精心做出的菜肴? 簡直是無上的美味! “我很喜歡。”她笑著對翠珠說道。 翠珠便笑得更真誠了,說道:“那奶奶慢慢用。有什么不喜歡的,盡管吩咐奴婢。” 她跟于寒舟說著話,卻沒漏下跟賀文璋布菜。但是賀文璋卻有點(diǎn)不高興了,因?yàn)樗匆娮约荷砗笳局膬蓚€(gè)丫鬟,又看著于寒舟身后站著的兩個(gè)丫鬟。 她們將他和她照顧得極精細(xì),他都看到于寒舟吃飯不用伸長手臂,更不用一手撫著袖口,另一手去夾菜。 她的禮儀和姿態(tài)都精致得無可挑剔,但是賀文璋卻覺得昨晚兩人獨(dú)自坐在房里,沒有下人伺候,自己想吃什么夾什么,那種氣氛更為融洽。 猶豫了下,他道:“你們退下。” 翠珠愣了一下,隨即柔聲問道:“大爺,怎么了?” “我有話同你們奶奶說,你們退下?!辟R文璋便道。 翠珠只得放下手里的筷子,道:“是,奴婢暫且退下。” 于寒舟身后站著的丫鬟也退下了。 “把門關(guān)上?!辟R文璋又道。 翠珠沒問為什么,待人都退出去后,輕輕關(guān)上了門。 因著沒有人給布菜了,于寒舟便自己拿起筷子,一手撫著袖口,另一手夾菜,抬眼看了賀文璋一眼:“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