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鮮了許多,胸臆間也松快了些,食欲也上來了。 這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,他隱隱察覺到了,卻撇開不去想。 翠珠站在他身后,本該伺候他用飯,不過她此時有些猶疑。 “大爺,要不要緩一緩吧?”她試探著道。 賀文璋的身子嬌弱,方才咳得那么厲害,叫人看著都驚心。她很怕這時賀文璋吃飯,一會兒要吐。這位主子好面子,吐了又傷心。 賀文璋沉下臉:“怎么這么多事?連飯也不許我吃了?我病得這么嚴重嗎?” 他沒??! 就算病了,也很快就要好了! 翠珠頓時不坑聲了,站在他身后,為他布菜。 后半頓飯,吃得大家都提著一顆心。好在賀文璋沒再出狀況,順順利利地吃完了,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。 撂下筷子,翠珠叫人把桌子收了,又給賀文璋倒水,給于寒舟沏茶端上來。 賀文璋不喜人圍在身邊,所以該準備的都呈上了,翠珠便帶人退下了,守在屋外頭。 于寒舟這才低聲說道:“剛才,你那般喝斥二爺,會不會不好?” 別人不知道,可是他們三個心知肚明,她從前是什么樣的人,賀文璟又是因為什么對她沒好臉色。 而賀文璋就這樣當著下人的面,下賀文璟的臉面,對賀文璟其實有點委屈。 “他是弟弟,你是嫂子,無論如何他不該頂撞你!”賀文璋道。 他不跟她分辯,她從前好是不好,該不該被偏見??傊麘蔬^,只要她安安分分不搞事,誰也不能為難她。 而她嫁過來后,一直安安分分的,下棋也是他應允了的,文璟那般針對她,絕對不應該! 于寒舟聽了,心里不免覺得,這個男人有擔當,說話算話。 “謝謝你。”她道,“我很高興你維護我?!?/br> 賀文璋聽了,嘴角不免翹了一下:“我答應過你的?!?/br> 略略坐了一會兒,就該吃藥了。賀文璋今日好了許多,不需要人喂了。他能端碗的時候,倒是從來不用人喂的。 接過藥碗,一飲而盡。 而后漱了口,含了片薄荷,壓在舌根下,沖一沖藥的苦味。 又坐了一會兒,便到了他午睡的時間了。 他站起身來,腳步并不往前邁,而是低頭問于寒舟:“你要睡一會兒嗎?” 于寒舟搖搖頭:“不了,睡多了晚上走困?!?/br> 賀文璋抿了抿唇,低聲道:“那我進去了?!庇挚戳怂齼裳郏怕掏踢~起步子往里去了。 他睡覺的時候,長青院便猶如陷入了沉眠,丫鬟們講話都不敢大聲,腳步聲更是放得很輕。 于寒舟歪在炕上,一手托著腮,看向窗戶外頭,十分無聊。 從前在角斗場的時候,雖然也沒有很多事可以做,但是一件事可以做半天,兩件事就可以度過一整天。 來到這里,雖然吃得好了,睡得好了,卻有些無聊。 她便覺著,其實賀文璋醒著的時候挺好的,他身體不結實,她時時刻刻注意著他,也算是有事情做。 可惜他現(xiàn)在睡覺去了。 “過來,陪我下盤棋?!彼辛苏惺?,叫了個小丫鬟來陪她玩。 小丫鬟無有不應的,就坐過來陪她下棋。一邊下,一邊還要小聲捧她:“奶奶真厲害。” “哇,奶奶這一步走得太妙了!” “是奴婢太笨了,唉?!?/br> 于寒舟明知道她是在哄她,可還是很高興,說道:“你也就哄哄我罷了。我棋藝怎樣,我知道的,上午跟大爺下棋,可是一盤沒贏過?!?/br> “咱們府里,沒有人能贏過大爺?!毙⊙诀呔偷?,“今兒上午,二爺不也輸了?侯爺曾跟大爺一起下棋,也沒有贏的?!?/br> 她說這話時,聲音悄悄的,還帶了點神秘。 她是個圓眼睛的丫鬟,生得十分可愛,這樣故作神秘地說話,頗有幾分可愛。 于寒舟看著她的粉腮,不由得手癢,她忍住了,笑道:“那好,我不難過了?!?/br> 低下頭去,心里想道,穿過來可真好,有這么多漂亮可愛的小姑娘一起玩,而且她們還都聽她的,她說怎么玩就怎么玩。 她心情極好,等到賀文璋醒了走出來時,就見她坐在南窗下,笑意盈盈地跟小丫鬟下棋。 看小丫鬟的目光,要多溫柔有多溫柔。頓時,他心里一悶。 他以為,她待他好,是有些不同的。可是現(xiàn)在看著,她待一個小丫鬟也很好。 她是不是待誰都很好?他不過是其中的一個,并沒有什么不同?不,他可能是其中最討厭的一個,因為他事多。 “大爺醒了?”于寒舟很快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身影,笑著站起身,“睡得好不好?” 陽光照在她半邊身上,幾乎給她罩了一層淡金色的光,她眼底滿是笑意,比陽光還溫暖。賀文璋看著看著,心里那點悶悶的感受就散去了。 她很好。她待人和煦,他應該高興才是,他不是正喜歡不擺架子、待人寬厚平和的人嗎? 他這樣想著,把那點悶悶的不快強勢遣散,點點頭,走了過去:“還好?!?/br> 翠珠等人立刻進來了。因他醒了,便不必過于放輕聲音,只如平常那般走動著,一時間倒顯得熱鬧了些。 “大爺喝口水潤潤嗓子?!币槐畯拇渲槭掷镞f過來。 賀文璋接過,飲了兩口,還回去。然后坐在炕上,目光落在棋盤上,說道:“在下棋?要不要我陪你下?” “不下了。”于寒舟說道,伸了個懶腰,“坐了許久,骨頭都僵了?!?/br> 賀文璋一聽,眼里就有些失望,但還是點點頭道:“那走一走也好。”頓了頓,“你不必在院子里陪我,叫丫鬟陪你去花園里走走?!?/br> 于寒舟就有些心動,剛要說“好”,驀地看到他眼底的一點落寞,那個“好”字就含在了嗓子眼。 “不去。”她說道,“把璋哥一個人丟在院子里,我可做不出來。” 賀文璋既有股連累了她的愧疚,又有點被在意了的歡喜,他握著拳頭,覺得這歡喜的情緒實在小氣,就說道:“說什么丟不丟的?你去折朵花兒來,回來香香屋子也好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