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媳婦罵“不要臉”,賀文璋的臉皮又厚了幾分,索性有夜色掩飾,他面上的窘迫就沒怎么露出來,輕咳一聲,說道:“嗯,睡吧。 ” 他握著她的手,終于心里安穩(wěn),很快睡著了。 于寒舟卻沒有再睡。而是等他睡熟后,悄悄把手抽了出來,然后把他的手塞回被窩里,才睡下。 次日一早。 兩人先后醒來,相視一眼,俱都想起昨日的事,紛紛一笑。 “昨天睡得好嗎?”賀文璋先問道。 于寒舟輕輕點(diǎn)頭:“挺好的?!庇址隽朔鲱~頭,感受了一下,說道:“我覺著今日精神好多了,頭也不昏沉了。” 賀文璋很高興,但還是說道:“不能掉以輕心,你昨日早上也是這樣說的,結(jié)果吃過飯就不舒服。今日也不許多吃,只用一日三餐,及常大夫給你開的藥。”說完,又許諾道:“等你好了,就讓文璟從福源樓訂席面,給你解解饞?!?/br> 于寒舟哼了一聲,別過頭去:“你說我饞?!?/br> 賀文璋張了張嘴巴,有些無措,說道:“我,因?yàn)槲也荒艹詵|西的時(shí)候,就,很饞,我覺得你也應(yīng)該是……” “哼!”于寒舟打斷了他。 賀文璋更加無措了,不知道怎么說才好聽,這時(shí)候就很想翠珠在,翠珠每次都能給他描補(bǔ)。 “我們起嗎?”他試著轉(zhuǎn)移話題,“如果你不想起,再賴一會(huì)兒床也行,我,我跟你一起賴床?!?/br> 于寒舟仍舊是:“哼!” 賀文璋這下真的沒辦法了。=杰米哒XS 他知道他得罪她了,但是不知道怎么哄。他有些怨怪自己嘴笨,不禁爬起來一些,一手撐著身子,一手去晃她的肩膀:“你別生氣了?!?/br> “要不,我今天給你梳頭吧?我會(huì)梳好些樣式?!?/br> 她的肩頭軟綿綿的,賀文璋一開始只是想獲得她的注意,這時(shí)不禁手指握了握。 “啪!” 發(fā)現(xiàn)他小動(dòng)作的于寒舟,好笑又好氣,拍開他的手,坐了起來:“你別占便宜?。 ?/br> 賀文璋臉上火辣辣的,有些無地自容,很不想承認(rèn),就睜著眼睛無辜地看著她道:“???” “哼,裝傻。”于寒舟就道,“我們說好的,現(xiàn)在不做夫妻,待你身子大好了,我們?cè)偬岽耸隆!?/br> 昨天說得清清楚楚,他大概沒聽進(jìn)去,現(xiàn)在就跟她膩膩歪歪的。 “哦。”被提醒了的賀文璋,垂了垂眼瞼,心里有一絲絲失落。他的確是忘了這事,而且恐怕要她每天提醒他好多遍,因?yàn)檫@個(gè)真的很難記住。 他如今滿腦子都是“她是他媳婦”,“她喜歡他”。 “我記住了?!彼c(diǎn)點(diǎn)頭。記不住又怎樣?大不了再被打手。 她下手輕,打過來又不疼,隨她打好了。 因著兩人都坐起來了,就沒有再賴床,而是起了。 賀文璋說到做到,果然不許丫鬟給她梳頭,而是自己拿過梳子,坐在她身后,為她挽發(fā)髻。 他自從第一次摸到她的頭發(fā),就很想給她梳頭,每天站在一旁看丫鬟的手勢(shì),早就在心里模擬了無數(shù)次。今天終于心愿得償,他興奮極了。 “咱們大爺真是聰明,從來沒給女子梳過頭,竟然也梳得像模像樣。” “何止?瞧著比奴婢梳的還好些?!?/br> 丫鬟們站在一旁,又開始了吹噓。 而她們也沒吹錯(cuò),因?yàn)橘R文璋雖然一開始有些生疏,但是很快就弄清了竅門,給于寒舟梳了一個(gè)漂亮的發(fā)髻。 “璋哥好本事?!庇诤蹖?duì)鏡欣賞著,發(fā)出一聲贊嘆。 這一句,比丫鬟們的吹噓加起來還讓賀文璋高興,柔聲道:“你喜歡的話,我日日給你梳頭?!?/br> 話落,就聽梳頭丫鬟佯作哭道:“大爺搶了奴婢的事,叫奴婢做什么呢?” 賀文璋才懶得哄她們,一抬手不耐煩道:“出去,出去,都出去?!?/br> 把人往外轟。 丫鬟們咯咯笑著,都出去了,不一會(huì)兒端了飯菜進(jìn)來。 賀文璋和于寒舟一起吃了早飯,又一起吃了藥,因覺著頭不沉了,于寒舟便叫丫鬟把針線筐子拿來,接著做手帕。 一共十二對(duì)手帕,婆婆和母親各六對(duì),一定得在年前繡好才是。 “璋哥去看書吧?!庇诤劬蛿f他。 賀文璋剛剛跟她確定了心意,最是情濃之際,一眼也舍不得離開她。但是知道她有要事做,也就不好打擾,起身去書房了。 轉(zhuǎn)眼又是兩日過去。 于寒舟的風(fēng)寒全都好了,常大夫來給她把脈,還說道:“到底是年輕人,好得利索?!?/br> 前些時(shí)候,侯夫人也染了風(fēng)寒,結(jié)果纏綿了一旬有余。 “是您給開的藥方好。”于寒舟就道,然后讓丫鬟送常大夫回去。 賀文璋手一揮,沒叫丫鬟上前,自己去送常大夫。 常大夫就知道他有話要問,慢吞吞地往外走,出了長青院的門,斜眼看過去:“什么事?” 賀文璋臉上微熱,定了定神,又清咳一聲,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地問:“我想問您,我……幾時(shí)能跟妻子同寢?” 同寢?=杰米哒XS 常大夫心里咂了咂,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一遍,然后搖搖頭:“還早呢?!?/br> “最早是什么時(shí)候?”賀文璋急急問。 常大夫想了想,道:“兩年吧?!逼鋵?shí)他想說三年的,但那是普通人家,像侯府這樣的人家,什么珍貴的食物藥材都有,若是照顧得好,兩年也就能跟正常男人一樣生活了。 賀文璋聽了,不免有些失望:“兩年?不能再早些嗎?” 他甚至問道:“那,不夜夜同寢呢?”說到這里,他臉上發(fā)熱,強(qiáng)忍 著羞窘,清了清嗓子,又道:“偶爾同寢一次呢?” 見他如此執(zhí)著,常大夫驚訝極了! 他甚至忍不住笑了一聲,反問道:“偶爾?偶爾是多久?” “一個(gè)月?”賀文璋試探著問。 常大夫聽了,不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