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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該跟她說的。 他只是沒想好怎么開口,以及什么時候?qū)λf?,F(xiàn)在她如此敏銳,發(fā)覺了他的異樣,他便不得不說了。 “我跟父親說,這爵位,我不要了?!彼麧M是歉疚地看著她道。 于寒舟瞅了他一眼,不說話了。 “文璟是我弟弟,一向?qū)ξ液茏鹁矗潜划?dāng)成繼承人培養(yǎng)的,如果這爵位最終落到我頭上,他的處境會非常不好?!辟R文璋解釋道。 他曾經(jīng)交好的朋友,他曾經(jīng)那些驕傲、意氣飛揚,都會隨著繼承人資格的失去,而漸漸變質(zhì)。 他娶不到喜歡的人,已經(jīng)很難了。如果連驕傲都失去,就實在太殘忍了。 賀文璋沒辦法對弟弟做這樣的事。 “我會考科舉,早日讓你享受到同等的尊榮。”他見她不說話,心里有些發(fā)慌,握住她柔軟的手,懇切地道:“這事,你受委屈了,都是我的錯,我以后會補償你的?!?/br> 于寒舟想了想,說道:“這件事,你的確有一個地方做的我不滿意?!?/br> “對不住。”賀文璋歉疚地道。 于寒舟沒跟他使性子,冷靜地道:“你錯的地方在于,你之前沒同我商量?!?/br> 聽了這話,賀文璋抬起頭來,臉上有些愣住,于寒舟繼續(xù)道:“這不是一件小事,你甚至沒同我商量,便去找父親說。你是覺著我不配,還是怕我不同意,所以背著我去做?” “不是!”賀文璋連忙擺手,“我沒有覺得你不配,也不是怕你不同意,我……” 說到這里,他十分羞愧:“我,我是覺著你總是站在我這邊,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,才沒同你說?!?/br> “這是頭一次,我不生你的氣?!庇诤鄣溃暗悄阈璧糜涀×?,沒有下次。再不同我商量,自作主張,我可要生氣了?!?/br> 賀文璋忙道:“我記住了。” “那就沒事了?!庇诤郾愕?,笑著往他身邊偎了偎,“爵位的事,你不必覺得愧疚。依我說,沒爵位才好呢。” 賀文璋聽得一愣,問道:“怎么說?” 作者有話要說:舟舟(晃他肩膀):我們有那么多事要做!你不記得了?襲爵了還怎么做? 賀文璋(蚊香眼):襲爵了……也照做啊?:,,, 第 95 章 095 第95章 “你想想看,”于寒舟說道,一手摟了他的脖子,偎著他小聲地說:“父親是不是很忙?幾乎很少有在家的時候?便是在家里,也要處理公務(wù)?” 賀文璋想了想,點點頭:“是?!焙顮?shù)拇_很忙,他是他的兒子,要找他說話都不能隨心所欲,還得挑時間。 他不禁想道,如果以后媳婦跟他說話也要挑時間…… “你再想想看,母親是不是也很忙?”于寒舟又道,“咱們府里的人算是少的了,可母親也很忙,每天都有許多事情要打理。璋哥,我懶得很,我不想cao持那些?!?/br> 賀文璋聽了,不禁一陣心疼:“既不想cao持,那就交予別人?!彼缮岵坏妹銖娤眿D去做她不喜歡的事。 “交予誰?。俊庇诤郾愕?“母親雖然仍是盛年,可是總有精力不濟的一日,到那時候必定要媳婦們搭把手。我是長媳,母親率先想到的人便是我?!?/br> 賀文璋聽了,不禁想起來侯爺對他說的,如果是文璟承了爵,那么將來文璟媳婦就是當(dāng)家主母。 只不過,誰掌著大權(quán),誰就說了算。 “若是文璟媳婦說了算,你會不會覺得委屈?”他猶豫著問。 于寒舟便笑起來:“我又不是貓啊狗啊的,誰能委屈得了我?再說,不還有你嗎?如果文璟媳婦敢委屈我,我就跟你說,你去給文璟點顏色瞧瞧?!?/br> 賀文璋聽著,便忍不住將她抱緊了。然后覺著不得勁,便雙手掐著她的腰,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,兩人繼續(xù)說話:“有我在一日,誰也不能給你委屈受?!?/br> 于寒舟便捧著他的臉,吧唧親在他鼻尖上:“我信璋哥。從前璋哥身子不好的時候,都十分護著我,如今更不會叫人欺負(fù)我了?!?/br> 她這樣招惹他,賀文璋當(dāng)然不會放過她。 兩人膩歪了一陣,才繼續(xù)說話。 . “不承爵的話,就自在多了。”于寒舟又掰著手指頭給賀文璋算,“咱們這樣的人家,不缺錢財,沒有煩心事,日子多好過?我還想著,如果璋哥愿意,我們可以到處走走,游覽大山湖海,多么縱意?” 聽到這里,賀文璋心中一動。他從前病著的時候,足不出戶,心里便許過這樣的志愿——等他身子好了,一定出去到處走走,看看名山大川,看看江河湖海。 . “你愿意?”他低頭問她。 于寒舟連連點頭:“很愿意,非常愿意?!?/br> “好?!辟R文璋摟了摟她,說道。 她喜歡什么,他就成全她什么。 一時又蹙起眉頭,問她道:“你真覺著,我不承爵比較好?” “嗯?!庇诤埸c點頭,“我真心這樣覺得的?!?/br> 賀文璋卻未展顏。對他來說,她不要榮華富貴是一回事,他能不能給她是另一回事。 現(xiàn)在是他不能給她 。他不承爵,日后便要走科舉,搏出頭還要不少時日。再說,功名不是那么好掙的,他勢必要花許多時間、心血、精力在里頭。他好容易身子起色了,若那般忙碌耗神,會不會又損了根本? 他覺著十分愧對她。 于寒舟覺出他的低落,便問了他,得知他想的什么,她實在好笑極了,整個人笑癱在他肩上,腦袋枕在他肩窩里,笑得一顫一顫的。 賀文璋跟她推心置腹,說掏心窩子的話,把自己的擔(dān)憂都明確表達(dá)給她了,結(jié)果換來她一通不留情面的笑,氣得就要推開她。 于寒舟這才不笑了,摟緊了他,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,說道:“璋哥想給我尊榮和地位,我很受用,我知道璋哥疼我?!?/br> “但我現(xiàn)在是侯府的長媳,即便文璟立了世子,可我也是侯府的長媳,誰能怠慢我什么?”于寒舟軟聲跟他說道,“日后,文璟做了忠勇侯,他媳婦是忠勇侯夫人,你擔(dān)心我在人前沒地位?那我不去人前,不就行了?” 她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