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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得回去了,瞧瞧兩個混賬反思得怎么樣了?!?/br> 于寒舟一邊扶她起來,一邊道:“我跟母親一起去?!?/br> 丫鬟們上前來,為侯夫人重新挽發(fā)。收拾完畢,便往正院去了。 這時也到了用午飯的時辰了,侯夫人攥著大兒媳柔軟細滑的小手,慈愛地道:“午飯在正院用吧?!?/br> “都聽母親的?!庇诤郾愕?。 侯夫人深感大兒子為何心心念念都是他媳婦兒了。這樣貼心柔順的人,誰不喜歡呢? “你是擔(dān)心璋兒跪得腿麻,走不了路吧?”她笑著打趣了一句。 于寒舟便道:“他跪是應(yīng)該的,誰叫他惹母親生氣?” 侯夫人愈發(fā)覺著心里舒坦,說道:“你也不要這樣說,璋兒心里可都是你,還悄悄對我說,文璟娶個平民女子是好事,這樣進門來,就不會壓你一頭了?!?/br> “璋哥總是待我很好的?!庇诤郾愕溃安贿^,母親也不要擔(dān)心日后家中不和,文璟雖然性子不如璋哥穩(wěn)重,但也是有成算的人,他瞧上的人,必是個好的,不論身份如何,總不會故意要踩我。璋哥擔(dān)心這個,實在多慮?!?/br> 她表面上是抱怨賀文璋多慮,其實是夸獎賀文璟是個好孩子,恭維侯夫人呢。 侯夫人自然是高興的,一路說著話,那些離開前的怒氣幾乎散盡了?;氐秸汉螅倏粗虻谬R整的兩個兒子,氣都氣不起來了。 她今日抱怨夠多了,已是沒了力氣,淡淡道:“起來吧。” 也不問兩人反思好了沒有,根本不稀罕搭理了。反正不管怎么樣,她是不會同意陸雪蓉進門的。 兩人進來后,賀文璋的視線便落在母親牽著媳婦的手上。他心下有些詫異,母親和媳婦怎么這樣親近了? 但他想著,媳婦被親近總是好事,便沒多想,跟賀文璟兩個互相攙扶著起來了。 他跪的是軟墊子,尚好一些。賀文璟跪的是花生米,此刻膝蓋早就麻了,站起來時晃晃悠悠的,還是被丫鬟扶著到一旁坐了。 侯夫人看著了,便冷笑一聲:“該!” 賀文璟老老實實聽訓(xùn),不敢再頂嘴。 方才跪著的時候,哥哥對他好一通教導(dǎo),他才知道自己之前行事有多莽撞,以后再請求母親的時候,要換個行事態(tài)度。 因此,此時被侯夫人訓(xùn)著,他也只是老老實實地聽著,還道:“我沒事,母親不要擔(dān)心我,母親罰得對?!?/br> 他合該跪這一場。方才說的那些話,跟哥哥一起把爵位推來推去,實在是辱沒了忠勇侯的榮耀,他再跪上幾日也應(yīng)當(dāng)。 侯夫人:“……”誰擔(dān)心他了?這皮糙rou厚的小兒子,跪上半日又不打緊。 “顏兒餓了沒有?”她一臉慈愛地看著大兒媳,琢磨著時辰差不多了,就道:“傳膳?!?/br> 吃飯過程中,不論賀文璋還是賀文璟,都感覺到了侯夫人對于寒舟的格外關(guān)照。兩人都很莫名,賀文璟更是羨慕不已。希望以后他媳婦進門了,也被母親如此疼愛。 想到這里,他不禁有些頭痛。如今母親甚至不許他娶蓉蓉,何談日后的疼愛? 但是才跪了半日,又被哥哥教導(dǎo)一番,賀文璟選擇了隱忍。不能急,要徐徐圖之。 吃過飯后,于寒舟問賀文璋的腿怎么樣,能不能走?聞聽沒事,兩人便告退了。 侯夫人喜歡大兒媳的體貼乖順,特意使丫鬟開了箱子,又賞了她許多好東西,看得賀文璟的眼睛都直了,只沒敢說話。 回到長青院后,于寒舟便把賀文璋往炕上一按,而后要脫他的靴子,還要挽起褲腳,看他的小腿和膝蓋。 賀文璋如今對自己的身體愛惜極了,她一說,他便從了。當(dāng)褲腳挽起后,便見小腿上有一片青紫痕跡,膝蓋上更是嚴重。 “母親不是說墊了兩個軟墊嗎?”于寒舟看著就很心疼,讓人拿跌打藥來,要給他涂上。 賀文璋倒還好,因為他活動了下腿腳,并不很疼痛,便覺著只是看上去嚴重些罷了,因此道:“許是我比常人體弱一些的緣故。” 他自小沒受過什么罪,油皮兒都鮮少碰破,如今跪了半日,會這樣也不奇怪。 于寒舟親自拿了跌打藥,給他涂好。她動作很輕,又技巧得當(dāng),賀文璋并不覺得疼,還很受用,想起什么問道:“我瞧母親牽著你的手進的屋子?你如何討她歡心了?” “倒也沒有刻意。”于寒舟便道,“母親被文璟的事氣壞了,來找我說話,我便聽了一聽。” 賀文璋看她的眼神愈發(fā)柔和。傻舟舟,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人疼。母親一定也是覺著她誠摯沒算計,才會這樣喜歡她。 給膝蓋和小腿上了藥,略微晾了一會兒,賀文璋便要進內(nèi)室去午睡,還要拉著于寒舟。 “我有話跟你說?!彼?。 于寒舟便跟他進去了,問道:“你要同我說什么?” 賀文璋哄著她脫了鞋子,褪了外裳,跟他一樣躺床上去,才壓低聲音說道:“你說得對。我們在外面行走是對的?!?/br> 他跟她說了,今天試探賀文璟的事。 “他如今便向著媳婦,以后只會更向著媳婦?!辟R文璋篤定地道,“寒門小戶尚且要鬧兄弟矛盾,咱們這樣的人家,矛盾只會更多。我不想跟文璟鬧得生分了,不在一起過才是對的?!?/br> 其實分府最好。但是侯爺和侯夫人都健在,這是不可能的。 所以,出去玩正好可以避開這些事。 “你弄錯了一件事?!庇诤鄯藗€身,面向他道:“我們是因為外面好玩,才出去玩。不是因為府里可能有矛盾,才逃出去躲紛爭?!?/br> “我可不怕有誰踩我?!彼⑽⑻羝鹆嗣忌业馈?/br> 她身后有安家,如今她跟娘家的關(guān)系修復(fù)了,他們才看不得她受委屈。再說,她是侯府的嫡長媳,輩分和地位在這擺著,誰敢對她不恭敬,拿規(guī)矩都能壓得她死死的! 她雖然不愛與人紛爭,卻從不怕誰。 “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,”她提醒賀文璋道,“顯得我很沒用似的?!?/br> “是我說錯話了?!辟R文璋立刻認錯。頓了頓,伸出一只手去,捉住了她的,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我只是覺著,真巧?!?/br> 真巧,他們都想出去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