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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這里面有事。 想了想道:“既如此,回頭我使人去看望下,帶些藥材和補(bǔ)品去。” 侯夫人本想提醒她,不用如此麻煩,陸雪蓉的母親并沒什么大事,就是些經(jīng)年勞累導(dǎo)致的身子不硬朗罷了。 原也不用出嫁的女兒回去侍疾,畢竟她還有一子在膝下。此番不過是她為了把小兒子兩口子打發(fā)出去,所采取的手段罷了。 但是想了想,不好把大兒媳拉進(jìn)來,因此就沒有提醒她,且讓她以為事情就是如此吧。 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也好。” 婆媳兩個(gè)說了一會兒話。因著沒有礙眼的在跟前了,侯夫人只覺得眼前一片明亮,胸臆間也舒暢了許多。愈發(fā)覺得,把小兒子支出去的好。 又過了兩日,賀文璟和陸雪蓉還沒回來,于寒舟便知里面的事大了。不好裝不知,便問侯夫人:“母親,究竟怎么回事?” 若說陸雪蓉在娘家侍疾,倒也正常。但是女婿在跟前侍疾,除非對方病得要不行了,才會如此。 但如果親家是這個(gè)情況,侯夫人說話時(shí)的語氣不會這么漫不經(jīng)心。 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侯夫人不答反問,“都好好兒的,又瞎cao心?!?/br> 說著,目光盯上了她的肚子,問道:“仍是沒有動(dòng)靜兒嗎?” 于寒舟趁機(jī)道:“母親,我覺得這是老天爺體恤我。我聽人說,女子生產(chǎn)得早,對身子不好。過了二十歲,才最好呢!” “是嗎?”侯夫人狐疑,“你從哪里聽來的?” 于寒舟搖搖頭:“不記得了,只是隱約聽人說過。” “嗯。”侯夫人面色淡淡,目光仍舊有意無意往她肚子上瞥,“若是璋兒不好,你也不要給他瞞著。你們成婚三年多,該有子嗣了?!?/br> 于寒舟心里虛了一下,垂下頭,乖巧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:“是,母親。” “沒事了,下去吧?!焙罘蛉藚s有些乏,揮手叫她下去了。 一連過了七八日,都沒有見到賀文璟和陸雪蓉回來,于寒舟跟賀文璋說了此事。 賀文璋想了想,道:“母親有意把文璟支開?!?/br> “是嗎?”于寒舟意外道。 把兒子支去丈母娘家,是什么cao作? “約莫是要教訓(xùn)他?!辟R文璋 地址,:m. 想了想,抱著她分析起來,“文璟媳婦的母親,是個(gè)什么性子,咱們也知道幾分……” 當(dāng)初賀文璟喜歡上陸雪蓉,不僅僅侯夫人暗地里打聽了陸雪蓉家里的情況,賀文璋也使人打聽了。 那時(shí)他們還怕是什么人給賀文璟下的套兒,很是仔細(xì)打聽了一陣子。 陸家倒是正經(jīng)人家。只不過,陸雪蓉的母親,卻不是賀文璟會喜歡、會尊敬的那一類人。 陸雪蓉的母親出身貧寒,這幾年雖然陸家生意做大了,但都是陸雪蓉一手扛起來,陸母并沒怎么搭手。因而,她的眼界擺在那里,必然寬闊不了。 另一樁,陸母的性子十分軟弱,每當(dāng)家里有什么事,她總要先低頭,向?qū)Ψ秸J(rèn)錯(cuò),不論己方有沒有錯(cuò)。 如果賀文璟住過去了,時(shí)不時(shí)見她低頭跟鄰居們賠小心,定然看不過去,一準(zhǔn)要鬧起來。而陸母的性子,又不愿意跟鄰里算得明白,勢必會怪文璟大題小做。但她還不敢說,多半會偷偷抹眼淚。 “以文璟的性子,住上三兩日還沒什么,倘若住得久了,他不難受才怪?!辟R文璋總結(jié)道。 于寒舟偎在他懷里,仰頭看著他道:“所以,母親生他的氣,嫌他不長心,故意叫他出去受些罪?” 賀文璋點(diǎn)頭:“不錯(cuò),正是如此?!?/br> 文璟太順了。他這二十年來,就沒受過氣。這才成日大大咧咧的,說得好聽點(diǎn)叫不拘小節(jié),說得難聽叫沒腦子。 也許他對著外人時(shí)不這樣,會謹(jǐn)慎幾分,但是家里人就合該容忍他嗎? 曾經(jīng)他年少,大家都包容他幾分。但如今他成人了,成家立業(yè)了,還這樣沒分寸,便要給他點(diǎn)敲打了。 “也不知母親怎么打算的?”于寒舟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,“要敲打他多久?” 之前沒想到,現(xiàn)在被賀文璋一分析,于寒舟頓時(shí)覺得,必然不是陸雪蓉主動(dòng)要回去的,賀文璟也想不到這里,所以應(yīng)當(dāng)是侯夫人從中插了一手。 她不消氣,恐怕賀文璟就回不來。 “管他呢?”賀文璋道,捏了捏她的腰,叮囑道:“你可不許求情?!?/br> 他被弟弟連累,跪了半日,膝上的痕跡才消下去,現(xiàn)在是一點(diǎn)也不想照顧弟弟了。 人長大了,做了事就要擔(dān)得起后果,別總要人扶。 “嗯?!庇诤酃麛帱c(diǎn)頭,“你不說,我也不會求情的。他連累你挨罰,我記著仇呢!” 說話時(shí),她還捏了捏拳頭:“沒打他一頓就算好的了!” 又說:“不然我在母親那邊吹吹風(fēng),讓母親多罰他們一陣子?” “這倒不用?!辟R文璋有些好笑,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,“你忘了,你在母親身邊是什么形象了?維持了多年,怎么能墮落?” 他背了好些鍋,才使她維住了乖巧可人的形象,她要崩人設(shè),他都不舍得。 “你對人設(shè)的理解不到位?!庇诤?/br> 地址,:m. 舟便教訓(xùn)他,“再乖巧的人,也有脾氣的,不是有句話說‘兔子急了還咬人’?他連累你吃苦頭,我就記恨他,這才是正常心理。” 又說:“若我一言不發(fā),倒叫母親覺得我心思深,把心思都藏起來了。母親喜人直爽,不喜人藏著掖著?!?/br> 賀文璋想了想,覺得有道理,但還叮囑道:“那也不要過火,你可是寬容和善的長嫂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于寒舟道。 這一日,她去正院尋侯夫人說話,并試探侯夫人,打算幾時(shí)讓文璟兩口子回來? 侯夫人懶懶看她一眼:“你要為他們求情?” “不,不不!”于寒舟立刻擺手,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“我是想對母親說,如果母親打算叫他們回來了,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,再叫他們晚回來兩日?” 侯夫人聽她這么說,好不意外,本來沒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