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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大工夫,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孩走過來,其中一人笑道:“真巧,楊夕寧,又見面了。” 他相貌清秀,穿黑色T恤,黑色運動短褲,腳上踩熒光綠鞋子,時尚而且?guī)洑狻?/br> 看到楊夕寧茫然的目光,他白凈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澀,紅著臉道:“你可能不記得了,前幾天在金茂灣徐特助的訂婚宴上,我們坐同一桌……我叫顧明川。” 就是那個幾次三番偷看她的男生? 楊夕寧終于想起來,抱歉地笑笑,“不好意思,一時沒認出來?!?/br> “沒事兒,”顧明川笑笑,掃一眼店名,“你在這里打工?” 楊夕寧點頭,“我做導購。” 顧明川看向他的同伴,“正好想買條褲子,進去瞧瞧?” 同伴染著金發(fā),戴著耳釘,黑色T恤上印了只抽象派骷髏頭,聞言打量楊夕寧兩眼,別有深意地笑笑,“行!” 笑容有些痞,卻相當帥,很受女孩歡迎的那種壞笑。 顧明川跟楊夕寧介紹,“我朋友林文柏,你們是校友。” “你好,”楊夕寧禮貌地招呼,“我叫楊夕寧,你也是師大的,哪個學院?” 不等林文柏回答,顧明川先自笑了,抬手搗了林文柏肩窩一拳,嘲弄道:“整天在我面前吹噓自己多么風光多么出名,這下露餡了吧,學姐根本沒聽說過你這號人?!?/br> 林文柏格開他的手,不服氣地問:“學姐,你沒聽說過鴻蒙樂隊,沒看過我們演出?” 鴻蒙樂隊? 成立不到三個月,便以一曲硬搖滾走紅校園的鴻蒙樂隊? 楊夕寧連忙道,“聽說過,我們宿舍有個你們的歌迷,每次都去看?!?/br> 鴻蒙樂隊去年秋天成立的,每月的第二個周六晚上,他們都會在羽毛球館義演,所得款項用來救助校園里的流浪貓。 張潤雨特別迷那個主唱,而楊夕寧因為打工,還真沒有看過他們表演。 林文柏得意地晃晃腦袋,“我是樂隊隊長兼主音吉他,以后看演出就找我,我?guī)氵M去不用買票。對了,我音樂學院器樂專業(yè),開學上大二,學姐哪個院的?” 楊夕寧笑道:“我大三,學播音主持?!?/br> 三人邊說著話邊往店里走。 顧明川跟林文柏都是既高大又時尚,楊夕寧也是小美女一枚,三人湊在一起,立刻吸引了無數(shù)人的目光。 尤其是年輕小姑娘,看到兩個大帥哥,不由自主就跟在后面進了店。 林文柏很習慣被人注目,時不時朝她們飛個媚眼,或者撩一下頭發(fā),越發(fā)引得她們心跳加速尖叫不已。 顧明川卻很靦腆,低聲對楊夕寧道:“我不太會挑衣服,你幫我選條褲子,配兩件上衣。” 楊夕寧審美眼光相當不錯,很快搭配好一身。 顧明春從試衣間出來,大家眼前頓時一亮。 原先他穿一身黑,就好像乖孩子有意扮壞,現(xiàn)在換成藍白撞色T恤,俊朗瀟灑之余又帶著斯文的書卷氣,正貼合他的形象和氣質(zhì)。 顧明川對著鏡子看看,感覺很不錯,笑著點點頭,“這兩件都要了,你在幫我配一身,換著穿?!?/br> 楊夕寧道聲好,繼續(xù)幫他挑選衣服。 王藝諾見她正忙著,熱情地上前對林文柏道:“帥哥,你要不要試一下這件襯衫,今年的最新款,料子舒服,穿起來也有型?!?/br> 林文柏居高臨下地掃她兩眼,撥弄著垂下來的劉海,朝楊夕寧努努嘴,“不用,我等她?!?/br> 他知道服裝店的規(guī)矩,是根據(jù)銷售額算獎金。顧明川特地進來捧楊夕寧的場,他當然不能扯自己哥們兒的后腿…… ☆、得罪 王藝諾碰了釘子,面色紅了紅。 楊夕寧察覺到,忙解圍道:“我們是一起的,她也是學生,Q大醫(yī)學院的?!?/br> 林文柏這才指指高處掛著的連帽衛(wèi)衣,懶洋洋地說:“那件我試試?!?/br> 衛(wèi)衣也是黑色的,上面印著不規(guī)則的幾何圖形。 王藝諾拿不準尺寸,找出來兩個號碼,林文柏抻開瞧了瞧,拿了一件走進試衣間。 不得不說,林文柏眼光挺毒的,衛(wèi)衣穿在他身上就像是量身定做一般,不管長短還是肥瘦都很合適。 更重要的是,寬松的款式以及夸張的圖案把他狂放不羈的個性完全體現(xiàn)出來。 很潮,很范兒! 本來王藝諾對他剛才的態(tài)度略有不滿,現(xiàn)在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挺帥的,帥而且招人。 旁邊有個圍觀的女孩走上前問:“這件衛(wèi)衣有沒有女款?” 王藝諾本想回答“沒有”,心念一轉(zhuǎn),笑著說:“這是男女同款,女生也能穿,我覺得你穿S碼就合適,你要不要試試?” 女孩點點頭。 林文柏看女孩一眼,“還是中學生吧,應該打扮得可愛點,別學穿大人衣服?!?/br> “用你管,我大二了?!迸⒛樕t了下,拿起衣服走進試衣間。 林文柏痞痞一笑,“不乖!” 王藝諾嘆為驚止。 這人臉皮真厚……一言不發(fā)就開撩。 比她都要自來熟。 可是效果好像不錯,連接又有兩個女孩要了同樣的衛(wèi)衣試穿。 王藝諾熱情地服務著女孩們,而那邊楊夕寧已經(jīng)幫顧明川搭配出好幾身衣服,還在他的要求下挑了兩雙昂貴的球鞋。 臨走前,林文柏跟楊夕寧說加個微信,開學之后方便聯(lián)系。 楊夕寧拿出手機,發(fā)現(xiàn)有兩個未接電話。 都是顧景年打來的,一次是一小時前,她剛到門店正換工作服,另一次是半小時前,她忙著給顧明川選衣服。 從那天她給顧景年發(fā)過短信后,兩人再沒有聯(lián)系。 突如其來地打電話,十有八~九是他來了Q市。 楊夕寧情緒頓時低落下來。 這兩天她白天忙著賣貨,回宿舍基本倒頭就睡,根本沒有心思想別的。 雖然累,卻挺開心的。 可看到電話,那個跟顧景年的約定就不可避免地浮上心頭——他如果來Q市,他們要一起住。 楊夕寧嘆口氣,打起精神繼續(xù)工作,中午趁著人少的時候躲到旁邊給顧景年回電話。 鈴聲只響兩下就被接起,對面的聲音清清冷冷,一如既往地好聽,“你在哪里,我去接你?” 果然! 他來了Q市。 楊夕寧咬咬唇,掩藏好情緒,“我在工作?!?/br> 對面有片刻的沉默,再響起的時候,語氣不太好,“什么工作,幾點能有空?” 楊夕寧莫名有些高興,“服裝店導購,晚上十點下班?!?/br> 又是沉默。 過了會兒,才聽到顧景年開口, “你加我微信,把定位發(fā)給我,晚上我接你……中午吃飯了嗎?” 楊夕寧點點頭,馬上意識到對方看不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