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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特地裝一把淑女?!?/br> 林凡坤笑,“緣分吶,心有靈犀一點通?!?/br> 郭松泰跟著接話,“你們倆應該干一個,酒還沒上,以茶代酒吧?” 程曉晴本想舉杯,看到顧景年正跟董書承低語,似是沒聽見,伸出的手又縮回去,笑道:“上了菜再說。” 話音剛落,服務員把紅酒端上來,展示給眾人看過之后,倒進醒酒器。 紅酒是法國進口的OLICAVE,跟徐振宇訂婚宴上的酒是同一種。 顧景年忽然就想起那天楊夕寧的情形。當時她已有些醉,走路踉踉蹌蹌的,酒杯卻端得穩(wěn)。 站在他面前,臉頰粉嫩嫩的,目光水汪汪的,不知是酒意還是淚意,口齒還清楚,她說,“你想不想談個戀愛?”一仰頭,把酒干了。 這個傻姑娘,喝酒有這種喝法的? 即便她不喝,他也會找上她。 因為,他是為她而來,為她去參加訂婚宴。 然后她喝完就往洗手間跑,他在后面看得心驚膽顫,唯恐她穩(wěn)不住摔在地上…… 顧景年拿出手機,點開微信。 五分鐘之前,楊夕寧發(fā)來兩個字,【在吃】 還算有心,記得回復他。 顧景年唇角不自主地彎了彎,對準酒瓶拍了張相片發(fā)過去,【想不想喝?】 楊夕寧即時回復,【不想】。 肯定是上次醉酒怕了。 顧景年笑意更濃,又發(fā)送,【這酒味道不錯】 【我周六下午回去】 【陪你喝一點】 這次回得更快,【不?。?!】 很堅定的三個感嘆號,彰示著她的決心。 顧景年幾乎能想象得出她抿著嘴唇的樣子,心底頓時柔軟一片,【周六晚上我接你下班】 過了幾秒鐘,楊夕寧才回復,【好】 【我要忙了】 這還是楊夕寧頭一次回復他這么多話……是不是意味著她不再一味地排斥他,愿意跟他交流? 顧景年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機。 程曉晴看到他臉上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歡喜,莫名地感到恐慌。 曾經(jīng)顧景年也這樣對他笑過。 眉梢挑起,唇角微彎,道不盡的風<流>,書不完的寫意,宛若是魏晉時代的水墨畫。 可現(xiàn)在他是捧著手機笑。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,那是微信界面。 顧景年活得肆意而又懶散,以前懶得發(fā)短信,后來懶得發(fā)微信,有事寧可通話三言兩語說清楚。 他們這幫人有個群,顧景年也在里面,但從未說過話。 程曉晴越想越心驚,可很快又鎮(zhèn)定下來。 在座之人都是顧景年的朋友,尤其林凡坤,更是他的左膀右臂,幾乎天天在一起。 剛才林凡坤言談之間都是撮合他倆。 如果顧景年有女人,林凡坤決不會這么做。 她還有機會。 她跟顧景年有感情基礎,顧景年曾經(jīng)為了她連命都不要,若非六年前突然出現(xiàn)變故,或許他們早就結(jié)婚了。 他在等著她。 正如她在等著他一樣。 否則,以他出色的條件,不可能身邊沒有女人。 只要她把以前的誤會解釋清楚,一切都會回到從前,他們?nèi)匀皇莻涫懿毮康囊粚Α?/br> 程曉晴心里熱血沸騰。 伸手拂了拂頭發(fā),端起高腳杯,笑意盈盈地側(cè)身,“景年,剛才坤哥和松泰說咱們應該干一杯……一杯太多,只喝一口吧。” 歪了頭,一縷碎發(fā)很自然地垂在腮旁,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。 溫柔而不失嫵媚。 以前她這樣看著他的時候,顧景年總會伸手蒙住她的眼,咬牙切齒地說:“不許看我,否則我要親你了?!?/br> 那時的顧景年情竇初開,動不動會臉紅,說親她也不過是捧起她的臉,輕輕覆在她額頭。 純情得像個中學生。 不像現(xiàn)在,青澀已經(jīng)褪去,舉手投足間盡是矜貴——教人臉熱心跳! 程曉晴靜靜地等著,臉上的笑容幾乎都快撐不住了,顧景年才慢悠悠端起酒杯,朝著眾人示意,“歡迎松泰和程曉晴回國,一起喝一個。” 最后酒杯朝程曉晴點了點,“歡迎”,微抬下巴,一口喝盡,笑道:“我下午還有個會,先走一步,你們盡情玩兒,記在我賬上?!?/br> 起身吩咐服務員,“幫我拿兩瓶酒送車上?!?/br> 目送著他修長的身影離開,再看自己身上特地買的旗袍,程曉晴心頭一片苦澀…… ☆、感謝 八月初是Q市最難熬的時候,悶熱潮濕, 但對于商家來說并不算壞事。 新一屆的大學生都接到了錄取通知書, 八月中下旬就要開學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開始準備行李。衣服是首先要考慮的。 門店里初秋穿的各式衛(wèi)衣、長袖T和牛仔褲成了最暢銷的貨品。 楊夕寧跟王藝諾作為店里唯二的大學生, 既要推銷服裝,還要抽空回答mama們的各種問題, 忙得不可開交。 幸好這兩天楊夕寧都帶面包,可以讓王藝諾抽開身去吃個中午飯。 忙碌卻也快樂。 她們的業(yè)績“嗖嗖”往上躥, 不經(jīng)意間已經(jīng)到了十萬。 有店員開始眼紅, 可是有什么辦法? 楊夕寧就是漂亮, 男孩子寧可多等會兒也得讓她幫忙挑選衣服;王藝諾就是嘴甜,一口一個叔叔阿姨, 喊得長輩們心花怒放。 店長看在眼里,話中有話地敲打, “大家各憑本事吃飯, 少背后使絆子, 不想干立刻可以走。”又特地免去她們兩人清點貨物的工作。 楊夕寧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出門店, 迎面看到了顧景年。 身后是喧鬧的夜市,無數(shù)人從他身邊走過, 他白衫黑褲,手里捏著佛珠手串,獨自安靜。 安靜又寂寥。 可瞬間,那張清俊的臉上已泛起淺淺笑意,仿若春風拂過柳枝, 消融了冰雪。 是看到她了。 楊夕寧心口突然酸脹起來,側(cè)頭跟王藝諾說了聲,朝顧景年走過去。 顧景年微笑著伸出手。 月光交匯了燈光,映照著周圍光怪陸離。 他的手指細長骨節(jié)勻稱,瑩瑩泛著光,漂亮得不可思議。 是邀請,也是試探。 楊夕寧有片刻的猶豫,慢慢伸手搭在他指尖。 顧景年一把握住,把她拉到自己身前。 那股檀香味若隱若現(xiàn)地傳過來,混雜著煙火的氣息,讓她安心。 楊夕寧吸口氣,聽到頭頂如金石相撞般悅耳的聲音,“餓不餓?” “餓了?!睏钕幚侠蠈崒嵉鼗卮?。 是真的餓! 中午時吃的面包早就消化了,因為太忙,也因為省錢,她本想回宿舍吃泡面,再加根火腿腸的。 看到顧景年才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