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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?】 凜冽的寒風里,楚云深捧著手機坐在馬路牙子上,哭得像個傻子。 哭完了,給顧景年打電話,“哥,這錢是我借你的,以后我十倍還你?!?/br> 顧景年簡簡單單說了聲,“好!” 轉年春天,楚云深因為一張側顏劇照被發(fā)現(xiàn),隨后作為男三參演了一部網(wǎng)劇。 網(wǎng)劇的酬勞正好20萬。 楚云深提著半箱子錢專程從金城趕到云城。 顧景年當然不會要他這么多錢,楚云深又非得留下,正好顧景年剛創(chuàng)辦海蒲科技,就把這筆錢作為投資,給他算作5%的股份。 兩年之后海蒲公司開始贏利,顧景年每年都把楚云深的紅利核算出來,雖然楚云深每年都沒收。 男人間的友誼非常簡單,在困難時拉一把,在需要時說一句,就可以結交一位摯友。 楊夕寧抿抿唇,問道:“三哥總是這么樂于助人?” “不是,有些人值得幫,有些人不值得?!鳖櫨澳曜竭^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,手指輕輕撫摸著她腕間那處傷疤,眸光暗了暗,“寧寧,并非每個人都值得你真心對待……以后別那么傻,嗯?” 楊夕寧垂眸,“三哥不也是欺負我傻?” 顧景年給氣笑了,“我說別人,不要輕易相信別人,我是你老公,怎么會欺負你?” 展臂將她拉在懷里,用力圈緊了,“別動,讓我抱你會兒。” 楊夕寧低聲嘟噥,“這不就是在欺負?” 卻沒再掙扎,乖乖靠在他肩窩,長長吸口氣,聞到檀香中混雜的墨香,“三哥你今天寫字了?” 顧景年“嗯”一聲,“你回家前寫了會兒?!?/br> 等她等得心焦,渾身的戾氣幾乎要發(fā)作,他去書房研了墨,打算抄。 可抄一頁是錯的,再抄一頁仍是錯。 紙簍里團了半簍廢紙,心仍舊靜不下來。 后來控制不住摔了硯臺,就在這時聽到了電梯的聲音。 好在他圍裙顏色深看不太出來。 想到書房仍是一片狼藉,顧景年心有些虛,面上卻不露,溫聲道:“寧寧,以后生氣了先別掛電話,罵我兩句消了氣再掛,嗯?聯(lián)系不到你,我心里很慌?!?/br> “你喜歡被人罵?”楊夕寧忍不住笑。 烏漆漆的眸子里閃著細碎的光芒,腮邊梨渦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,旋即將顧景年卷了進去…… 直到楊夕寧紅著臉落荒而逃,顧景年才站起身苦笑了下。 他其實是個非常寡欲的人,許是因為常年抄經(jīng),即便在年少慕艾時,也不曾肆意輕狂過。 這些年更是冷情。 他們一幫人沒少去娛樂場所玩,林凡坤更是花叢里的浪子,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,只走腎不走心。 也時常鼓動漂亮女孩子來<撩>撥他。 顧景年只覺得寡淡無味,完全沒有應付的<欲>望。 按董書承的話來說,幾乎要介紹他去看看<男>科,是否那方面不行。 可在楊夕寧面前,他卻不止一次失態(tài)。 今天是因為親吻的緣故,他禁不住動了<欲>念,前幾次他們都是相敬如賓,根本沒有過身體接觸,他也會起反應。 哪怕只是聞到她茉莉香味的洗發(fā)水。 可兩年之期還遙遠得很,現(xiàn)在只過去一個月。 顧景年長嘆口氣,走進書房。 *** 紅糖姜茶非常有用,楊夕寧痛經(jīng)緩解了許多,就連原本以為的感冒也沒有來。 只是總擔心弄臟床單,一夜去了好幾趟衛(wèi)生間。 第二天沒精打采地去了門店。 王藝諾看出她臉色不好,問道:“你怎么了,病了?” 楊夕寧悄聲回答:“大姨媽?!?/br> 王藝諾了然地點點頭,“現(xiàn)在不忙,你到里面坐會兒,等忙了我再叫你。” 她們打工已經(jīng)是第四周,再堅持三天就滿了一個月,可以領到工資和提成了。 這三周來,兩人通力合作,在游說客人的過程中結下了深刻的友誼,業(yè)務能力也直線上升,銷售總額已經(jīng)達到了十二萬。 十二萬,完全是她們憑借三寸不爛之舌,一件件衣服賣出去累加的。 還差不到三萬塊錢就能拿到6%的提成。 王藝諾已經(jīng)算過,如果達到15萬,那么連提成的4500加上底薪1600,可以到手6100,足夠買個很不錯的筆記本電腦。 可是如果不到15萬,她們只能提5%之后,差出去一千多塊錢。 所以,最后的三天,她們必須每天完成一萬的銷售額。 王藝諾甚至說過,假如她們還差千八百塊錢的話,她愿意掏錢買兩件衣服補上。 這種情況下,楊夕寧怎好意思坐著休息,少不得打起精神招呼客人。 好在業(yè)績很不錯,短短一上午時間已經(jīng)賣出去四千塊錢的貨,而客流量高峰是在下午三點鐘以后,可以料定一萬的銷售額是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摹?/br> 店長看著生意紅火非常高興,中午趁著人少問她們,“寧寧,小諾,一個月馬上就到了,你們倆還想不想繼續(xù)干?如果接著干的話,我可以按周結工資,底薪四百,銷售額五千可以提成?!?/br> 王藝諾首先搖頭,“我得回家,再不回去我媽都要罵死我了?!?/br> 她家境還行,打工是為了攢錢換新電腦,錢夠了,自然不想再受這份罪,而且確實想念父母了。 店長聽她這么說,轉頭看向楊夕寧,“寧寧,你呢?” 楊夕寧也不想再干,輕笑聲,“我約了同學去金城看升旗?!?/br> 店長失望之情溢于言表,“升旗有得是機會看,接下來肯定更忙,你可以多賺點錢?!?/br> “已經(jīng)買了下周的火車票,”楊夕寧隨便找了個借口。 店長只好道:“好吧,都留不住你們?!?/br> 臉色明顯不太好看。 楊夕寧跟王藝諾面面相覷,識趣地躲到了一旁。 好在高峰期很快到來,顧客一波接著一波,兩人忙著招呼客人,也顧不上考慮店長的臉色。 正在忙碌時,忽然聽到有人扯著嗓子喊,“誰拿了我的手機,我的手機不見了,誰拿了?” ☆、安慰 楊夕寧回頭看去,是王藝諾接待的一對中年夫妻以及他們的獨生子。 叫嚷的正是其中的妻子, 大約四十三四歲的樣子。 她體態(tài)健碩, 嗓門也特別大,吸引著店員和顧客都不約而同地看過去。 沈麗萍忙安撫她, “姐,您別著急哈, 丟不了的,我們店里有監(jiān)控, 咱們?nèi)タ纯幢O(jiān)控?!?/br> 中年婦女一邊跟沈麗萍往收銀臺走一邊吩咐她老公, “老趙, 你和小杰看著門,別讓人出去, 免得看完監(jiān)控,讓小偷給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