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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不上你?” “不用管別人的看法,”顧景年拿起手機,點開清純少男<激>情聊天群給她看,“承子建的群,建群時郭松泰把她拉進來的。我沒加她好友,也極少聊天……對不起,是我疏忽了,應該避嫌的。” 說完,當著她的面退出微信群。 楊夕寧本意并非讓他退群,可聽到他說“不用管別人看法”,心里覺得堵。 看來程曉晴說的沒錯。 抿抿唇,又問:“那他們是不是都希望你跟程曉晴破鏡重圓<鴛>夢重溫?” “別瞎想,那是他們一廂情愿,我從來沒有過這個想法?!?/br> 楊夕寧猶豫著問出最后一個問題,“你們以前……上過床嗎?” 顧景年驟然沉下臉,“回家再說?!?/br> 打了火,踩一腳油門,汽車飛馳而去。 一路風馳電掣,顧景年瘋了般在車流間穿行。 楊夕寧心驚rou跳,趁著等綠燈的時候道:“三哥,我不是一定要知道,您慢點開?!?/br> 顧景年沒說話,手機卻不停地響,沒完沒了,大有你不接,誓不罷休的勁頭。 楊夕寧掃向屏幕,見是董書承打來的,摁下接聽鍵,又點開音量,“董哥?!?/br> “三嫂啊,三哥在嗎?” “正開車呢,不方便接聽,稍后打給您吧?” “沒別的事兒,我就問問他是不是腦子抽風,好端端地為啥退群?” 楊夕寧見顧景年板著臉沒有要開口的意思,斟酌著道:“三哥心情不太好,再說吧。我先掛了,董哥?!?/br> 把手機仍舊放回扶手盒。 臨近天悅府,顧景年終于放慢車速,把車停到地下車庫。 兩人沉默著走進電梯。 電梯里沒有別人,楊夕寧扯扯顧景年的衣袖,“三哥,你別生氣。” 顧景年牽起她的手,握在掌心。 他握得緊,楊夕寧覺得有些疼,卻沒吭聲。 顧景年摁指紋開了門,楊夕寧尚未反應過來,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扯進去,緊接著后背被抵在墻上,顧景年貼過來,禁錮著她的身體,灼熱的呼吸撲在她臉上,“老婆,我跟你說過,我從沒跟人在房間獨處,更沒有上過床……能讓我有這種<欲>望的只有你。” 不由分說,低頭堵住她的唇。 他像是發(fā)了狠,粗暴而狂野,壓得楊夕寧后背疼。 楊夕寧推他卻推不動,只苦苦忍著。 終于,顧景年周身戾氣逐漸散去,他松開她,低聲問:“老婆你餓不餓?” 楊夕寧搖頭,“不餓。” 顧景年揉一下她頭發(fā),“我到書房待會兒,考慮點事情,待會兒帶你出去吃飯?!?/br> 楊夕寧俯身撿起地上的背包,放在鞋柜上方,換了拖鞋。 今天的顧景年讓她害怕。 尤其是,他沉著臉在車流間穿行,隨意變換車道,似乎連命都不要了。 那一刻她嚇得心快要跳出來了。 她不確定,他為什么生氣。 是因為她過問了他以前的感情生活,還是別的…… 但是話堵在心里不吐不快。 程曉晴笑意盈盈地問,“你猜,你們做<愛>的時候,他會不會想起我?” 話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。 她不介意顧景年有前女友,也可以不介意他跟前女友發(fā)展到什么地步,可前女友跑來拿以前的事情膈應她,她沒法忍! 不經意間,日影已西移,暮色層層疊疊地籠罩下來。 楊夕寧打開冰箱。 周末她過來洗衣服,順便買了點菜?,F(xiàn)在還有一把蒜薹、兩顆西紅柿和一個紫皮洋蔥。 可以做蒜薹炒rou和西紅柿炒蛋。 楊夕寧把米飯蒸上,洋蔥切成絲捏把鹽腌上,其余的菜都備好。 顧景年還沒出來。 楊夕寧看著緊閉的房門,輕輕擰開把手。 一股濃郁的檀香混雜著墨香撲面而來。 屋里沒亮燈,留聲機卻響著,音量開得極低,“咿咿呀呀”地放著她聽不懂的唱段。 楊夕寧適應了會兒才看到顧景年坐在靠背椅上,背對著門口,只露出半截腦袋。 窗外有光,如同發(fā)亮的背景,而他仿似嵌在里面的潑墨畫。 透著滿身蕭瑟沉寂。 “三哥,”楊夕寧繞開地上散亂的紙團走上前,喚一聲。 顧景年沒言語,轉過椅子,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,擁住了,低頭尋到她的唇,細致地描摹。 楊夕寧溫柔地回應他。 不似先前那般粗暴,也不曾夾雜著情<欲>,只是親吻,像是相呴以濕的兩尾魚。 好一會兒,顧景年松開她,柔聲道:“老婆,讓你受委屈了?!?/br> “沒有,”楊夕寧把頭埋在他肩窩,“就是心里堵得難受……所有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你,高攀你?!?/br> 顧景年托起她的下巴低笑,“確實,差了二十厘米,每次親你,我都要低著頭?!?/br> “討厭,”楊夕寧輕斥一聲,“那你以后不許親我。” 外面霓虹照進來,屋里光影流轉。 她光潔的面孔仿佛上了釉的甜白瓷瑩潤,黑眸里烏漆漆地閃著亮光,似嗔非嗔。 顧景年抱緊她,“老婆在身邊,真好,”默了幾秒,又重復,“老婆你陪我,感覺心里很踏實?!?/br> 往常,當情緒發(fā)作時,除了抄經就是等,等著郁氣消散。 現(xiàn)在有她,溫溫軟軟的身體偎在懷里,由著他抱,由著他親,牢牢地盤踞在他心頭。 其余的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。 兩人靜靜依偎片刻,顧景年開口,“你餓了沒有,咱們出去吃飯?” “飯做好了,”楊夕寧回答,“菜還沒炒?!?/br> 顧景年扶她站起來,“你歇著,我去炒。”牽著她的手往外走。 楊夕寧不小心踢到一團紙,腳步頓了頓,顧景年道:“先不用管,吃完飯再收拾?!?/br> 菜跟rou都切好了,只待下鍋炒熟即可。 顧景年炒菜的時候,楊夕寧把餐桌擦了擦,又把客廳整理一下,眼角無意中瞥見書房門口有一個紙團。 剛才被她踢到的那個。 楊夕寧想知道顧景年在抄什么經文,下次見到程曉晴就可以把這句話甩到她臉上。 悄悄過去撿起來,展開,滿篇紙都是她的名字——楊夕寧。 他寫繁體字,筆畫格外多,卻是勁健清瘦,遒媚疏朗,一筆一劃寫得工整。 楊夕寧無聲地笑了。 飯后收拾書房,當著顧景年的面展開一團紙,嗔道:“三哥,你到底有多恨我,寫了滿篇名字往地下扔?我也要寫你的名字?!?/br> “行,”顧景年彎起眉眼,“我教你寫?!?/br> 研了一池墨,取支兼毫筆,遞在楊夕寧手里,順勢握住她的手指,“手別抓太緊,放松,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