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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后悔。 昨天晚上如果他不摔壞手機,楊夕寧就不必冒著大雨跑這一趟。 可他控制不了血液里涌動的暴戾與偏執(zhí)……即便抄再多的經(jīng)書,即便穿著再清雅,當情緒崩潰,魔鬼總會趁虛而入。 他在鏡子里看過自己的模樣,面目猙獰,青筋凸起,猶如困獸徘徊在瘋狂的邊緣。 再走一步就是深淵。 正思量,楊夕寧換好衣服出來。 她穿的是淡青色薄毛衣搭配黑色鉛筆褲,毛衣的顏色很襯她的膚色,清雅得仿佛靜水照月,讓人不由自主地安定下來。 頭發(fā)也另梳過,有些濕,隨意披散在肩頭。 屋里溫度已經(jīng)升得高了,她瑩白的小臉上暈出淺淺緋紅,嬌艷明媚。 他的小嬌妻冒著大雨從Q市趕過來,只因為電話打不通……顧景年心中柔情滿溢,張臂把她摟在懷里,低低呢喃,“老婆,對不起?!?/br> “嗯?”楊夕寧目露詢問。 眸子清亮如水,滿滿當當都是他的面容 顧景年不愿展露他內心真實卻丑陋的一面,避重就輕地說:“害得你淋雨?!?/br> 楊夕寧彎起眉眼笑道:“我想三哥了。對了,你怎么想起把我的衣服拿過來?” “前兩天收拾衣柜,覺得有一天可能……用得上。” 送走楊夕寧那天,林凡坤別有意味地看著他,“你們兩人天天待辦公室,是不是在做不可告人之事?” 顧景年便入了心,把楊夕寧的衣服也拿來幾件,有備無患。 念頭一起,顧景年感覺身體開始發(fā)熱,連忙壓下心中綺念,“老婆,你在這等我,我過去開會?!?/br> 抻了抻身上襯衫,回到會議室。 部門負責人都已等著了,林凡坤著意地打量他幾眼,湊過頭耳語,“這么快結束了?” 顧景年不搭理他,板著臉道:“繼續(xù),下面該哪個部門?” 聲音仍是冷,手里仍然摩挲著佛珠,可周身散發(fā)出來的氣息卻像換了個季節(jié),由冬天直接變成春天。 秘書捧著一只碗走進來,“顧總,姜湯好了。” 顧景年抿了口,感覺姜放太多而紅糖太少,低聲吩咐:“送我辦公室,拿兩塊牛奶糖,再送盤水果?!?/br> 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,落針可聞,大家都默默地豎起耳朵。 林凡坤“嗯嗯”輕咳兩聲,“趕緊開會,顧總女朋友來了,別讓人久等?!?/br> 顧景年淡然糾正,“是我老婆。” 眾人恍然大悟。 有次例會,顧景年手機短信一條接著一條,他就曾得意地說,他老婆在刷他的卡購物。 原來真有此人。 只可惜倉促之間沒看清女孩的模樣,只隱約感覺人很年輕,打扮也很隨意。 楊夕寧喝完姜湯,一邊吃水果一邊跟張繼明聊天。 程心怡拉黑了張繼明的聯(lián)系方式,張繼明想讓楊夕寧轉告程心怡,她還有兩件衣服和一瓶爽膚水落在他那里,問要不要了。 如果不要,他就扔了,如果要,他快遞給她。 再不肯見面,也不想有任何瓜葛。 楊夕寧沒想到會這么決絕,問道:【你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?】 張繼明回復:【性格不合,每天鍋碗瓢盆的事情太多】 【相愛總是簡單,相處太難】 顧景年結束會議,楊夕寧感慨不已把這句歌詞告訴他,“程心怡跟張繼明先網(wǎng)戀又異地,堅持了一年多,沒想到同居不到三個月就分手?!?/br> 顧景年摟住她,“我們不分?!?/br> “如果沒有感情了呢?或者,彼此遇到更適合自己的人?” 顧景年斬釘截鐵地說:“不可能,我是已婚人士,沒心思關注別的女人……你呢?” 楊夕寧佯作苦惱,“我倒是想,可是有了三哥,我再看不上別人了怎么辦?” 顧景年腦海里頓時浮現(xiàn)出她凝望著綠毛男孩的相片,完全沒有聽出她話語里的調侃,手指慢慢收緊,“如果那人比我年輕,比我?guī)洑饽?,老婆你會愛上他嗎??/br> 聲音因為緊張而隱隱發(fā)顫。 楊夕寧察覺到,收起嬉笑,望著他的眼輕聲道:“我不會。三哥不放開,我就不松手?!?/br> 想一想,又解釋:“昨天三哥打電話時,我在唱歌,樂隊有演出。你打了那么多次電話,是不是擔心了?” “嗯,”顧景年身體微微抖動。 擔心是有,更多的是嫉妒,嫉妒到發(fā)狂。 他不愿意讓她參加樂隊,不愿讓她唱歌給別人聽,甚至不愿意讓她上學。 只想把她留在身邊,獨自占有。 想每天回到家能看到她的身影,每回眸時能看到她美麗溫柔的笑。 可她喜歡。 說起唱歌,她眼睛會發(fā)光。 告訴他加入樂隊時,隔著手機屏幕,他都能感受到她的興奮。 她喜歡的事情,他不忍心阻止。 顧景年試探著開口,“老婆你想不想轉到云城讀書?我托人去辦,可以保留師大的學籍,或者不保留,以后拿云城大學的畢業(yè)證?!?/br> ☆、理解 “不想,”楊夕寧搖頭拒絕, “師大也很好, 而且有同學和朋友在,不想換地方重新適應?!?/br> “可是……我會想你?!?/br> “我周末有空來看你, 坐高鐵很方便,路上才一個多小時……上完大三, 大四就沒有專業(yè)課了,到時候我來云城實習。” 顧景年凝望她的眼眸——如深澗秋水般清澄明澈。 果然她不愿意。 顧景年壓下心頭苦澀, 柔聲問:“中午你想吃什么?早點吃完咱們回家睡一覺?!?/br> “都可以?!?/br> “吃火鍋怎么樣, 天氣潮, 吃點熱乎的暖暖胃?!?/br> “好,”楊夕寧懷念涮羊rou鮮美的滋味, 背上雙肩包,拎著換下來的濕衣服與顧景年一道出門。 經(jīng)過秘書室, 剛才的女秘書追出來喚一聲, “顧總請稍等, 蔣助理有件東西要交給您?!鞭D身從屋里拿了只盒子, 恭敬地遞過來,“蔣助理說先去吃飯?!?/br> 里面是買回來的新手機。 蔣威沒敢貿然進顧景年辦公室, 委托給秘書。 顧景年伸手接過,淡淡地說了聲,“謝謝。” 雨已經(jīng)停了,天空仍是烏云堆集,唯獨西北角有片小小的蔚藍, 透出縷縷陽光。 楊夕寧系好安全帶,歪著頭問:“三哥,你平常在公司是不是很兇?秘書好像很怕你,剛才送姜湯進去,眼睛都不敢亂瞟。” 顧景年神情淡淡的,“你覺得我兇不兇?” “兇!”楊夕寧撅起嘴巴吐槽,“反正我之前也很怕你,表面看著溫和,心里指不定暗搓搓地算計我值多少錢?” “3680,按黑豬rou的價格算的?!?/br> 切,都多少天之前說過的